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浊想要把所有的错误都担在自己的身上。 场面陷入了僵局。 梦梦悄然转眸递给寒渊一道意味深长的眼神,寒渊立即会意,在众目睽睽之下逃离宗门山。 她的身子也像是皮球泄气一样,瘫软地晕了过去。 “小师妹。” 她在门派里跟在地下出来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见到她晕了过去,大家反倒松了口气。 被妖物附身以后的她自然跟先前有些反差,针对掌门也全是因为妖身上的怨气。 虽然她在大家的求情下,没被惩罚,但白浊的惩罚是免不了的。 后山 白浊形单影只的坐在那块光滑的大石壁上闭目深思,没有水也没有食物,就把他丢在那里无人问津。 大师哥身体恢复过来一些,就匆匆忙忙带了食物过来。 白浊很听话,大师哥百般劝说他也没喝一滴水。 “这件事是我错了,大师哥你以后不要过来了,不然被师父看见又要罚你。” 大师哥一脸的惆怅,嘴边的话此时备显苍白无力,最后只能落寞离开。 寒渊放不下白浊,再次顶着梦梦那张脸冒充小师妹主动请缨前来陪伴。 白浊似乎真的把梦梦当成了他在妖界带回来娇娇弱弱的小师妹,见到她来,反倒大快朵颐吃着大师哥带过来的糕点,一副他千万不能出现任何事的架势,生怕她会没人照顾。 所有人都认定她是被妖附身了,连白浊都这样想,对她还是像之前一样照顾着。 “你不该来的,这里风吹日晒,你的身体扛不住。” 两人并肩而坐,白浊贴心抬起胳膊,为她遮挡住头顶灿烈的太阳光。 “白浊,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跟妖王在一起。” 白浊温润一笑,那一笑仿佛能融化掉这世间所有的阴霾。 这一刻,在竹林初见那个灵动的白衣少年仿佛回来了。 “妖王在我心里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他救了我又救了大师哥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蓦然叹息,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 “你能来陪我,我很开心,放心,我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她着急地抬手抓住欲要跳下去的白浊。 “你干嘛……” 尾音萦绕,两人脚底一滑,纷纷掉进悬崖下的河水里。 清澈的河水将两人的面庞洗涤得更加清透无瑕,水流搅动着思绪,当下那一秒紧紧抓住对方的手。 白浊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种对她隐晦的爱慕,这一刻随着水流溢出,情难自禁地吻上她那张粉嫩的薄唇。 梦梦藏身在弓箭法器中,见到这一幕,忍不住情绪复杂地捂眼。 这再怎么说也是她的脸好不好,这个寒渊真是无语! 两人浑身湿漉地在水里一跃而起,借着山壁的力量飞跃而上。 “小师妹,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事。” 白浊失而复得地抱住她那受惊的小脸。 “没事就好。” 梦梦忍不住在耳边对寒渊怨念。 “你打算利用我的脸胡作非为到什么时候。” 她惊慌的在白浊怀里挣脱。 白浊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越界行为,愧疚地栽坐在一旁。 “我刚才,害怕你会呛水,所以就……” “嗯。” 白浊紧攥着拳头,猛地握住她的双肩。 “师妹,我不想再忍了,每次看到师哥师弟们对你好,我总觉得心里酸酸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苦涩,你是我带回来的,在我心里早就认定了你是我的。” 躲在弓箭法器里的梦梦都被白浊惊呆了。 寒渊这个要命的,该不会要用自己这张脸跟他谈恋爱吧! 她呆怔住了。 “我不是想要占你便宜的意思,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你是怎么想的?” 她嘴角似有若无地抽搐。 “我脑子有点乱,不知道说什么。” 白浊轻轻擦拭掉她眼角半干的水珠。 “是我太急了,你不用在意,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就好。” 两个人在这石壁上整天眉来眼去,梦梦实在没眼看,索性就只能在法器里摆烂睡觉吧,好不容易来到老妖王的过去,总不能半途而废。 就这样陪着两个人混了大半月,终于不用再看他们之间的粉红泡泡了。 门派里的人攻打上了妖界。 奇怪,按理应该是白浊带着人攻上去的,他现在人在这,到底是谁? 寒渊收到消息,人就匆匆忙忙赶回了妖界,梦梦也尾随了过去。 白浊不知情还在门派的后山镇守。 在这半个月里,其实门派里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掌门师父死了,是被妖物所杀,但实际上是大师哥谋权篡位,将所有罪过都推在了妖王的身上。 如今又带着各门派,兴师动众攻上了妖界。 “我倒真是小瞧你了!” 寒渊气势凛然地站在城墙之上,睨视着城墙之下各门派。 “妖王,束手就擒吧。” 寒渊淡漠一笑。 “你是为了白浊来找我报仇的。” “报仇?你们这些妖死有余辜,我是为师父报仇来的。” 他表面上对白浊无微不至的照顾,其实也不过如此。 白浊在门派中所遭受的那些屈辱,全部都出自于他的手笔。 他害怕掌门会把位置交给白浊,先是诬陷,再上演苦肉计,让掌门师父对他失望透顶。 即便是这样,掌门师父也没有放弃白浊的打算,掌门早就看出大师哥的野心,才会把他关在锁妖阵中历练,希望他能够洗涤心灵。 所以,当日梦梦跟寒渊破界把人带出来的时候,掌门师父才会那般动怒。 白浊被关在后山,也是掌门师父的一片良苦用心,否则现在死的就是白浊。 “狗东西!” 梦梦忍不住现身,身影闪现将软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