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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是夫君(1 / 3)

秦子游大约的确是可以觉得委屈的。

前一刻还在痴痴缠缠的人,如今骤然翻脸,手卡在自己脖颈上。这样的场面,任谁见了,都要说一句他可怜。

饶是楚慎行,在最初的震怒之后,也有一丝迟疑。

说到底,归元宗内如何藏污纳垢,关他什么事?

那剑峰峰主如何对待徒弟,和他有什么关系?

倒是眼前这小仙师。虽然短时间内,楚慎行不打算饮其血、啖其肉,但送上门来的炉鼎,他何不笑纳?

想着这些,楚慎行面色仍然不太好看,但松开手。

他这一松开,秦子游的身体没了着力点,立刻往下滑去,又被青藤托住。

他抬眼看楚慎行,乌黑的长发垂在榻上,随着青年的动作拖曳,像是远山云黛。

因此前之事,秦子游如今浑身发软,眼里都是蒙蒙水色。他这样望着楚慎行,又叫了声:“师尊?”

屋里的温度又一次升高了。

青藤游来,将年轻剑修的双手缠住,束在头顶。

楚慎行既然打了将青年当炉鼎来用的主意,便在脑海里搜寻相关心法。他很快有所获,而这期间,青年似是觉得自己被冷落,楚慎行再触碰他时,他几乎是迫不及待,要钻进楚慎行怀里。

楚慎行好气又好笑。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心里那份怒意是从何而来。但此刻,他捏着青年的下巴,问:“宋安还教了你什么?一并来给我看看吧。”

出乎意料,这话落下时,青年面上并未出现楚慎行所想的羞耻、难捱,或者仍然是此前懵懂神色。秦子游像是厌极了“宋安”这两个字,眉尖拢起来,再来亲楚慎行,身体力行地表示,自己不想听到剑峰峰主的名字。

楚慎行略有诧异。

尤其是,在明显不喜宋安的同时,秦子游竟然还在喃喃念着“师尊”。

好像他认定自己是此刻与他颠鸾倒凤之人的徒弟。

楚慎行听着,逐渐察觉不对。

他沉默片刻,身上原先被青年勾起的热度冷却一些,却还是紧密痴缠着。因他久久不动,青年就似有急切,一边讨好地亲他,一边小声问,能不能快一点?

楚慎行哭笑不得。

他问:“刚刚还要我慢

,这会儿又不行了?”

秦子游像是听懂这话。

他花了一点时间反应,然后歪一歪头,朝楚慎行笑一下,叫:“夫君?”

楚慎行额角都开始跳。

他开始琢磨不出,青年如今的状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是醉了,却仍能和自己讲出寥寥数语,也能主动地、自如地和他做这档事。可要说未醉,好好的归元弟子,此前还试图拔剑对他,如今又怎能这么叫一个心怀不轨之人“夫君”?

他尚未想出什么结果,就觉得面上又是一热。

青年又在吻他了。

不是寻常的吻法,更像是好不容易找到水源的小动物,渴切又不知所措。

舌尖舔着自己面颊,呼出的热气一样落在楚慎行面上,依然混合着酒香,糖蒸酥酪的甜,还有栀子花的味道。

楚慎行逐渐找到一点思路。

他侧头,在青年的唇舌追上来之前,问他:“我是谁?”

秦子游眨一眨眼睛,不假思索地回答:“是夫君。”

楚慎行心头一热,要问第二句话。但秦子游已经又蹭到他怀里,说:“好夫君,疼疼我啊,受不住了……”

楚慎行喉咙一干,克制着,说:“先回答我的问题。”

秦子游又开始委屈:“好。”

楚慎行看他这样,更多是好笑。他抬手,将青年的发丝拢到耳后,露出一张白净如玉的面容。

剑峰大弟子的确有一张好看的脸,楚慎行昨日初见,便这样觉得。如今,对方那样看他,楚慎行自忖,自己又不是圣人。

他当然会有意动。

但当下,他还是先问:“你的‘夫君’是谁?”

秦子游皱眉,“是师尊。”

楚慎行眼皮开始跳,又问:“‘师尊’是谁?”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觉得自己可笑,大约是被缠得脑子都空了,才会问这种话。

但秦子游看着他,理所当然地回答:“是你。”

他甚至抬手摸摸楚慎行额头,再拧眉,喃喃说:“未有伤寒啊。”

楚慎行把年轻剑修的手压回去,重新用藤枝束住。这样一来,青年不得不挺起胸膛,像是在让师尊检校课业。

楚慎行挪开视线,又深呼吸一下,问:“‘我’是谁?”

他有所预感。

或许、可能,这

正牵扯到自己和宋安的旧怨。

然而下一刻,青年的回答,却让楚慎行啼笑皆非。

秦子游说:“是夫君……”

青年的嗓音软而绵,像是一盏栀子酿,要甜进楚慎行心坎里。

他几乎要被冲晕头脑,但好歹还记得关键所在。

楚慎行:“‘我’是宋安吗?”

方才提起宋安时,青年的神情仍然印在楚慎行识海之中。如今,他更清晰地看到:自己光是提到这两个字,秦子游就立刻瘪一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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