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来势汹汹,一把拽她到身边之后,另一只手攥成拳头,根本没给文殊兰反应的时间,一拳过去——
“呯!”
不偏不倚,正中季森的下巴。
“天哪!当兵的打人啦!”
“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干嘛啊这是!”
“季森,你没事吧?下巴都青了!”
文殊兰倒吸一口冷气,然后,狠狠推开身边的男人,声音都带了怒火,“程锐,你干什么?不要太过分了!”
突然跑出来,二话没说就动手,太蛮横,太无礼了。
“我过分?”
程锐没想到,她竟然还为季森说话,一时间,脸色难看至极,“文殊兰,你搞清楚,他在占你便宜!”
从昨晚她说非季森不可开始,他就压着一股无名火,一路杀到这儿来,心里还默念着要再信她一次,相信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跟男人鬼混的文殊兰,信她已经改头换面,不会再给他戴绿帽子。
看到文殊兰出现在楼梯口,他还长松一口气,心想着没有看错人,她跟季森果然是清白的,哪知道下一秒,就让他看到这么刺激的一幕——
这个叫季森的小白脸,眼巴巴问她有没有对象,
还对她动手动脚!
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
“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就是在占你便宜!文殊兰,我是在保护你!”
“你为什么会在旁边?”
文殊兰脸色一沉,“程锐,你跟踪我?”
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她跟这男人嬉皮笑脸,还把离婚挂在嘴边,就这么迫不及待告诉这男人,她马上要变成自由身,可以重新嫁人吗?
“大庭广众之下,跟男人搂搂抱抱,不成体统,不守妇道!文殊兰,你别忘了,你是结了婚的女人,只要我没答应,这婚你就是死,也离不成!”
从昨晚就被点燃的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他死死拽住文殊兰的手腕,声色俱厉,“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跟我回去!”
“好痛!”
文殊兰痛得直抽气,火气也上来了。
凭什么他跟踪她,理直气壮,又这么居高临下命令她?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放开我!”
文殊兰狠狠甩开他,毫不客气道:“程锐,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忍耐,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要不是有这个该死的婚约绑着,我犯得着这么忍气吞声?”
“你什么意思?”程锐脸色都变了。
跟来的杨冽,明显感觉到事态要控制不住了,赶紧上来打圆场,“嫂子,你先冷静一下,别说气话,咱们先回去,有什么话,回去了再说。”
“不必了,我也没在说气话。”
文殊兰语气很平静,平静到甚至有点冷酷。
她抬眸,望着身边的男人,眼神里冷漠,愤怒,夹杂着一直不被信任的委屈。
够了。
她真的受够了。
穿到80年代以来,一次次被人排挤,被欺负,一直刻意压制的愤怒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从没有像这一刻一般,清醒而理智。
“所有的孽债,是该结束了。”
仰着头,看着点自己面前高大挺拔的男人,文殊兰一字一顿,掷地有声,“离婚是你要求的,既然如此,请你认清自己的立场,从你提出离婚的那一刻,你我之间就应该做好切割了。”
“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走在路上碰到,招呼不打也没关系,本就是没什么关系的陌生人,彼此都自由了,谁也没有资格再对对方指手画脚。”
“程长官,恭喜你要得偿所愿,一切都结束了。”
说完,压下心头那
一缕莫名其妙的不舍,文殊兰没有理会程锐呆滞的表情,只转头对季森说了一句,“连累你了,抱歉。”
随之,没再看围观的众人一眼,转身离开。
药监局众人都傻了。
这位一身军装,气宇轩昂的,一看就是高级军官,多少好人家的姑娘做梦都不敢想这么好的姻缘。
文殊兰倒好,说离婚就离婚,还要恩断义绝,从此以后做陌生人?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她就是来修个打印机,怎么就闹到要离婚?”
杨冽一愣,“什么打印机?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
有人指着打印机,一脸佩服,说:“进口的高科技,全县城没几台的高级货,前阵子坏了,我们找遍了全城的维修师傅,全都修不好,季森把她找来才修好的,你看,单据还在这儿呢。”
是付了文殊兰1000元维修费的票据,写得清清楚楚。
连赵科长都被折服了,“这姑娘确实厉害,要是她乐意,我们这儿还有工作岗位,我可以内推她一个名额,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来。”
杨冽眼珠子都瞪大了。
这儿可是药监局,对文凭要求很高,可不是谁都能
进的。
“真是嫂子修稿的?嫂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她明明是个文盲啊!
这不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