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窈微微愣神,紧接着喉咙一痛,被骆菁扯下了楼。
骆菁抓完才反应过来——
对方是个孕妇啊!
这下要一尸两命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余窈朝她倒下来,两个人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摔在转角的平台上。骆菁腰上一阵剧痛,只觉脊椎骨都折断了,等她回过神来,发现余窈紧抱着她的头,手背垫在她后脑勺上。
余窈差点被她吓死。
碰瓷也不是这么碰的,这姐姐不要命了吗?
幸好骆北延把家里边边角角都裹上了棉布,不然她还要去疗养院住几个月。
余窈忍着痛,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随便移动骆菁,只能赶紧打电话给骆北延。
“喂?喂!骆、骆北延啊……怎么办你妹妹摔倒了,我刚才不小心撞的……”
骆菁连忙去捂她电话筒。
“你别跟他说啊!”
骆北延听完就挂断了,估计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骆菁挣扎着想起身。
余窈有点惊慌地抓住她的手:“先别动,万一断骨戳到内脏了……”
“我没断骨!”骆菁怒火烧起,“我是腰椎犯病了!你让我起来平躺着!”
“不行不行!去医院再说!”余窈连忙把她肩头按住。
这么僵持了一会儿,骆北延赶到了。
他一上楼梯就看见余窈跪坐在楼梯转角平台上,面前躺着骆菁,骆菁脸上盖着白布。
哦不对,是白围巾。
“救护车马上到。”他先把余窈拉开。
余窈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站在后面。
“你怎么样?”骆北延问骆菁。
骆菁有点骑虎难下。
“我还好,你先把我扶起来,我……”
骆北延神色凝重,抬手打断道:“不行,万一断骨戳进内脏……”
骆菁觉得这话耳熟,仔细回忆发现刚才余窈也是这么说的。
她暴怒道:“我骨头没断也不疼,是腰病犯了!你让我起来!!”
“不行,你都没有知觉了!”
三人折腾半天,等救护车和医护人员到了,发现骆菁确实没摔断骨头,就是扭了下脚。
倒是余窈摔下来的时候把手垫在她后脑勺,现在肿起一大片。
“没事,她皮糙肉厚。”骆北延安慰地看了看骆菁,“你这个比较严重,要不然去医院住着?”
骆菁懂了,他就是想赶她走。
这可不能让他如愿。
“不碍事。”她高冷地笑道。
骆北延扯半天,骆菁软硬不吃,就是赖着不走。
等骆北延回头找余窈时,她已经一个人回房里了。
骆北延接过她的手看看,又在她手背吹吹气。
“我给你上点药?”
他找出药膏和棉签,余窈一把抢过来,说是自己涂。
骆北延见她有点沉默,就问:“怎么了?”
“我今天约了梅拉妮,去参加慈善义卖。”余窈慢慢挤出乳膏,也不涂上去,就慢慢用棉签划拉伤处,“下午要不然……”
“不是说好了看房?”
余窈“呃”了一声,有点尴尬地说:“算了,看房随时能去,但是义卖就今天一天。”
骆北延叹气:“好吧。”
他隐约觉得余窈可能不是这么想的。
“我来……”他想接过棉签,但是余窈已经起身去打电话了。
梅拉妮对于她能参展感到非常高兴。
很多新人画家都是从慈善义卖开始的,因为大拍卖会看不上他们的作品。
本来余窈已经推掉了这次义卖,想陪骆北延一起过周末。
但是骆菁摔伤又让她觉得有点难受。
她觉得自己应该及时搞清楚一件事——即便是骆北延最讨厌的那个姐妹,也是比她更重要的人。
她对骆北延至多不过是个认识两三年而且暂时抱有好感的女性。
这算不得什么。
不要太当回事了。
*
下午,骆北延将余窈送到西城区的逐星艺术中心。
这里外表看起来像一个飓风,呈螺旋形,有种金属质地的灰色。飓风中心是金色六芒星,非常耀眼,到了夜晚会发出照亮半个城区的光芒。
大厅面前已经铺好红毯,附近停着不少豪车和保姆车。
门口站着迎宾小姐和志愿者。参加拍卖会的有些是以个人身份,有些则是以集体身份。拍卖品从雕塑到绘画都有,来源也千奇百怪,有学生作品,也有私人收藏家的珍藏。
逐星艺术中心是近年新建的艺术中心,但是已经举办过不少震动全国的艺术展了,可能是因为背后资方来头不小。
这次慈善义卖相对于它之前辉煌的履历来说只是小展。
“到了吗?我来一楼接你。”到时间之后,梅拉妮打电话给余窈,旁边助理还听见她说了句法语问好。
“是您在外国的客户吗?”助理问道。
“是我的学生。”梅拉妮笑了笑。
她到楼下,发现余窈是骆北延送来的,于是出于礼貌问他:“你要进去看看吗?二楼贵宾专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