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的。 余青青右肩被他狠狠咬了一口,她怀疑绝对落下了咬痕。 操了。 这裴昭霖是属狗的吧!!! 别说是余青青,就连其他人都看得瞠目结舌。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王爷最讨厌女人接近自己,便连触碰都觉得恶心。 管家更是为他操碎了心,害怕这孩子该不会有龙阳之好。 得。 破案了。 他们家主子分情况能和女人贴贴。 “您能不能先松……松口?” 余青青用银针狠狠刺了他一下,裴昭霖似乎才清醒过来。 他躺在床上低低喘息着,额头冷汗淋漓。 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爬出来,被浸湿透了。 “寒毒已清,殿下,您可以稍微放开我了。” 裴昭霖心脏剧烈起伏着。 他又做了那个噩梦。 梦里自己奔赴三千里回京都给女人收尸,亲眼看见她被裴晏端割头挂在城墙上。 那颗焦黑可怖的头颅和眼前之人逐渐重叠。 原来都是假的。 “我咬的?”裴昭霖眼神古怪,似乎很怀疑自己会咬人。 “没关系,奴婢皮糙肉厚,咬不死。” 余青青眼神幽怨,就差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个遍。 她跟他绝对是孽缘。 裴昭霖看着她的眼神却变了,似乎是又想到那个噩梦,他有些阴鹫道:“你要是死了,我就让裴晏端给你陪葬怎么样?” 余青青:“……”他看起来确实很恨裴晏端。 “这是听风楼贵客标识,京都只有四份。”裴昭霖忽然将右手无名指的银戒给她:“你若是想打探消息,凭它便能畅通无阻。” “这是你缓解寒毒的报酬,至于余府的事情,本王也会替你报仇。” 裴昭霖是听风楼贵客? 要知道它是京都最大情报组织,她当初也是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和某个二把手搭上关系,而他居然和楼主相识。 余青青笑眯眯接过:“多谢殿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如果有这银戒,她日后行事会方便许多,压根不必再借助裴晏端。 尤其是她定要查清当年余府灭门真相。 也就是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阵阵弩箭声和嘶吼。 “杀了裴昭霖,为民除害!” “江湖赏金千两,裴昭霖的头颅老子定当拿下!” 其他人一副见怪不怪的神色。 “今日是月圆之夜,不少势力就盯着这天想要害王爷的性命。” 管家一改从前的态度,为她和裴昭霖上了壶茶。 “可惜啊,都是蜉蝣撼树自不量力。” 等到大门敞开时,余青青彻底明白了管家的意思。 院子里死了不少人,尸体堆积血流汨汨。 有个络腮胡男人尚且挣扎着大骂:“你这怪胎出生之时就引来大旱,如今饥荒饿殍千里,大家都说只有拿你祭祀才能平息上天怒火。” “你要是担得起安梁王之名,就应该站出来为天下苍生考虑!” 在众人看来,当今君主昏聩无能,连年灾祸横飞,而裴昭霖又手握重权凶残可怖,不能做到明鉴君主,更像是为祸朝纲的奸臣。 再加上他出生异象,更惹人非议。 余青青最烦听到这种话。 幸好自己没有道德,别人绑架不了她。 裴昭霖手中微微用力,络腮胡便瞬吸到他手中。 “你说天下苍生啊。” 他掐住了男人脖颈:“与我何关。” 裴昭霖不知怎的,十分有闲心道:“不如说说看你是受何人所指来这里。” 余青青仿佛看到了这络腮胡和他背后主人的下场。 ——死或者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