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是便宜死他了!嘁。”
“你怎么对雁老师这么不满啊……”
“那你们干嘛又这么喜欢他。”
“因为……”常绵上楼梯的脚步慢下来,认真思忖后说,“因为雁老师的确没什么让人讨厌的地方啊。”
听到这样的回答,池烈露出嫌恶的神色厉声道:“你们是瞎了吗?雁回浑身上下都是让人讨厌的地方!”
[四]
处于“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状态时,池烈获得的不是优越感,而是对其他人恨铁不成钢的满腔怒火。
雁回很受欢迎,其实池烈看得出来,毕竟他衣冠楚楚的模样蒙蔽了大家的双眼。可实际上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个热衷于戏弄学生的斯文败类。
所以,他凭什么受人爱戴?池烈愤恨地想。
而且,池烈发现雁回受欢迎的程度,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班会之前的教室里起了一阵骚动,池烈抬头就看见班长抬着一个雪白的蛋糕盒子进来,小心翼翼放置在了讲桌上。除此以外,蛋糕旁还有一个巨大的纸袋,里面装得鼓鼓囊囊的,大概都是同学们为雁回准备的礼物。鲜花和蜡烛一样不少,整整齐齐摆放在空余的位置,就等着今天的寿星到来。
“无聊。”池烈小声嘟囔着,不感兴趣地埋头继续睡觉。
但今天班里气氛不像往常那般安静,大家为了给雁回一个生日惊喜都纷纷出谋划策,探讨愈发热烈起来。尽管池烈完全不想参与,但此起彼伏的声音还是会钻进耳朵,吵得他睡不着,索性坐起来玩手机。
半节课的时间过去了,大家的声音逐渐低下来,而雁回却还迟迟不出现。
有人忍不住发问:“是不是去开会了?”
“应该没有啊,每礼拜一都会来班里的。”
“那再等等吧,也许正接待回校的毕业生呢。”
教室再次安静下来。但很快,众人又按捺不住,担心晚自习前雁回不会来教室,那样就错过这份全班准备的生日礼物了。
看着他们一个个忧虑的样子,池烈不以为意,却又有点同情。
斜前方的女生忽然叹了口气说:“雁老师是不是不来了啊……”
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有些突兀,接着就是漫长的鸦雀无声,没人回应她担心的问题。显然其他人也都忐忑不安着,谁也不能妄下结论。
“啧。”池烈扫视一圈,喃喃自语道,“多大事啊,至于吗?”
这些人垂头丧气的样子让池烈看了心生烦躁。
“妈的。”池烈忍不住起身,吓了周围人一跳。他目不斜视,径自走出了教室,大家以为他又要逃课,便没把他的离开放在心上。
[五]
“喂!”池烈直接闯进了音美办公室,屋里只有雁回一个人。
“你忘记敲门了,小处男。”雁回头也没抬地说。
那个称呼比“小雷锋”更令池烈怒火攻心,但眼下也没空跟雁回多废话,他开门见山道:“你倒是去教室啊。”
“去教室干什么?”雁回漫不经心地翻动手里的杂志书页,“可千万别说全班为我准备了生日惊喜什么的。”
池烈一怔,问他:“原来你知道啊?”
雁回若无其事地耸耸肩:“我猜的。”
干嘛一副对自己的人格魅力很有信心的口气。池烈嗤之以鼻。
“所以你来干什么?”雁回这才抬头看向他,唇角上扬轻声道,“送我礼物来了?”
“你哪只眼看见我给你带礼物了。”
“确实两手空空的。”雁回的笑容不减,“该不会是要把你自己当礼物送了吧。”
“……别自作多情!没礼物!”
雁回轻笑两声,接着故作失望的表情道:“这位同学可真让我伤心啊。”尾音还刻意拖长,轻佻的态度令池烈想起昨晚他微信发来的那条语音,顿时浑身恶寒。
“你赶紧的,一会儿就该晚自习了。”池烈皱眉催促他回教室。
雁回脱口而出:“不去。”
“为什么?”
“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雁回若无其事地解释,“对着蛋糕闭眼许愿,看起来就蠢透了,而且还要装出一副很感动的样子来,这不是太麻烦了吗?”
雁回这般毫不在意的态度让池烈愣了愣,登时哑口无言。
“还有,插过蜡烛的蛋糕很难吃。”雁回补充完这一句,就重新低头看起了杂志。
池烈喉结上下滚动,不可置信地问他:“所以你明知道他们都在满心期待地等你,你还故意晾着他们?”
雁回又缓缓移过视线,笑着反问他:“你这么较真干什么,难道你也是被晾的其中一个?”
“跟我没关系!”池烈立刻撇清自己,“我他妈只是很讨厌他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样子,看得我心里烦。”
“于是就希望我去回应他们的期待吗?看不出来你这么关心同学呀,池烈。”
池烈怒道:“别他妈废话了,你到底去不去?”
雁回沉默不语,只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池烈急躁的脸。他此时没戴眼镜框,少了遮挡物的眉眼完全显露出本身的风情,瞳仁漆黑得有些幽深。过了片刻,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