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急切,才误中有心人的算计,又宠信王振,将兵权尽付于王振之手,所以才大败”
他罗列出很多条罪责。
朝臣跟着附和。
“朕欲降漠北王为郡王,诸卿可有异议?”
皇帝这一刀,没斩在全体勋臣身上。
砍漠北王脑袋上了。
“陛下,漠北王确实有错,但毕竟是曾经龙御九天之尊,如何能纡尊降贵降为郡王呢?”胡濙认为不妥。
“郡王就不尊贵了?”
朱祁钰反问:“定兴王不也是郡王吗?不尊贵吗?”
皇帝埋汰朱祁镇呢。
“陛下,今日所讨论之事,不能记载在史书之上,更不能让天下人知晓。”
“您贸然降格漠北王,岂不让天下人笑话您没有格局?让后人嘲讽您吗?”
“让您背了黑锅?何其冤枉!”
胡濙换个角度说话。
朱祁钰听着舒服多了:“便依了老太傅吧,等以后寻个由头,降格为郡王吧。”
就是说,这次不降,下次降。
“陛下圣明!”胡濙磕头。
“于谦!”
“下了朝,你去拜访满朝勋贵!”
“告诉他们,这些年贪了多少,给朕原方不动的,送回来。”
“少一分,朕就摘了他们的狗头!”
朱祁钰冷冷道:“勋贵、勋贵,国朝供养尔等,是为了上战场杀敌的,不是让你们吸大明的血,然后上了战场,次次战败的!”
“有些人已经死了,朕懒得再翻旧账。”
“但是,得告诉他们。”
“他们干的那些破事,朕都清楚!”
“都知监,去传旨,每个人抽三十鞭子,让他们长长记性!”
“这景泰朝,和正统朝可不一样!”
“朕和漠北王,不一样!”
朱祁钰面露凶色。
没错!
他就是在敲打勋臣。
先敲打了宗室,然后敲打勋臣。
最后就是文臣!
谁敢阻止朕的儿子出生,就别怪朕杀得血流成河了!
朱祁钰在秀肌肉。
他能封闭城门,想杀谁就杀谁,就是在告诉天下人,朕是皇帝,皇权在朕的手里,谁敢动歪心思试试!
朝臣叩拜。
“张凤。”
“你做了这些破事,朕本该砍了你。”
“但你肯跟朕实话实说,说明你心中还有朕这个皇帝。”
“去都知监,领三十鞭子,回府闭门思过吧。”
朱祁钰对张凤不满。
他想让张凤把勋臣咬下一口肉来,没看他带着剑上朝的嘛,打算杀一批。
“微臣谢陛下天恩!”张凤哽咽。
他是被皇帝选出来,配合演戏的。
皇帝要用他的血,震慑勋臣。
幸好被于谦救了。
劫后余生,他满心感慨。
至于原因?
因为,范青找到了证据,京师附近几个村子,被人替换掉,就是张凤批条的。
不管张凤是知道也好。
被诓骗也罢。
他是户部主官,就得承担责任。
所以,不管怎么着他都该死,朱祁钰想让他死得有价值一点,才导演了这场戏。
“滚吧。”
朱祁钰收了剑,靠着椅背,剑不能白带。
该杀,还得杀。
“张辅可有好妹妹,好女儿啊!”朱祁钰语气怪异道。
咯噔!
朝堂上下心里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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