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瞧上,他说让我按宁樱的模样找,要文秀些的。”
蔡三娘:“……”
这话听着耐人寻味。
崔氏夹了一根醋芩,郁闷道:“我瞅着,他原本是没想让宁樱出府的,但放不下面子。”说罢叹了口气。
蔡三娘道:“如今宁樱去了袁府好些日,坏了清白,自然是回不来的。”
提到这茬,崔氏恨不得捶胸顿足,犯嘀咕道:“当初我就跟他说过,偏不听。”
蔡三娘:“现下长春馆那边请郎君过去,多半是有安排的。那颜家姑娘跟宁樱有几分相似,又有大房牵线搭桥,想必崔妈妈也劳累不了多少日了。”
崔氏扒了口饭,咽下后才道:“我巴不得呢!”
蔡三娘:“就是可怜了宁樱。”
崔氏:“那便是她命里没有这份福气,接不住。”
二人就宁樱细说了会儿,也不知她现在的情形如何。
与此同时,长春馆那边热闹不已。
李竞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妇也在场,一家人聚在一起谈笑风生,其乐融融。李瑜过来时他们正热络笑谈,李凤岚瞧见他,忙起身行礼,唤了一声二叔。
两个侄媳妇和颜琇也跟着起身行礼唤二叔。
李瑜打趣道:“方才在说什么这般高兴?”
李凤岚把近日听到的市井趣闻同他说了说,其中一个侄孙要李瑜抱。
李瑜倒也大方,将他抱坐到腿上。
小儿白白净净,通身的婴儿肥,奶声奶气地喊二爷爷。
尽管李瑜知道自己辈分大,但还是有点接受不了爷字辈。他今年才十九,就成爷爷了,总觉得忸怩。
颜琇在一旁看着他偷偷笑。
这个二爷爷到底有几分孩子气,不客气地把自家侄孙的脸一会儿摸,一会儿捏,跟玩什么似的。
李竞夫妇从房里出来,见到李瑜揉捏自家孙子,李竞不客气道:“二郎这是把昭儿当瓜揉呢。”
秋氏笑着从他手里抱过孩子。
李瑜手痒又捏了一把,秋氏打了他一板,佯装嫌弃道:“你这个二爷爷是怎么当的,哪有这般欺负侄孙的。”
李瑜咧嘴笑,“摸着舒适。”
秋氏:“那就自个儿生一个,天天都可以摸。”
李瑜:“……”
被噎得无语。
也在这时,婆子进屋询问是否传膳,秋氏抱着孩子道:“传吧。”
人们陆续去了厢房。
圆桌上开始呈菜,最先上的是三份冷盘,分别是醋芩、凉拌木耳和糟卤鲜虾。
众人按长幼次序入坐。
李竞这一房里有两个儿子,三个孙儿和两个孙女,一家子婆媳融洽,妯娌相和,小家庭氛围很是美满。
相比秦王那堆乌七八糟的妾室,完全是天壤之别。
热菜陆续上桌,有色泽红浓的烧花鸭、黄焖鸡、红焖羊肉、琵琶鸭舌、胭脂鹅肝、蜜蜡肘子、清炖乳鸽和银耳莲子羹。
素食则是最常见的菘菜和菠菜等。
秋氏道:“二郎一定要尝尝蜜蜡肘子,是大郎最喜食的,更是我们房里厨娘的拿手菜。”
李竞也道:“是挺不错,你尝尝看。”
那道蜜蜡肘子色泽红亮,看起来很是诱人。
李瑜平时不爱食猪肉,但见二人推荐,便让婢女布来尝尝。
肘子软烂,皮儿特别厚实,入口糍糯而不肥腻,口感微甜中带着少许辛辣,一点膻腥都没有。
李竞问道:“如何?”
李瑜点头,“手艺顶好,丝毫没有膻腥气。”
李竞:“昭儿也爱食,给他也用些。”
几个孙辈最小的四岁,目前均能自己用筷,只需婢女布菜到碗里即可,独立性都很强。
秋氏之所以把一家子聚到一起,目的就是想让李瑜体会一下成家后儿女满堂的温馨乐趣。
只要他愿意组建一个家庭,以后也能拥有这样的温暖港湾。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岁数相差得多,李竞对这个弟弟很是包容。
李瑜对他也很敬重,二人关系融洽,不像其他府里明争暗斗。
大家都有血浓于水的亲情羁绊,相互间处起来也自在。
李竞命人取了酒来,要跟兄弟儿子们畅饮几杯。
颜琇喜欢小孩儿,时不时给昭儿布菜。
有时候她会偷偷瞄上方的李瑜,那郎君比自家哥哥们文雅多了,言谈举止颇有涵养,一颦一笑更是风情。
她在心里头默默地想着,若是真能进秦王府陪在那郎君身边,这辈子折寿都甘愿。
几个老爷们儿聊得热络,都没注意到女郎们复杂又微妙的心思,两个侄媳妇时不时冲颜琇笑,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李瑜心里头自然清楚她们的目的,直接选择无视。
秋氏毕竟是他大嫂,颜面还是要留的。
他饮了少许酒,用了些荤腥,便觉饱足。
也不知是被宁樱养刁了还是其他,这儿的饮食他用起来味儿下得重了些,就连那银耳莲子羹都是齁甜。
想到齁甜,他的思绪忽然回到那天晚上宁樱送来的蜂蜜水上,也是甜得腻人。他当时就让她自个儿把一壶灌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