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拿麻绳把她绑上自行车是这样,
整整7天,一天给她带一瓶药也是这样,还有现在,黑着一张脸,仿佛她欠了他几百万似的,但给她涂药的动作,却异常的细致轻柔。
“嘶……”文殊兰手一抽。
程锐一顿,抬眼看她,灯光下的眉眼异常温柔,“疼?”
“不疼,凉。”
初秋的夜,凉如水。
那药水直接往手臂上招呼,凉飕飕的,有点冷。
“没事,涂完就好了。”
她没那么娇贵,也没那么矫情。
程锐看着她,眉头皱得更紧,也没说什么,而是把军外套抖开,往她身上盖。
然后,拿过小药瓶,把药水倒在他手心里,两只大手手掌一贴,来来回回搓了好几轮。
文殊兰:“……??”
这是在干嘛,摩擦生热?
也不知道是要摩擦生热,还是用掌心的温度把药水给捂热,总之,他搓了好几秒,才又把她受伤的手给拽过来。
没搭在桌上,桌子也是凉的,而是把她的手搭在他腿上,然后,满手捂热了的药水,连同整个大手的掌心,贴在她手臂的伤口上。
“还凉不凉?”
“不凉了。”
是暖的。
从手臂,被他掌心捂着的地方,温温热热,一路暖到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