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听到这句话,咧开嘴大笑道:“切!老子不打女人,你若是识相,想在寨子里好好活着,那就时不时给兄弟们跳跳舞助助兴,你的姿色呢还不错,若是能脱了衣服……” 嘭—— 刀疤脸还没说完呢,朱雁宁便拎起一个长凳砸过去,刀疤脸反应也很及时,抬起小臂挡了一下。 朱雁宁足下发力一跃上桌,一腿扫向刀疤脸的肩膀,刀疤脸立即躲开,心下已然不敢小觑朱雁宁,脸上的戏谑玩笑渐渐隐去,全身心对抗朱雁宁。 两人你来我往,出了吃饭的地方,刀疤脸一开始被朱雁宁打得措手不及,应对起来较为吃力,而后渐渐稳下心神,一拳一腿均是下了死力。 朱雁宁也不遑多让,拳拳到肉,她占了身材灵巧的优势,躲避时速度极快,攻击时也是疾速,丝毫不给刀疤脸反应的时间。 从方才众人的反应来看,这个刀疤脸在众人之间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想将他打服,就不能取巧,必须得同他动真格才行。 在他引以为傲的方面将他打败,这才能使得他心服口服。 朱雁宁沉着脸猛攻,她的身上也自然被刀疤脸打到几处,但是相比之下,刀疤脸受的伤更严重些。 同朱雁宁打起来,刀疤脸越打越心惊,他知道自己肯定在她手下撑不过一炷香,但是只要有一丝成功的可能,他就不会认输! 朱雁宁旋身立于刀疤脸的身后,擒住他的双肩,弯起小腿,用膝盖骨用力上顶的同时,双手往下猛力一压。 “呃啊!”刀疤脸惨呼一声,倒在地上。 朱雁宁稳稳立在一旁,脚下踉跄几步站定。 这时玉括似乎就在等这一刻,他上前扶住朱雁宁,朱雁宁拂开他的手,“我没事。“ 方才玉括想要上前去同刀疤脸对峙,被朱雁宁拦下来,若是玉括的话,刀疤脸根本不会伤得这么轻。 只是,朱雁宁需要用刀疤脸来打出自己的名声。 这些人大要么是落草为寇,要么是被逼为匪,就是朱雁宁有三寸不烂之舌,她都无法改变这些人长达七年之久,根深蒂固的思想。 以暴制暴是对付这些人的最佳方案。 “啪啪啪!” 卫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他立于院子门口,斜倚在门框上,表情赞叹不已,“厉害厉害,朱姑娘,金克在我寨中也算是能排得上号的人物,你竟然都能将他打败,果真厉害。” 那群围在外围看好戏的人看到卫述,就像是小鸡见到母鸡,一溜烟儿全围上去同他诉说方才惊险的情景。 卫述烦躁地摆摆手,“得得得,老子知道,别喊了。” 他走向朱雁宁同玉括,“朱姑娘,玉公子,是金克鲁莽了,我在这里给两位赔个不是。” 朱雁宁看着卫述的装模作样,她淡淡应了一声。 没想到金克这时候从地上爬起来,前后转了转精壮的胳膊,朝着朱雁宁一揖,“朱姑娘,我为我方才的行为和言语道歉,今日你将我打趴下了,我金克不服,若是朱姑娘改日能在山寨擂台上将我打趴下,我会对朱姑娘心服口服!” 临尧寨刚刚建立时,各路人手互相不服气,谁也不想服从别人的管教,于是卫述便带头建立了这方擂台,以最原始的方式去让人信服,以绝对的武力让人信服。 朱雁宁应道:“不用改日,今日下午,我在那里等你。” 金牙哈哈一笑,“好!朱姑娘豪爽!” 玉括按了按朱雁宁的肩膀,方才这里挨了金克一拳,果不其然按下去之后朱雁宁闷哼出声。 玉括面色一沉,看向金克的神色中隐隐带着狠戾,名声她想自己打出去,他没意见,可是这口气,他得为她出了。 打斗时受伤虽然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但是在朱雁宁的事情上,玉括的心眼会自动变得很小。 “我们先回去上药。”玉括低声道。 朱雁宁点头。 两人一离开,七麻子站在那儿想追上去却不敢动。 卫述朝着七麻子抬了抬下巴,“那两人就交给你了,好生照看着。” 七麻子忙不迭点点头,“是,大当当当家。” 一进屋玉括便按着朱雁宁坐在榻上,解开她肩头的衣服,这道肩伤反反复复,一直不见好,如今挨了金克一拳,已经泛着青紫。 玉括紧绷着下巴,将药酒倒在手心里,手掌覆上她的肩头,稍稍用力,朱雁宁的呼吸就重了些。 “忍一忍,这道肩伤,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它痊愈?”玉括沉声道。 朱雁宁紧咬着牙根。 “还是说,你不打算让它痊愈了?这是你的肩膀,不是旁人的。”玉括的语气平淡,说出的内容却带着满满的责怪意味。 “下午那场,我替你去。” 朱雁宁一口回绝,“不行,下午那场,我必须得去,我同卫述做了交易,我帮他成为月城太守,他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但是他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所以你展现能力的方法就是和那些人打架吗?”玉括紧接着她的话回她。 朱雁宁想怼回去,却发现他说的好像是对的,不知为何,平日里的理性在玉括这里荡然无存,她气道:“你别管我的事。” “你不想让我管还想让谁管?” “反正你别管……呃啊!”玉括下手重了些,朱雁宁的话被痛呼截断。 玉括沉着唇角,还是得让她疼一疼才是。 朱雁宁僵直着肩膀,不啃再出一声,像是无声的反抗。 玉括心中长叹一声,之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犟呢? 下午朱雁宁到达擂台时,金克已经早早候在那里,他早上的时候早就见识过了朱雁宁的功夫,只是输给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女人,让他颇有些恼羞成怒,他偏不信这个邪,想要再一次试试看。 结果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