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也知道,先帝当年征战在外,姑母则是留守京城,两人虽是结发夫妻却是聚少离多。也正因此,燕王、皇帝还有蜀王都是先帝在外与人所生的庶子。说来,燕王和蜀王生母也都是出身低微,不过是生了皇子方才在后宫占了位置,便是到死都没得个妃位。而皇帝生母的身份却比这两人更加不堪,先帝甚至没有把人带回后宫,而是......”
正说到关键处,马车却是忽然停了下来。
有人掀开车帘,轻轻叫了一声:“公子?”
余岩松顿住话声,侧头与余晚晴道:“先下车吧。”
余晚晴:“........”说到一半卡住是什么意思?!不知道好奇心能折磨死人吗?!
余岩松见余晚晴一脸闷闷,虽然心头郁气未散却也不由失笑,口上道:“进去再说吧。”
说着,余岩松便扶着余晚晴下了马车。
马车是停在一座三进的院子前,余岩松亲自牵着余晚晴入了内室,想着余晚晴先前说是头疼,叫人给端了一盏温热的蜜水来,递给她:“喝些热的会好些。”
余晚晴实在忍不住,接了那蜜水端在手上却不喝,只是轻声催他道:“哥哥,你先前那些还没说完呢。”
见她这样心急,余岩松也不好再拖着,只是想着这些皇家秘闻终究是不好入旁人之耳,摆手屏退了左右,接着往下道:“事实上,也真是因为皇帝生母出身低贱,先帝一直以此为耻,不愿叫人知晓,若非姑母有心,问了先帝几句,又使人私下暗查,我们只怕也不会知道。”
说到这里,余岩松不由一顿。他是想起了那些肮脏事,只怕污了妹妹的耳朵,一时有些说不出口,也不知该怎么说。
余晚晴却是越听越好奇,见余岩松顿口不说便又扯了扯他的袖子。
余岩松只得斟酌着言辞,接着往下道:“他生母是做偏门买卖的,先帝那会儿也不知怎的就碰上了,总之因缘巧合,酒醉时扯着人幸了一回。后来,先帝醒过神来,深以为耻,只丢了些银钱便走了。谁知,只那么一回,那女人就有了......”
因着余岩松煞费苦心,用词文雅,余晚晴听着这“偏门买卖”还疑惑了半天,然后才反应过来:这说的是皮肉买卖?
余岩松却是接着往下说:“当时,那女人也不知先帝身份,更不知道这究竟是哪一个男人留下的孩子,只是年岁大了禁不起折腾,只得生了孩子下来。因为要生孩子,她前后将一年是做不了生意的,只能用自己积攒下来的银钱过活,生活颇是困苦。好容易等到孩子一两岁时,她便迫不及待的开始重操旧业,偏巧就叫有心人见着了。”
想着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不好与妹妹说,余岩松略作思忖,长话短说:“我先前与你说过,萧家人身上都有印记,皇帝身上自然也有。有心人发现了这个,又想起先帝当年也曾路过那处,便七拐八拐的报去了先帝处。先帝总也不好叫皇家血脉外流,只得令人将孩子接了回来,当然,先帝心里终究还是堵着一口气,为了抹平这事,他让人将那女人赐死了.......”
余晚晴听得目瞪口呆,只觉得好大一泼狗血从天而降,浇她一身。
不,这简直是全世界的狗都在吐血啊!
余岩松见她模样,便又道:“总之,皇帝三岁前都是跟在生母身边,先帝赐死那女人又接了他到自己身边。只是因着他这出身,先帝终究还是不喜他,留他在军中呆了两年,五岁时就叫人送回宫交给姑母照看——谁知,他一入宫就出了砍宫女手指的事情。因他那时候年纪实在太小,性情又是这样冷厉残酷,姑母心下惊疑,这才设法查了这事,方知道了这里头的前应后果。”
说到这里,余岩松这做哥哥的,还是忍不住苦口婆心的劝气余晚晴来:“人都说三岁看老,皇帝三岁前都是跟着生母。那样的生母,哪里能叫人学着好?晚晚你素来天真单纯,想来也是不懂这些,只怕先时也是一时被他迷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收尾真的好卡,今天就只有一更了~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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