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祥对着萧璟言拱了拱手,说道:“关照不敢当,只是希望殿下好生做好自己的事,不要给我们添乱!叔父,我去那边忙了。”
黄有道点点头:“去吧!”
“太子殿下,我这侄儿脾气不好,你别放在心上。这样吧,本官给你安排一个其他的任务!”
“大人请讲!”萧璟言拱了拱手。
“这两万旦粮食需要运送到越州,路上会有兵部帮忙护送,已经约定好了七日的限期。你只需跟车押送,能完成吗?”
“黄大人放心,本宫定会尽力而为,不负所托。只是,本宫还要负责立碑事宜,所以此事完成之后,本宫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吗?”
黄有道很是好说话:“陛下让你负责立碑也是大事,粮食运到之后你就可以去忙别的了。”
“多谢大人!”萧璟言拱了拱手,转头看那一车车的粮食去了。
张府,书房。
张北弦用义手喝着茶,一旁坐着的是段宏毅,他正帮他熟悉义臂的用法。
正当他们聊的正欢,一名身着户部官服的小吏上前。
“张爷,黄大人让萧璟言去押运粮食,这是行军路线!”
张北弦接过,扫了一眼,笑道:“办事还蛮利索,管家!”
站在边上了的管家摸出银票,递给那小吏,那小吏满脸褶子,笑的如一朵盛放的菊花。而他却并没接银票,躬身道:“能为张爷效力,是小人的福气,小人不求赏银!”
张北弦轻笑一声:“不求赏银?求什么?”
小吏连连磕头:“小的不敢,小人只求能为张爷办事!”
“呵,你想要什么,快点说吧!”张北弦有点不耐烦。在他看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眼前之人不图利又何必帮他办事?不如都算个清楚明白。
“张爷,小人还真有一事求张爷帮忙。小的有个弟弟,如今在刑部当差,只是个守门的,张爷你看……”那人支支吾吾的说完。
张北弦笑了笑:“使过银子了?”
“使过了,可上面的人说现在办不了,让再等一等!”
张北弦道:“你回头让他去天牢报道,让他进天牢打钱去!”
小吏听罢,顿时眉开眼笑,那可是个肥差!若是得了这差事,那好日子还在后头!
张北弦挥了挥手,那小吏磕了头,识趣的溜了。
“段宏毅,听说铸剑山庄在江湖上很有名气?张爷带你干大事,如何?”
段宏毅忙拱手道:“张公子,这劫军粮可是要杀头的,再说,那是萧璟言押运,若是伤着了,这事就不好说了!”
张北弦笑道:“我张家在京郊还有一座矿山,那可是富足的很,若是让爷爽快了,它便送给你吧!”
段宏毅笑道:“张公子说笑了,现在河口往京城一带天灾人祸,百姓饥不择食。流民更是饿殍遍野,没粮可吃,饿出了疯病,哄抢了那粮车,就算是太子殿下,还能斩杀无辜百姓?”
张北弦拍手道:“好一个无辜百姓!段公子,那我就静待佳音喽!”
段宏毅起身离去。
“此人可靠吗?”张九琚来到前厅坐下。
“爹,他与那巧大师有深仇,他还想拉拢三皇子一派。我看此人还能用。只是,儿子搞不明白,既然姑祖母想与五皇子交好,我们为什么还要听命于三皇子?”
张九琚语重心长道:“弦儿,你要明白,事情还未尘埃落定之前,谁也不能确定那个位置由谁来坐,而我们,现在也只能广撒网。”
“为父知道你恨他,此子坑我张家一座矿山,又辱我欺我,这些,我件件都记在心头。这大位,谁都可以坐,唯独他萧璟言,坐不得!”
张北弦摩挲着断臂:“爹,我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好,你要万事当心。还有,刚才的事做的很好,只有利益才能让人凝聚在一起!也只有利益相连,这些人才会和我张家一条心。”张九琚交代着。
“儿子明白。不过,事成之后,此人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一切随你安排,毕竟张家最后都是要交给你的。只可惜这大夏,伤残者除非立下军功,否则,难以登上大殿!”
“爹爹放心,我已安排妥当,这次我会跟随三皇子!”
“我儿长大了!”
户部营地,萧璟言正清点着粮食。一名小吏上前,拱手道:“殿下,所有粮食都已经装点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萧璟言抬眼看着长长的队伍,大夏运粮,都是骡子和马组队的车队,由于路途遥远,等这些粮食到达目的地,最少要少一小半。毕竟有这么多人要吃要喝呀!
萧璟言拿出地图,从京城到越州,一路向北,途经好几个户部的军储仓库,这一趟至少得一个月!
“兵部派来护送的军队有没有到呢?”
“回殿下,兵部回话说,他们在下一个军储仓库等候。到下个仓库的这段路程都在京城地界,我们走过不下千回,不会出差错的。毕竟,在天子脚下,谁敢胆大包天过来寻死?”
萧璟言眯着眼扫视四周,发现一些衣着发饰与京城的人不同的男子。他不禁冷笑一声,这车队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