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杨光华问到配套文件的问题,蔡京立即回道:“那当然。后面要附上具体的措施办法和应该受到处罚的官员名单,包括等级的划分和界定”。
杨光华觉得涉及这么多的官员,一旦工作开展起来,必将是满城风雨,若说皇上一点都不会知道,那比登天还难。而一旦反映到皇上耳边,皇上事前却一无所知,自己就脱不了欺瞒皇上的干系;弄不好,就会落得个欺君之罪。尽管,此前皇上已经多次明确赋予自己,相机处理朝廷大事的自主权,但到底皇上心中的“朝廷大事”是多大的事,并没有清晰的界定。而操作过的几件事,在重要程度和影响力度上,跟眼下蔡京将要开展的运动,都差得很远。因此,他决定单独向皇上禀报之后再说。
这么想着,就说:“我看呢,是不是把配套的文件写好之后,一起下发呢?”
刚听到杨光华的说法,蔡京觉得实在有点杞人忧天,大可不必。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杨光华这样安排,不失为更稳妥的办法。倒是自己,显然有点操之过急,就说,“好吧好吧,应该的,应该是这样。”
蔡京拿着那份诏书草稿,回到办公室,又把他最信任的两个人,强俊明和叶梦德叫到了办公室,让他们把之前已经查实、在上书谏言献策的所有人当中,甄别并划分出了等级,分为正上、正中、正下、邪上尤甚、邪上、邪中和邪下七个等级。蔡京提出的划分等级标准是:“同己为正,异己为邪”,也就是跟蔡京意见观点一致的为正,跟自己意见和观点不同的则为邪。
当他把划分好了等级的材料,交给杨光华的时候,杨光华看到后大吃一惊。他觉得这么多官员,被划为邪等,令人想来就不寒而栗。那些进入邪等的,有些杨光华是了解的,象陈师道、晁说之、邵伯温等,都是知名人物,都是社会贤达之人,在官员当中、在社会上有很大的影响力。而被划为正的,只要杨光华了解的,都是品质恶劣之人,但这些人对蔡京都是极力巴结奉迎的,象被列入最高级别正上等级的邓洵武、耿毅等人。他这才明白,财经这么干的目的,主要就是要清除异己,扫清他执政的障碍,然后大力扶植自己的人,形成一个既大又强的蔡氏集团。
杨光华的脑子转起来,那是光速级的快。他这么想着,就把材料放在手下,对蔡京说,“宰相啊,这份材料呢,我暂时忙不过来细看,你先去忙,稍后,我认真仔细地看过了再回复你,好吧?”
蔡京看到杨光华的手边,的确有一大摞待批的奏章和朝廷各部及地方州军上报给皇上的材料,况且,他压根就想不到,杨光华还有那小心思。因为,在蔡京的心中,杨光华虽然高居皇上大秘,虽然被皇上封得地位,比他这个宰相还要高,但实际上既无城府、也无谋略,更不具备政治手腕和权术,因此,他就说:“也好。如果你审看完了,没有别的意见了,就盖上大宝吧。”
蔡京走后,杨光华就拿着诏书的草稿和那份材料,来到徽宗的龙案旁,静静的等着。徽宗正在写一首词,精力高度集中,因此,杨光华在他跟前站了许久,他都似乎没有发觉。
徽宗上午休息时跟光华聊天,说起最近词兴大作的原因:“很久没写词啦,似乎总是找不到感觉。最近呢,梁师成从川蜀渝州嘉陵江畔的山村里,找来了一个面庞白嫩俊俏可人、既懂事理,又解风情、特别可心又无比可爱的十六岁小女孩,这女孩的皮肤又白又嫩,嫩得吹弹可破,我连亲她都得轻轻的慢慢的,生怕戳破了;身上那种幽幽的茉莉花清香味道,尤其是她那两个小白兔,月季花般红红的嫩嫩的小嘴,哎呀,又香又甜又娇嫩,真是太让人迷醉啦!天天晚上缠绵都不能解渴,只好每天午饭后再来半个时辰,搞得我上班时间都神魂颠倒了。每当看到这个女孩,想到这个女孩,特别是我俩的圣火点起来的时候,我这脑子啊,似乎透明了一样,好象触动了我心灵深处那根灵感神经,佳词妙句就不能自抑地往外直流呢。所以就又想写诗作词了。虽然长时间不写了,却一点都不费劲,反倒很是流畅很是舒服。可见这美女和激情,真是文学创作的灵丹妙药啊。”
杨光华看着徽宗行云流水般、十分尽兴地写着,诗句犹如汩汩泉水自然流淌,等了有半个时辰的功夫,诗句已经写满宣纸,最后一字的最后一笔,笔锋往上一扬,在左上方嗖地一旋,毛笔被扔进了涮笔盆中,徽宗这才说道,“啊,爽啊!这,就是美女的力量,爱的力量!哎,光华你有事啊?”
杨光华就说:“皇上,您真是太令人崇拜了!就连写诗作词、挥毫写字,都这么帅气、这么优雅、这么潇洒浪漫!天下谁人能具这种风采,朝野哪个能有这等气质呢!”
这几句,不但词汇丰富,而且用词十分贴切生动,直接把徽宗拍晕了。徽宗竟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哈,光华你真是太懂朕了!也太会赞了!都把我的激情又推到天上去了,好想现在就跟那绝美女孩共享这美好时光啊!不过,跟光华共享也不错,不错。哎,你有啥事来?”
光华忍俊不禁也想大笑,可又不怕失态,只好使劲把大笑的冲动噎回去,轻笑着回道:“哦,皇上,宰相前段时间,不是把那些以向朝廷建言献策为名、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