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帮忙,我怕是要被文家福的棍子打到住院。”
文殊兰诚恳地说着,把眼镜捡起来递给他,“谢谢。”
“不,不……不客气。”
从文殊兰手里接过眼镜,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
他手一抖,眼镜差点又掉了,脸红还红到了脖子根。
文殊兰:“……”
怎么会有这么害羞的男孩子?
身体21岁,实则灵魂已经是30岁老阿姨的文殊兰,莫名其妙有种自己在祸祸未成年男孩的错觉。
问题是,她什么也没干啊!
“我还带着东西,今天不太方便,改天再请你吃饭,再好好谢谢你吧。”
她得走了,不然天要黑了,会赶不上公车。
“下一趟公车还要等很久,而且你一个姑娘家,实在太危险了,再有刚才那样的坏人怎么办?”
季森一看,她背着一个大背包,两只手都拎着大袋子,装得满满当当,也不知道装的什么,看起来特别重。
她一个女孩子,细胳膊细腿的,负重这么多怎么回去?
“我载你吧,顺路。”
文殊兰看了他一眼,“你家在哪儿?什么方向?”
季森抬手一指,指向了西边。
文殊兰失笑,“我
家在东边,不顺路。”
季森一噎,尴尬得脸红,但意外地执着,“我舅舅家也在东边,我有东西放他家了,正好要去拿,所以顺路。”
“不顺路就是不顺路,你哪儿这么多废话?”
一道冷厉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
伴随着话音,喷着迷彩漆的吉普车一个急刹停,停在文殊兰脚边。
程锐坐在驾驶座上,降下车窗,犀利的目光钉在季森身上,眼神里都是刀子。
又是你这小子!
“说了不顺路还找借口,想干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摆明了动机不纯,把手伸到他家里来了,不知道文殊兰是已婚人士,是他家的人吗?
简直是狼子野心,故意挑衅他!
“还有文殊兰你。”
他转头看向文殊兰,咬牙切齿的,“别忘了你是有夫之妇,少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不清不楚的!”
这怎么就眉来眼去,不清不楚了?
文殊兰脸色一黑,“我还没问你,你怎么在这儿?你又跟踪我?”
“胡说八道!”程锐冷笑。
他当然不承认这几天,天天往外跑,美其名曰出外勤,可是一出部队,手脚跟有自己的想法似的,莫名其妙往她摆摊的附近跑。
他身法灵活,极为擅长侦查和反侦查,所以好几天下来,文殊兰愣是没发现自己屁股后头,跟了个大尾巴。
程锐接连跟了好几天。
知道她摆摊的位置,也知道她摆摊的时间,就按时按点去蹲人,哪知道今天她一反常态,突然早早收摊,然后路线一拐,人就不见了。
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他一通搜索,差点把半个县城给掀了。
好不容易心急火燎的,终于把人找着,悬着的心还没放下,那股无名火就先上来了。
“文殊兰,你愣着干什么?上车!”
她到底有多迟钝,半点没看出来,那臭小子对她有非分之想吗?
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没离婚,就开始给自己找退路,找下家了?
想到这里,程锐脸色很黑,语气更谈不上好,“难道要我像上回一样,背你上来吗?”
文殊兰被喷得莫名其妙,“你吃了火药吗,说话这么冲?”
“你以为我为什么说话这么冲?”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难道是看她大包小包的,以为她又乱花钱,不爽了?
可她花自己赚的钱,难道还需要先向他汇报?
“你能好好说话吗?我没招
你没惹你,你犯不着心里有气,往我身上撒,我不是你的情绪垃圾桶。”
程锐一噎,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冷哼道:“你现在上车,我就能好好说话。”
“我不上。”
文殊兰可没忘记,他的副驾驶座是王曼姿的专属,她要是坐上去了,回到大院被人瞧见,再传到王曼姿耳朵里,指不定又是一顿腥风血雨。
很烦。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忙,不感兴趣,也没空跟王曼姿争风吃醋。
她没好气道:“你的车,我坐不起。”
哪知道一句话,直接把火药桶给点着了。
“好得很!你给我在这儿等着!”
程锐气呼呼,把油门一踩,方向盘一转,开着吉普车扬长而去,甩了文殊兰一脸尾气。
文殊兰:“……”
怎么又生气了?
程锐没开出去多远,然后一个急刹车,停在骑着二八大杠的杨冽面前。
“不就是爱坐自行车吗?我让她坐个够!”
他咬牙切齿,把吉普车钥匙丢给杨冽,“这车你开,把自行车给我。”
这一身火气,跟吃了炸药似的,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了这位阎罗王?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