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芫才到了花厅。
“让表哥久等了。”
柳平舟放下茶盏,站起身:“是我来的突然。”
姜芫在他对面坐下:“表哥来寻我有什么事?”
“我在路捡到了这个。”柳平舟掌心躺着支青色的珠花,“劳烦表妹帮我转交。”
姜芫笑笑:“表哥知道这珠花是谁丢的?”
“我问过了,若是没有错的话,应该是你们府的表姑娘。”
姜芫接过珠花一瞧,想起刘清妍发戴着支一模一样的。
“表哥见过她?”
柳平舟呡了口茶,将事情的经过说与她。
“也不知她有什么急事,只知道埋头往前跑,好像还哭了。这支珠花还是我折返的时候到的。”
听他这么说,姜芫确定,这就是刘清妍丢的珠花。
“表妹猜我是在哪里发现的这支珠花的?”柳平舟挑挑眉。
姜芫失笑:“不是在地上捡的,难不成和花儿一样长在树枝?”
柳平舟拍手:“表妹果然冰雪聪明,如此难的问题立刻就猜出来了。”
姜芫:“……”
柳平舟朗声一笑:“物归原主之事就拜托表妹了。”
虽是表兄妹,但这是女儿家住的院子,他不好多留,很快告辞离去。
姜芫暂且将珠花一事搁置一边,又考虑起落水的事。
前几次去水榭,栏杆不但完好无损,很结实,今天怎么突然断裂?侯府也不允许偷工减料的事发生。
那么,只能是人为破坏了。
秦嬷嬷也和她想到了处:“背后之人是做了两手准备。若是姑娘不幸溺水而亡,那便是一劳永逸。若是姑娘没死,赶去救人的小厮看了姑娘的身子,姑娘的名声毁了,被人传出去,不但要和陆家退亲,可能还要辈子伴着青灯古佛。这样的设计陷害,想来是恨极了姑娘,不知姑娘可有怀疑之人?”
姜芫苦笑:“想来嬷嬷来了这两日,大抵了解了侯府的事。无论是夏姨娘是二婶,都是厌恶我的。我委实不能确定幕后之人是谁。”
秦嬷嬷肃然道:“姑娘应该将此事告知夫人。”
“我也是这样想的。”
如意院里。
柳氏拉着姜芫从头到尾打量了番,急切道:“可有伤到?”
姜芫心里暖暖的,乖巧地道:“没伤到,就是吓到了。”
柳氏把她搂在怀里安慰了番,冷声道:“此事绝不能轻易揭过。”
敢伤害她的女儿,真是不想活了。
“不过不能打草惊蛇。那人打定主意要置你于死地,没达到目的,定然还有下次,必须好好防备着。”其实柳氏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但是没有证据,不能贸然说出来。
“都听母亲的。”姜芫抬起头,“对了,刘姑娘也帮了我。”
柳氏抚着她的脊背:“既然她帮了,该谢的是要谢,有那样一对父母,她也算是和二姐同病相怜了。”
丰嬷嬷感叹道:“没想到刘家一家子黑心肠的人,出了这么位心思通透的姑娘。”
想到万氏,姜芫觉得她有必要亲自去双燕阁把珠花交给刘清妍。
柿子树的花早就谢了,只剩下翠绿的叶子,投映在地上大片阴影。
姜芫刚进门口,就看到万氏站在树荫下拉着刘清妍仔细叮嘱着什么,刘清妍脸上的表情很是敷衍,那道巴掌印还很清晰。
脚步微顿,姜芫笑着前:“刘太太,刘姑娘。”
怔愣须臾,万氏惊喜道:“三姑娘来是来寻蕙姐儿和蔓姐儿的吗?”
“我是来寻刘姑娘的。”她拿出珠花,“这支珠花可是刘姑娘丢的吗?”
刘清妍时没言语。
万氏碰碰她的手:“三姑娘亲自来问你,怎的不说话?”
刘清妍扯扯唇角:“的确是我不慎丢失的。”
说着,接过珠花。
姜芫笑道:“可算是物归原主了。”
万氏满脸堆笑:“不过是一支珠花罢了,怎么劳烦三姑娘亲自送来?”
“许是我与刘姑娘投缘。”
万氏看姜芫,又刘清妍。
这个傻女儿,时与西宁侯嫡女关系这般好了?口口声声不肯做妾,难道是因为攀了姜芫,另有谋算?
刘清妍能猜到万氏在想什么,面色微变,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锁在房间不再出来见人。
“我来这里,除了物归原主,也有几句话想和刘姑娘说。”
万氏恍然,克制住喜意:“时辰不早,我也该告辞了,就不打扰三姑娘了。”
又暗暗瞪了刘清妍眼,喜滋滋地走了。
刘清妍避开姜芫的目光,声音微哑:“不知三姑娘有什么话与我说?”
姜芫微笑摇首。
刘清妍想回房,念头转,问道:“这支珠花是三姑娘捡到的吗?”
犹豫了下,姜芫还是选择说实话:“是我表哥无意中发现,托我转交给刘姑娘的。”
刘清妍握紧了珠花。
她今天不小心撞到的人是姜芫的表哥?
郑家公子和姜世子在书院读书,那么姜芫口中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