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朱雁宁起身去打了一套拳,玉括全程陪在一边,等朱雁宁完事儿后,玉括递上毛巾,她也不接,直接离开。 昨夜玉括回来时被朱雁宁逮了个正着,问他问题也不回答,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顾左右言其他的态度。 朱雁宁索性便不跟他说话了。 行至营地中心,朱雁宁见到霍全站在溪边,手中拿着一条毛巾,似乎在等人。 她走上前去,“二当家,我昨夜观七留寨同临尧寨地形和人手,发现……” “全哥,朱姑娘。”不待朱雁宁说完,一道声音插进来。 小鱼脸上湿漉漉的,她刚洗完脸,就看到朱雁宁在同霍全说话,她心中有些发慌,即使听见了朱雁宁在说话,也插话打断她。 霍全将毛巾递给小鱼,遂对朱雁宁说:“朱姑娘,我说了,这件事你不必插手,我霍全自有能力解决。” 小鱼这时搭腔,“全哥,你们在讲什么?” 霍全对小鱼的事情有求必应,他淡声应道:“七留寨的事。” 小鱼想了想,弯眼笑道:“我相信全哥一定会打败他们,守住这里的。” 霍全刚想应一句,朱雁宁冷嗤一声,“就靠着带来的这些人打,根本不可能。” 对面两人均是一愣,“你什么意思?” 被朱雁宁反驳了后,小鱼的眼睛瞬间漫上难堪。 “二当家你应当比我了解七留寨的人手问题,他们寨子里不足万余人,可是就派了那么五千人就堂而皇之的来挑衅,他们当家的一没疯二没傻,犯不着送他的兄弟们来送死,敢问二当家,你便没有想过这处的不对劲吗?” 霍全眼中的怒意渐渐消去,“七留寨觊觎我临尧寨不是一天两天了。” “是,确实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他们既然知道吞不下你们,又为什么这么不自量力的派人来呢?” “要么就是他们还派了其他人想要埋伏临尧寨派来的人,想要围剿了这些人用以炫耀立威,要么就是他们已经找来了帮手,而且这个帮手强大到足以让他们甘心身先士卒。” “如果我所猜没错的话,七留寨现在已经被人控制了。” 朱雁宁谈起有关带兵打仗的事情时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眼睛亮得晃人的眼睛,明明身板抵不上半个他,却莫名让人想要去相信她真的能够扛起大梁。 霍全有一丝失神。 “所以,二当家,我觉得这件事不该草草处之……” 小鱼将霍全的神情看在眼里,她心头一慌,忙插嘴道:“全哥,我觉得朱姑娘说的对,其实我跟来的路上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一直……” 朱雁宁最讨厌自己说话被人打断,她声音拔高,“能别插嘴吗?” 小鱼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霍全身后躲去。 霍全见状有些不悦,“小鱼只是在发表自己的意见,你不必对她这般有微词。” “这次事出蹊跷,霍全,你必须得将她送回去!还是说,你带着兄弟在外拼命时还要带着女人寻欢吗?” 霍全额角青筋爆出来,“你乱说什么!” “那你明知道这次是要同人动真格又为何还要将她留在军中?”朱雁宁语气硬逼着霍全。 霍全对小鱼是有私心的,谁不希望在自己心爱之人面前大展威风呢? 他是担心小鱼,但是,小鱼硬要留在营地陪他,他又何不顺理成章将她留下来呢? 朱雁宁这样一说是完全刺破了霍全的心思,霍全脸上挂不住,便拉着小鱼离开。 “霍全,你这样会害死寨子里其他兄弟的!” 霍全冲着朱雁宁怒吼一声,“我是二当家,你不是,你应该服从于我,而不是卸我的面子,同我对抗!” 路过营帐时,霍全下令,“将朱蓁和玉括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将他们放出来。” 几人面面相觑,犹疑不定,霍全斥道:“怎么,我的命令不管用了是吗?” 那几人得令,纷纷走到朱雁宁面前,一脸为难,“朱姑娘,你看这……不然跟我们走一趟?” 朱雁宁咬紧后槽牙,扬声道:“霍全!你会为你的鲁莽付出代价的。” 霍全脚步不停,朱雁宁跟那几个人离开。 两人被绑住关在驻扎点的营帐里,由两个人看守着。 霍全才回到营帐,就有人来报,说是七留寨的人攻来了。 霍全当机立断,对小鱼道:“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跑,等我回来。” 小鱼重重点头。 霍全方才气极,对朱雁宁说的话完全不放在心上,他隐隐察觉到有些问题,但是,只要他的人够强,就算是提前埋伏他也能躲过。 寨子里的人全部准备好,手里拎着长刀,各个神情兴奋,跃跃欲试。 临尧寨近几年走的安安稳稳,也没什么需要动刀子来真格的大事,山寨里的这些人均是平平稳稳,养了一身的精神没处用。 “弟兄们!我们这次要将七留寨的人打得屁滚尿流!让他们分不清爹妈!” 霍全大声激励着他们。 山寨里的人也欢声应喝着。 气氛被点燃,一众人气势汹汹地赶往战场。 七留寨的人也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们,霍全只当是七留寨的人不敢贸然闯进来,谨小慎微。 他大喝一声:“弟兄们,上!” 两方交战,临尧寨的人冲上去,七留寨的人却在一开始就像是早有准备一般分为两队人马将临尧寨的人包围起来,足足围了三层,将临尧寨的五千余人围成一个小圈。 这个阵仗使得霍全心中一跳,他咬牙,“杀出去!” 临尧寨的人奋力厮杀着,七留寨的人跑起来,圈子越逼越小,被围在中间的人压根没法出手,这样一来,外围的人被解决之后,里边的人才替上。 一番震耳欲聋的厮杀结束之后,临尧寨的人死伤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