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哦,感情“惊为天人”这种话说出来愧对于心,对方张口瞎说的时候,压根就没敢正眼看她。
淦!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简直过分!
宫盈出离愤怒了。
不过,她刚将这些念头在脑海里滚一遍,便见晏清歌的视线又望向了自己。
这一眼,没过浮夸虚伪的情绪,可究竟包含着什么意思,宫盈也说不清。
她只感觉,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在对方的这一眼下,竟然就像是受到了安抚的小兽一般,低低嗷呜了声后,温顺趴了回去。
晏清歌又露出了抹笑容,走到她面前:“发呆这么有意思吗?”
宫盈:“?”
她朝她低了低眉:“那我今日就先回去了,公子先消消气,清歌愿意等公子答复,还请公子不要记恨今日之事。”
说罢,她便领着那一批仆从,从一众呆滞的灵山派弟子面前,携着芬芳的香气,朝门外走去。
刚走到一半,身后突然传来了声虚弱的声音:“晏小堡主,请留步……”
这声音很熟悉,宫盈愣了愣,下意识扭头看去。
说话者面色苍白,连站都站不稳,还需要人搀扶,虚弱到能被一阵风吹倒。
可她穿了身和气色绝不相符合的艳丽红衣,眉头虽轻皱,却有显而易见的坚毅。
竟然是谢红袖。
可能是因为那日在比如擂台受了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创伤,这时候的谢红袖看起来同之前有了很大的变化,过去身上的张扬骄傲褪去了大半。
看着令人唏嘘不已。
这么看来,晏家堡的大夫的确比江湖郎中靠谱,需要在床上调养数月的人,这么快便苏醒过来,且下了床,的确挺让宫盈意外。
晏清歌回头看了一眼,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谢女侠?”
谢红袖勉强朝她一笑:“小堡主请人来治病看伤的事情怜儿已经告诉我了,还要多谢晏小堡主的照顾。”
对方温和一笑:“不必客气,都是应该的。”
说完,便也一副不想继续客套的样子,扭头便欲走。
谢红袖见她想离开,有些着急:“晏小堡主。”
她喊得客气,同其他人一点儿也不一样,晏清歌自然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拂她面子。
闻言,耐心转身:“谢女侠还有什么事吗?”
谢红袖咬了咬唇:“我想见晏堡主。”
“晏堡主生病正在休养,这事你入堡第一日我便告诉过你。”
“我不打扰他,我去见他一面,说几句话便走。”
“你要说什么,清歌可以代为转告。”
谢红袖却不肯说话了。
晏清歌笑了笑:“谢女侠信不过我?”
“没有。”谢红袖摇头,“那我等晏堡主身体好些再去探望。”
虽然摇了头,也说了没有,可这话,简直是将“不信任”三个字刻在了脑门上。
晏清歌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听她肯放弃,温柔一笑:“如此甚好,等家父身体转好,我再带你去看他。”
说完,她面容平静带着仆从,出门离开。
晏清歌离开之后,谢红袖同样没多留,由身旁的宫怜儿搀扶着,又回了屋里,客堂里面瞬间空下来大半。
众人伸长了脖子目送晏清歌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安静片刻后,不约而同围到了宫盈的面前。
“你是怎么同晏大小姐认识的?”
“当真才见了两面?”
“她为什么会看上你?”
“你为什么不答应她?”
“公子能不能去问问晏大小姐,让她看看我怎么样,我同你一样,长得不好看。”
“你是不是在欲擒故纵?”
七嘴八舌,叽叽喳喳,一眼望过去,全是单纯且求知欲旺盛的眼神。
宫盈:“……”
只恨抹布只有一块,不够堵面前这么多张嘴巴。
她气沉丹田,刚想面无表情离开包围圈,便见邱燕燕嫌弃不已,叉腰挥手,扯着嗓子道:“快散了快散了,问什么问,小公子又不会说话,怎么回答你们,赶紧回房睡觉去!”
大家到底还是对大师姐心存敬畏,闻言,便哼哼唧唧,心不甘情不愿做鸟兽散去。
周围安静下来,宫盈松了口气,朝替自己解围的邱燕燕投去感激的目光。
却见下一刻,求知若渴的视线望了过来。
邱燕燕抓紧了衣角:“可以仔细和我说说你和晏大小姐之间的故事吗?”
宫盈:“?”
“人家为什么会看上你?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你不配被看上,是晏清歌实在是太太,太优秀了,你懂的吧……”
宫盈:“?”
“她当真是对你一见钟情吗?”
宫盈:“?”
“是不是你抓住了她的什么把柄?”
宫盈:“……”
她扭头四顾。
邱燕燕不解:“小公子在做什么?”
柳珅旁观了片刻,充当解说:“应当是在找抹布。”
话音落,宫盈已经将抹布从地上捡了起来。
人多的时候一块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