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登时就红了。
他只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朱见济早夭,寿康公主生来便落下病根,体弱多病!
原主一直以为是寿康命不好,是汪氏生产时惊悸早产,婴儿不足月,才落下了病根。
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
这是一场阴谋!
寿康根本就不该出生!她的出生是一场意外!
而这,却给她一生带来不可磨灭的病魔!是朕害了自己的女儿啊,是他们害了朕的女儿啊!
都有谁?都有谁!
朱祁钰想发狂的野兽一样,盯着艾崇高:“说!”
艾崇高不敢说下去了!
“再上!”
“不要了,不要了,奴婢说!”艾崇高吓得惨叫:“是跟棉花籽有关!”
朱祁钰双目充血!
朕给你赏赐,给你官做,给你想要的一切,你不止害朕,还害朕的女儿!
你的心为何如此狠毒?为何?
他强压着怒火,嘶声问:“朕登基后,贤妃、李惜儿皆受孕过,为什么孩子一个都没成活?为什么?”
艾崇高被皇帝的眼神吓到了,他表情惊恐,下一瞬惨叫出声。
只要他不说话,许感就玩命夹!
“奴婢说!”
艾崇高断断续续道:“陛下,您服用了棉花籽后,就算嫔妃受孕,也不可能安全产子”
是你!就是你!
害了朕不知道多少个孩儿!
“艾崇高,朕自认对你仁至义尽!”
“你要的一切,朕都满足了你!”
“可你为何如此对朕这么狠心?”
“谋害朕!”
“谋害朕的女儿!”
“谋害朕未出世的孩子!”
“为什么!”
朱祁钰从许感手里抢过来绳索,用脚蹬着艾崇高的身体,玩命拽!
一边拽一边喊:“告诉朕!为什么!”
“啊啊啊啊!”
艾崇高的手指头被夹断了!
“把他靴子脱下来,放在他脚趾头上!”朱祁钰仍不解气。
艾崇高痛得躺在地上,朱祁钰踩着他的脸,单脚站立,艾崇高的脸骨嘎巴嘎巴直响。
“朕从未亏待过你!你为何害朕的孩儿!”
“来人,把他全家都给朕带进宫来!”
“找个狗圈,让他们挨个进去,不许停下!把狗累死了,就换一条狗!把北京城的狗,都给朕收集起来!”
“朕要让你的九族,日日夜夜和狗陪伴!”
“朕不允许你们死!”
“任何人都不许死!”
“朕要让你们活着,活着受苦!受尽世间最恐怖的折磨,还不许死!”
“受着!朕让你们生生世世地受着!”
朱祁钰整个人都疯了!
原主不是生不出孩子,而是被人下了药,就算侥幸生出来,也是畸形!或者干脆夭折!
都是算计!
是有人算计好的!
不允许他朱祁钰有孩子!
朱祁钰狠狠一跺,艾崇高的下巴骨掉了下来,话说不出来了。
“给他接上!”朱祁钰暴怒。
杀了他们,实在太便宜他们了!
折磨他们,折磨他的九族,折磨他们到永远!让他们去向朕的孩儿忏悔!
“皇爷,那他的妻女也进狗圈吗?”过了好半天,见朱祁钰瞳孔中的血红褪去,许感才战战兢兢问。
“让她们进狗圈太便宜她们了。”
“你送她们去张家湾码头做得很好。”
“就先接客吧,等一段日子,身子骨熬不住了,再关入狗圈里!”
朱祁钰道:“朕不允许他们死了!谁也不能死了!”
“朕要折磨他们,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许感,这件事交给你来办!”
“朕要让他们为朕的孩儿,世世代代的忏悔!”
朱祁钰快疯了。
“陛下,让臣去死吧!让臣去死吧!”
艾崇高下巴被接上了,痛苦哀嚎,口不择言,又自称臣,又称我的,拼命哀求:“陛下,我什么都告诉您,让我去死吧!”
“做梦!你在做梦!夹他的脚指头!朕要让他浑身溃烂!”朱祁钰还不解气。
“臣说啊!”
艾崇高忽然惨叫一声。
皇帝用力太猛,弄坏了一副夹板,但许感还有存货,脱下艾崇高的靴子,夹在他脚指头上,两人使劲一扯。
“啊啊啊!”艾崇高痛得翻来覆去。
“你自称什么?”许感问他。
“奴婢!”艾崇高以前自由出入乾清宫,像许感这样的太监,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如今却掌握着他的生死大权。
“不长记性!”许感松开他。
艾崇高躺在地上哭嚎,手上又痒又痛,他一边挠一边哭诉:“奴婢说!指使奴婢做这些的,是王喜,是王喜啊!”
朱祁钰瞳孔一缩,王喜?
抓了几次都抓不到,张永能把军器局大使张斌审明白,却抓不到王喜,诡异不诡异?
偏偏艾崇高吐出来的人是王喜!
难怪他之前一直不肯吐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