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是凡间买来的,约送回去了吧。”
谢汋一哂:“这么好心。”
店伙暧昧地一笑:“子说的是。”
他顿了顿道:“不止是小店,听说那几人牙子都被连根拔了,连人带货全被凌虚派带走了。”
话音未落,便听隔壁那粗鲁的客人放声笑:“凌虚派的都是佛祖菩萨不成?我看是抓去自己享用了……”
谢汋目光动了动,心里有了数。
恰好这时酒菜上来,店伙低声道:“若是子嫌这里吵闹,小的给子换一间。”
谢汋道:“不必了,我就喜欢热闹。”
他一边悠然欣赏丝竹歌舞,一边自斟自饮,月上天时,叫来店伙道:“有些乏了,带我去客房。”
店伙将他带另一艘楼船上,比起方才那艘,这里便清净多了。
房陈设用具无一不精洁。
谢汋待那店伙退出去,合衣在榻上躺下,闭上眼睛。
约莫半时辰后,房的莲花铜灯忽然一黯,整间屋子漆黑一片,伸不见五指,仿佛灯灭的时,连星月都一齐灭了。
“砰”一声响,房门忽然洞开,月光霎时从门里漏入,只见寒光一闪,森冷的剑锋已经了他脸侧。
谢汋抬以两指夹住剑锋,轻轻一拗,只听一声脆响,剑身便断成了两半。
他灵巧地坐起身,顺捞起榻边的佩剑,看没看便是一剑平削,那刺客的身子便被拦腰斩断。
紧接着又有数道剑光在黑暗闪过,谢汋撇了撇嘴角,运剑风,剑锋所至,血肉与断肢横飞,没有一剑落空。
不过片刻,黑暗的屋子里便没了声息。
他向壁角的油灯一弹指,火苗倏地窜起,照亮了卧房。
谢汋往四下里一环顾,周围却没有横七竖八的尸首,只有一些白色的碎纸片。
他不惊讶,捡起一片端详了一下,是半纸人的形状。
方才他一剑将一人拦腰截成两段,原来就是这纸人。
谢汋忽然轻笑一声,将纸片一样,然后疾风般掠出门,飞身跃上对面楼船顶层,从一扇亮着灯火的窗户里穿了进去。
房一黑衣蒙面人抽出长刀迎击,只听叮叮两声,玄铁长刀已断于剑下。
谢汋一剑挑开黑衣人的面纱,却赫然是那脂粉铺的东。
“是宋峰寒派你来的?”谢汋一边笑,一边捏了诀,掌心一道火光直冲那黑衣人的眉心。
对方闪避不及,却毫发无伤,只是额头上显现出一道黑色的兽面纹,那是魔修被逐出东西部洲,赶赤地魔域时,由九宗门打上的印记。
那人露出惊惧色:“你怎么知道……”
谢汋一哂:“宋峰寒把孟长亭的嫁祸给冥妖,今又想故技重施,知道偃师门与我们有怨,便扯偃师门当幌子,找了会些傀儡术的魔修来充数,就这破绽百出的招数,指望能蒙混过,祸水东引么?”
他顿了顿道:“宋峰寒那老东西野心不小,可惜总是把人当傻子,难免有弄巧成拙的时候。”
话音未落,他的剑已刺入那魔修的咽喉。
他抖了抖剑上鲜血,转身从窗户掠出,御剑乘风向凌虚三岛的方向飞去。
待他离去,那一剑封喉的魔修尸身忽然从地上站起,化作一群白蝶飞入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