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城墙之下血腥刺鼻。 各个门派中高手众多,光靠妖界那些大妖根本扛不住。 冷墨的妖后就是在这场大战中离开的,既然她来到了妖王的过去,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帮他们。 软剑法器立于苍穹之上,她的红衣身影一跃而起站到城墙上,手持弓箭漫无目的朝着底下密麻的人群射去。 无一命中,城墙下殊死搏斗的寒渊都不禁诧异的转眸望向她那孤傲的红衣身影。 “小师妹的武功还跟之前一样。” 那些人忍不住嘲笑。 寒渊气愤的一掌击开几人,怀疑的眼神睨着城墙上的梦梦。 一顿疯狂射击,她满意的勾唇冷笑。 “冷墨,你跟寒渊助我。” 随即,她的身影一跃飞上苍穹,身体里迸发出的强大力量倾注到软剑之上。 散落一地箭矢发射出来的浅金光芒连接软剑。 寒渊这才看出她的目的原来是布阵。 冷墨不认识梦梦,但碍于局势,他只能先助她一臂之力。 三道强劲的法力驱动阵法,各大门派的人全部被困。 “小师妹,平日里我们待你不薄,你不能跟着这些妖胡作非为。” 梦梦脚尖轻盈的落在软剑剑柄上,她的身子每下沉一步,那些人头顶的空隙就少了一截,压抑感逐步逼紧。 “寒渊,把人都放了。” 白浊被大师哥挟持着,见到这一幕,梦梦对这个心机深沉的大师哥由衷的佩服。 “你还真是聪明,竟然给自己留了后手。” 别人都在打架杀妖,他回宗门山把白浊带了过来。 “你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他。” 白浊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梦梦那道红衣身影格外的清晰。 “大师哥,你为什么?” “为什么,你应该问问师父为什么这么喜欢你,明明我比你强,可他心目中的人选偏偏是你。” 白浊并没有因为知道大师哥是个什么样的人而情绪崩溃,反而面色平静,这种平静浇灭了他眼里的光,让他失去了生的希望。 “我以为你真的是为了袒护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白浊跟大师哥之间的感情似乎有点复杂。 “我说过,掌门的位置我不在乎,你想要便去争,哪怕最后师父把位置传给我,我都会双手奉上。” “白浊,你听听这话你自己会信吗?” 白浊被点了穴,身子动弹不得。 “师父他只喜欢你,即使你被妖救了,他也还是偏心你,我这么做都是他老人家逼的。” “师哥,师父跟我说过要磨一磨你的性子,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等一等呢。” “我等不了。” 梦梦踱着信步缓而靠近,从容不迫的样子宛若神祇降临。 “你让我放人,前提是你放了我的人,顺便提醒你,如果这些人死了,你掌门的位置就不保了。” 根本不容他有任何思考的机会,话音还没落地,人就被寒渊击溃在地。 梦梦不会手软,眼看着老妖王的过去故事就要结束,她怎会拖沓。 纤手遏制住他的脖子,“你这败类,死有余辜!” “师妹,别。” 白浊眼眶湿润,跪地哀求。 “大师哥他没错,错的是我。” 梦梦怒不可遏的搡开大师哥。 “你真是病得不轻,他把所有脏水都泼在你身上,你还袒护他。” 白浊跪爬着扶起大师哥。 “你带着人回去吧,从今天开始,我就跟宗门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堂堂修仙门派,被妖界用一个法阵就控制住了,这么丢人的事,任何一个人都希望息事宁人。 “好,我允许你们滚,但是……” 梦梦手起刀落收回半空中矗立的软剑,割下他的一缕发丝。 “不管我是在地狱还是在仙界,凭着你的头发我便能勾到你的魂,胆敢再来挑衅,我必让你成为我的剑下魂。” 大战平息,她以为故事结束了。 “小师妹,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 城墙之上,寒渊默默注视着两人的身影,眼神里漾着一种说不出醋意。 “冥界判官梦梦。” 白浊的嘴角扬起一抹温脉的弧度,脸上的情绪波动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激动。 “冥界。” 她总觉得白浊早就知道些什么,面对掌门师哥他平静,面对她的身份更是无波无澜,他麻木的情绪给人的感觉像是死人一样。 “我以为师哥能够看到我的真诚,掌门之位我一直不在乎,更在乎我们之间的情谊,只是师哥他,竟然亲手杀了师父。” “他背叛了你,对这种人伤心不值得。” 白浊默默握起她的手,眼底的情绪似是在告别。 “我其实一点都不恨妖王救了我,但我想要留下跟师哥之间的情分,就只能跟妖划清界限。” 梦梦在他的语气中仿佛读懂了他的悲恸。 “请你帮我转告妖王,谢谢他不在乎我修仙人的身份救了我,也谢谢他愿意为了我下山帮我解释。” “这些话你为什么不自己跟他说。” “太迟了。” “什么太迟了?” 梦梦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整个人昏沉倒地。 那一刻她有些傻了,半空中伸出去的手落在了阿呆的手中。 抬眸的一瞬间,寒渊潸然泪下。 他们在窥探镜中出来了,她因为在老妖王的过去透支法力催动法阵,虚弱得险些摔倒,阿呆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我一直以为他是含恨而终,原来那场大战根本不是他,我错怪他了,才让自己困顿了这么多年。” “把那些女孩放了吧,你就算保持得再年轻,他也不会像冷墨的妖后一样,有一天会投胎转世。” 寒渊冰冷的眼神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