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时,又有人从后头冲上来,似乎跟刘晓露是熟人,很熟稔的打了个招呼:“还是你们外语系好,第一周就把整个学校给摸透了,我每天都跑错地儿,幸亏没迟到。”
喜宝诧异的看了过去,见那是个面善的女孩,下意识的问道:“你们第一周没有跟着师兄师姐熟悉校园环境吗
?”
“哪会那么好?我们系都是没人要的小孩,谁那么空带我们?全是自个儿摸索的,要是走错了地儿上课迟到了,老师直接记下名字,扣期末的平时分!”
一提起这事儿,那姑娘就气得很,边顺着人潮走上楼梯,边气恼的道:“整个京市大学,也就你们外语系是最特殊的,因为每年招生都不够人数,学校把你们当亲闺女疼呢,生怕一个不好,坏名声传出去了,明年就更没人报名了。哪像我们,跟后娘养的一样。”
喜宝笑了笑,正好到了教室门口,一看已经有小半人到了,忙急急的走进教室,往最前头走去。
此时的大学没有强占后排座位的习惯,全都是争着抢着往前面挤,有时候前面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不多的位置,同宿舍或者同班的就会分开坐。毕竟又不是小孩子,上课听讲可没必要扎堆。
碰巧,喜宝和那个正喋喋不休抱怨着的女生坐到了一起。
“早知道,我也应该报外语系的,其实我挺喜欢英语的,我家还有个收音机,每天早上都会念一段英语广播,
听着可有意思了。”
运气不好被挤到后排的刘晓露伸手戳了戳她:“你以为外语那么好学?我现在啊,每天看到马哲课本,都觉得格外得亲切,起码上头印得都是亲爱的方块字。”
那女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这么说也没错,起码我不用从头开始学。对了,背单词好玩吗?”
回答她的是刘晓露的呵呵声。
学音标、背单词、练口语,这是外语系最头疼的事儿。更要命的是,老师几乎都不会布置作业,至少没有书面要上交的作业。别以为这是好事,如果有作业的话,起码有个学习的方向,而一旦没有作业,她们就只能自己埋头苦读,连个方向都没有。
不多会儿,上课铃就响了。
几乎是在铃响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同学都闭上嘴,端正的坐在座位上,两眼直视前方,随着老师进入教室,整个教室里只余老师的声音,再无其他任何响动。
马哲课是连着上两节课的,所有中间的课间他们终于能出去上个厕所,或者喝口水、歇口气。
喜宝从书包里摸出了她的水壶,还是那个陪伴了她数
年的军用水壶。不同的是,以前上初高中时,看到她拿出军用水壶,周围全是艳羡的目光,而现在,大家更推崇那些小而轻便的塑料水壶,毕竟样式新潮又好看。
正喝着水,喜宝听到身边的女生跟刘晓露说起来了入团申请的事儿。
其实,很多大城市的高中就已经开始入团了,他们班就有三五个团员,开学第一天,班主任就从团员里挑选了两位成绩好的,分别担任班长和团支书,至于其他的班干部则由这俩人自行商议,而类似于像宿舍长之类的职务,更是跟老师无关。
大学的自由度真的很高,幸好,他们这个年代的大学生并不缺乏自控力。
入团申请书,几乎全班同学都填了,没填的也是因为她们本身就团员。至于入党,大一新生连申请的资格都没有,一般这事儿都会在大三以后再提。当然,若是特别优秀的学生自是另当别论。
喜宝也填了入团申请书,听团支书说,只要出身没问题,学习成绩一直保持着优秀,期间又没有犯错,通过的概率还是很高的。
这事儿,办完后就被喜宝抛到了脑后,要不是今个儿临时听人提起,她都快忘了。
那女生和刘晓露聊完了入团的事儿,又提起了各系的不同。说到外语系时,再度羡慕不已:“你们系不单老师和领导重视,也是最受其他系男生的喜爱了。”
外语系出美女,尽管这话全无道理,不过每年报考外语系的,确实是以女生居多。就说今年好了,光是喜宝所在的英语系,一共有两个班级一百十六位新生,其中却只有十二个男生,可见男女比例之夸张了。
巧合的是,这一届的新生里,丑的还真没有,倒是土气的有不少,可仔细看去,各个都是眉清目秀,还有好些个极品美人。
喜宝喝完了水,又复习了一遍上节课的内容,趁着还有几分钟的空闲,开始翻看起了下节课要教的内容,她其实已经预习过了,不过能再多看两眼总是好的。
一旦进入了学习状态,她就彻底无视了周遭的情况,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身边的女生在说到外语系极品美女的时候,笑着瞥了她一眼。
…
入夜,洗漱完毕后,女生们纷纷坐到了床上,或是坐着看书,或是闭着眼睛无声的背着单词,极个别会凑到一起说会儿悄悄话,毕竟学习了一天,也该让脑子休息休息了。
王丹虹一脸烦躁的拿手拍着薄被,她是乡下学生,其实情况应该是跟喜宝类似的,然而她没有喜宝那么幸运,小学语文是当地的乡村老师教的,那个老师本身就是初中文化程度,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