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栗子安置在里面,我跟它约个地点,不出任务的时候每天碰次面。等我休假的时候带它去找你,你也可以来军营看它,你觉得怎么样?”
陈阳听到这里,悄悄翻了个白眼。这个阴险的家伙,分明是诱拐福香经常去看他嘛,还扯栗子做借口,待会儿他那傻妹妹肯定还会格外感激他。
不过陈阳没戳穿,因为他也有点舍不得栗子,这大半年的朝夕相处,栗子俨然已经成为了他们家庭的一员。这次撇下栗子也是没办法,城里不像乡下,能随便养动物,更别提养一只猴子了,福香要上班也没办法时时刻刻陪着栗子,不然他倒是希望栗子去,也能跟福香做个伴。
岑卫东的办法倒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显然陈福香也心动了,她轻轻揪着栗子的耳朵,贴在它脑袋边,一边撸一边问:“栗子,听到了吗?如果你要跟我们走,那只能去那边的山上呆着,等我放假了去看你,
行吗?”
“吱吱吱……”
栗子很欢乐地抓住陈福香的衣服,爬到了她的肩膀上,手比划个不停。
陈福香把它扯了下来:“好,我知道了,带你去,你别爬了。不过卫东哥,列车员能让它上火车吗?”
岑卫东也没经验,他说:“回头我找列车员通融通融吧。”
其实还有个办法,让栗子爬火车,不过这到底不合规矩,而且旁边还有两个拿着公文包候车的中年人。
在陈福香心里,就没有岑卫东办不成的事,他这么说,她放下心了,抱着栗子,真诚地说:“卫东哥,谢谢你,你帮了我们好多。”
岑卫东捏了捏栗子的耳朵:“小事,不必客气。”
认真算起来,他帮的不过是小忙,而欠对方的却是天大的人情,真说欠也是他欠了她。
今天火车晚点比较严重,直到七点多,太阳都落山了,绿色的火车才喷着热气,姗姗来迟。
大丘县是个小站,上车下车的人都很少,除了他们就只有那两个去出差的中年人和去探亲的一家四口。
那六个人买的是站/坐票,跟他们不是一个方向。人少不用挤,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对应的车厢,岑卫东让陈阳先带着陈福香上去,自己抱着栗子跟列车员好好沟通。
这年月能买到卧铺票的都是多少有点办法的人,列车员态度很好,但却不答应让栗子上车。岑卫东好说歹说,又亮了自己的军官证,还给栗子也买了一张站票,这才终于上了车。
见到他抱着栗子过来,陈福香提起的心总算放下了。她激动地过去接住了栗子,笑颜如花:“谢谢卫东哥,你真厉害。”
岑卫东怕栗子吓到别人,好在那两排只有他们三个人。他吩咐陈福香:“你把栗子放到上铺,你睡陈阳的位置,我跟陈阳轮流睡。”
“不用了,卫东哥,我跟栗子睡就行了。”陈福香赶紧说。
岑卫东平时都顺着她,这次却没同意:“卧铺很窄,只能躺一个人,太挤了,你可以上去陪栗子玩,睡觉就算了。”
陈阳也站出来劝她:“卫东说得对,我跟他轮流睡,也能一个人睡十几个小时,够了。你看好栗子,别让它吓到了其他旅客。”
他们都这样说,陈福香
只好抱着栗子爬上了上铺。
收拾好东西,陈阳拿到票,看到上面12.5元的票价,心疼不已,更加庆幸自己卖了房子,不然连路费都不够。
陈福香趴在上铺上,跟栗子玩了一会儿,火车总算开了,四周的景物缓缓往后退,黑夜中,一座座群山像猛兽一样雌伏在远方,天上的星星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了,轻轻地点缀在群山之间,仿佛站在山上垫垫脚就可摘星。
真的太神奇了,这个大铁疙瘩,能坐一两千人,而且速度还这么快,陈福香沉浸在火车带来的震撼中,感叹现代技术真厉害,当年那些世家夫人和千金小姐们肯定想象不到这一点。
“福香,下来吃点东西,喝点水,这个点,餐厅也没什么好东西吃了,先将就一晚。”岑卫东敲了敲床架子。
陈福香翻身爬了下来,岑卫东已经打来了热水,还将他在供销社里买的鸡蛋糕带了过来。
本来陈阳说煮点鸡蛋,蒸几个馒头在路上吃的,但被岑卫东给拒绝了,天气太热,煮熟的食物不经放,很容易坏。火车上有食物卖,只是要花钱和全国粮票,他早想到了这一点发电报时也让人给他多寄了一些过来,应该差不多能撑到兰市了。
岑卫东很细心,事无巨细,先带她去了厕所,洗了手,再回来拿了个鸡蛋糕给她,又递了个给栗子。
至于陈阳,大老爷们,自己拿吧。
三人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外面的夜更深了,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火车跟铁轨摩擦发出的哐当声。为了省电,车厢里的灯也关了,只有两节车厢交接的地方还亮着一盏灯。
今天早上四五点就起了,折腾了一天,大家都很累了,岑卫东找出毛巾递给他们兄妹俩:“去洗把脸,睡觉吧。陈阳你先睡,明早换我。”
又忙活了一会儿,总算安顿了下来,栗子睡在上铺,陈福香睡它下面,陈阳睡对面。
这一天又是赶车,又是拿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