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斯兰江一挥袖, 就听见远远传来一声哎哟。
那侍从迭声叫道:“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陆逾:“狗东西你赶紧给我滚起来,压到我头发了!”
“嘶,压到哪里了你!”
景宝络抿嘴一笑眼角弯弯。
两人小心沿着楼梯向上, 越是向上,越是安静, 和一楼富贵万千、二楼雅致清贵截然不同, 三层只有一个感觉, 幽静,这种幽静不是深山后宅的安静,而是接近于一种了无生息的死寂, 就像在某种特殊的结界中。
华丽的轻纱薄馒装点舱房,明珠为烛, 井字形的回廊见分成不同的房间, 足够私~密。
他们的通行牌上的邀约是甲子房第二。
景宝络等自然不会真去赴约。他们上了楼便反其道而行之,向另一边过去,茹斯兰江在每一间门前挂了红牌的短暂停留,然后一路向前, 走了不过几间空白的, 景宝络便知道了, 这上面挂了红牌的,便是有人的,没有的就是空着的。
突然他在一房前稍停了下来。
景宝络亦然停下来, 并没有听见什么。
她见茹斯兰江眉间微蹙,似有一丝厌恶。
“什么?”她好奇,竖起耳朵靠近一点,可是什么都没听见。
“想知道?”
“想!”她正准备找个缝隙看看。
茹斯兰江伸手按住她肩膀,触及瞬间,他尺寸之间的结界共享,而三楼的结界便被无声切割开了一个小角。
她立刻听见了,细微的声音在门后。
很淡很轻的,仿佛隔着隔音玻璃,痛~苦的,又似欣~喜的,带着难以忍耐却无可奈何的低~呻~声。
有点耳熟。
这声音叫人遐~想,却又不完全像,景宝络还记得这是什么地方,面色微~红,转头看茹斯兰江,他已松开了手。
耳边的声音顿时消失。
她咽了口口水。
茹斯兰江道:“里面是个女丹,正在修习斩赤龙。”
“斩赤龙?”听起来好像有点厉害的样子。
“女子以血为本,阳从上升,属坤体,以腹为阳,以背为阴。斩除赤龙,则无裕火炎燥之患,阴换为阳,是为炼形。”
景宝络听了半天,终于明白。
这斩赤龙,便是人为阻隔女子月事,成功以后都不会再有月信之事。
并不只是科技能改变生活。
牛逼。
她肃然起敬。
“不疼吗?”她又有些好奇,听起来很疼的样子。
茹斯兰江又用那种有些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景宝络忙道:“随便问问。”
“不疼。”他回答。
真不疼?怎么斩啊,手动体外割卵~巢?
景宝络后行一步,跟在他身后,好奇透过那门窗缝隙向内一看,只一眼,顿时满脸热血一涌。
只见里面一半赤女子半~卧于塌,四体如~绵,身旁是一中年男子,衣衫半~褪,正为她效力,女子娥眉微蹙,当真色若桃花,肤若玉脂。
额滴娘……
是应该不疼。
景宝络闹了个大热脸,急急向前一步,正好撞上茹斯兰江后背。
触及他身体瞬间,结界共享,里面的嘤~咛之声再度传入耳中。
她慌忙立正分开些许,声音再度消失。
看来只有茹斯兰江能听见。
也不知道他听了多久——
果真不愧是她的好徒儿,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一点也不一样,身处这样的环境,竟然还能如此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连脸都没有红上半分。
景宝络暗暗点头。
说来这三层果真有古怪。
修为高的人能听得结界之内的动静,像她这样修为低的人,不进去什么也不知道。
她忽的冒出一个想法,这岫妍舫的主人会不会修为极高,每日便在顶处窥探?享尽风~流眼光?
这个想法一出,她心头一动,不是不可能。
只是,一个房间便是如此火~辣,那其他房间呢,她转头看向剩余的紧闭房间,感觉D盘那五十G的空间已容不下自己的想象,各种画~面和想象层出不穷,只觉脸越来越热,嫣~红顺着脸颊已到了耳尖。
为人师表啊为人师表啊。
她转过越来越热的脸,向前快走一步低声道。
“尊上,此处有古怪,要不……我们先走吧。”
便在这时,听得斜左面的房间一晃,似有人在出来。
景宝络心头一惊,转头看去,这一看,差点心脏一崩。
竟然是她!
怎么会是她?
出来的是梳痴殿珏夫人座下七弟子,孟良月。
她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堂堂天玑门梳痴殿真的和这腌臜地有什么联系?
来不及多想,景宝络伸手扣住茹斯兰江手腕,向后一转,越过堆叠薄纱之后,薄纱后门扉轻掩,眼看那边的人向此处走来,景宝络再也顾不得,伸手一推这门,门开了,她一个旋身,拉住他两人都齐齐躲了进去。
门掩上的瞬间。
外面传来孟良月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