“翎郡王的人。”
居然是翎郡王的人,傅严崇疑惑的皱起眉头。
翎郡王和靖越王不对盘,据说当年靖越王弱冠之时第一次进城,就和翎郡王狠狠地打了一架,翎郡王当时受了重伤。因为赵景云是第一次进京,皇上不想重罚他,最后事情才不了了之了。
两个势同水火的人,绝对不会合伙勾结在一起。傅严崇终于打消了心中那点儿疑惑。
“爹,怎么办?”傅二公子紧张地问,“此事会不会牵累到我们大房?”
“先找人进京打听消息。”傅严崇咬牙吩咐。
平阳城离京城太远,他们在京城里又毫无根基。倒卖军粮,克扣军饷,其实在军中是常态,只要不被抓住把柄,一定无事。可被抓,就必定不是小事。
二房和三房落在翎郡王手中,恐怕要栽了。最后到底会不会连累到大房,并不好说。不能坐以待毙,只能快马加鞭进京打听一二,然后飞鸽传书回来,等消息落实之后,再做打算。
“爹,能否去靖越王求王爷帮忙打探一二?”二公子出主意。
傅严崇心里一动,随即摇头,“暂时别去打扰王爷,先打探消息再说。”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后,相对无言。
此事对于傅家来说,是大事。傅严崇不敢瞒着自己的母亲,他亲自去了后院。
“老爷。”丫头见他过去,连忙给他行礼。
傅严崇心里有事,也无心搭话,直接进了屋子里。
傅老夫人正和儿媳妇说话,见他进去,心里十分高兴。“这个时辰,我儿怎么过来呢?”
傅严崇见母亲笑眯眯的神色,话到了嘴边,怎么也开不了口。
“有事?”老夫人见他神色不对,连忙询问。
“娘,二弟、三弟两家出事了。”傅严崇咬牙报出消息。
“出事,出了什么事?”老夫人慌了。
“二弟和三弟克扣军饷,倒卖军粮,被翎郡王抓住,押送进京去了。”
老夫人闻言,脸色剧变,她直直地站着不动,两眼发直。
“娘,你别急,我已经安排人进京打听消息,疏通关系去了。”傅严崇还想安慰自己的母亲,然后就看到老夫人两眼睁圆,身体直直向后倒下了。
“娘。”傅严崇惊恐地大叫一声,冲上前去扶人。傅夫人也扑了过去救人,屋子里的丫头婆子顿时跟着乱了。
老夫人这一倒下,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她竟然就这样去了!
傅严崇悲伤不已,抱着老夫人的尸体忍不住放声大哭。
土狼一直在盯着傅家,傅家这边出事,他那边就去了老鹰嘴村。
赵景云在老鹰嘴过上了二世主的日子,他不时在村里溜达,一会儿去工地看看,一会儿去私塾瞧瞧,生活十分悠哉。土狼去的时候,他正站在私塾空地上,饶有兴趣地看学生打拳。
“王爷很闲?”林景行看他不顺眼。
赵景云目不转睛盯着场中打拳的孩子,一边漫不经心地点头附和,“对呀,闲得很。”
林景行
敌方脸皮太厚,话题好像进行不下去了。
“拳法和方阵是你教的?”他不说话,赵景云却主动找话题和他聊。
“是清浅教的。”林景行没有居功,他就知道赵景云看到学生的布阵,一定会感兴趣。其实今日,他故意将学生拉出来练两手,目的就是想引起赵景云的注意。
“去,不许用内力,和他们过两手。”赵景云吩咐身边的木青。
“是,王爷。”木青连招呼都没有打,直接找了一根树枝跳进学生圈。
林景行感激地看了赵景云一眼,他很清楚,赵景云是故意让学生在实战中练手。他喊出的话却十分不中听,“以大欺小了不起呀,孩子们,别怕,拿出你们的势头,就用平时练习的本领揍他。”
木青意外跳进学生圈,扬起手里的木枝就开始揍人,孩子从没有实战过,一时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乱了套路。林景行的吆喝似乎给大家吃了定心丸,不少孩子立刻分组,开始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