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见月光笼罩下的一对身影。
直到空中鸟鸣盘旋,萧韫之方放开了云莞,云莞眼眸微湿,趴在萧韫之胸前,萧韫之意犹未尽,一下一下,轻轻啄吻她的脸颊。
直到两人缠缠腻腻地温存好半晌,云莞热得不行,拍了一下萧韫之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结果一落地,双腿一软,差些倒下,被萧韫之扶了一把。
少年胸腔里发出低低的笑声。
云莞羞愤得差点想他一口,萧韫之难得见到云莞这副带着些羞意的模样,越看越觉得可爱,但也不敢将人惹得太过分,免得等下跑掉了,只替她理了理略显凌乱的发丝,给少女顺毛。
云莞瞪了萧韫之一眼,方觑了一眼顶上盘旋的信鸽:“是不是什么消息传回来了?”
萧韫之面色微红,声音略哑:“嗯。”
说罢,一甩袖,袖风一挥,原本在空中盘旋的信鸽,便落在了他的手臂上,萧韫之取下信鸽腿上的小竹筒,再一挥手,信鸽便再次飞走,落在了两人头顶的大树上。
云莞好奇道:“是不是已经找到硝矿的地址了?”
“大约是。”说罢,萧韫之一转,便将云莞转到自己的背上,带着少女进了屋子,“进去再说。”
云莞猝不及防便被背在背上,趴在萧韫之的坚实的后背上,弯了弯唇角。
直到将云莞放下来,萧韫之瞧了她一眼,勾了勾唇角,却转头走了。
云莞:“?”
什么情况,她还没问出来,便见萧韫之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云莞满脸疑惑。
萧韫之打开瓷瓶,云莞瞬间便闻到了一股清新怡人的薄荷的味道,便见萧韫之从里边挖了一小块绿色的膏药,抬手涂在了她的脸上。
云莞:“……”
一股清凉的刺激,她终于感受到,自己的脸上被蚊子叮出了一个包。
萧韫之勾唇道:“以后还藏不藏树上,喂了多少蚊子了?”
云莞撅了噘嘴,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萧韫之,萧韫之好笑,提醒道:“别用手碰,一刻钟就好了。”
“哦。”
处理完了这些事儿,云莞的注意力便放在了萧韫之手里的信纸上,萧韫之展开一看,确然是他派去的按照来路寻找的绵山内硝矿的消息。
“与龚存文提供的消息符合么?”云莞问道。
萧韫之点头:“符合,不过那矿石,已被开采了七七八八,所剩无几,可见,这些年,曹世荣不仅手里掌控了一批硝矿,与西甸的合作也不少。”
“那你怎么办呢?”云莞疑惑道。
“着人去接手便是,并非绵山深处,亦是比较靠近东澜国之处。”
云莞点了点头,这等事情她插不上手,也不晓得太多,自是由萧韫之安排和处理便是,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但他却对萧韫之和周修文的关系感到好奇,周修文分明是个朝廷命官,但出了公堂之后,与萧韫之做的事情,似乎又与他的身份背道而驰。
云莞好奇道:“你与周大人认识很多年了么?”
萧韫之自不会隐瞒云莞:“认识几年了,我第一次去京城时便与周修文认识。”
云莞眼珠子一转:“你第一次去京城是何时。”
萧韫之想了一下,“十一岁。”
云莞:“……”
萧韫之笑了笑,在云莞的头上轻轻揉了一把:“阿莞此前说我是个纨绔,这话倒也没错,十岁之前的萧扶疏,确然是个混世小魔王,招猫逗狗,打马过街,日日只晓得吃喝玩乐,到处胡闹,祖父的戒尺,不知打断了多少跟。”
云莞一想起那个场景,也觉得很是好笑,记得萧老爷子曾说,小时候的萧扶疏很是调皮,他院子里种的花,便没能活过三个月的。
但调皮则调皮矣,到底是世家精养出来的公子,文功武治一样不缺,倒也从未做过伤风败俗为乱法纪之事,只是太闹腾了些,不像萧二公子,从小乖巧用工,一心只读圣贤书,让人放心、省心。
萧韫之回想往事,大约也觉得当时的自己很是欠抽,轻叹一声道:“后来,父亲母亲双双因病去世,绾绾也夭折了,祖母更是为此身体每况愈下,我名义上到底是萧家长孙,历经这些事情,当担起的责任,便也该担起的。”
云莞忽然觉得心疼,“那你何时才晓得那些事情呢?”
萧韫之低眸道:“父亲母亲去世一年后我便从母亲的札记中了解了些,在我尚未知晓的那些年,他们已拖着残躯病体在帮我寻找真相,联络了不少力量,包括舅舅,若非父亲母亲身体撑不住,只怕是要一直隐瞒我,直到真相揭开。”
“所以你知道了之后,便立刻进京了么?”
萧韫之点头:“也是那时方知晓,没有了父母荫蔽与扶持,萧韫之也不过是个成事不足的纨绔罢了。”
云莞软声道:“可是现在扶疏公子很厉害了呀,世上男子千千万,谁能比得上我家扶疏公子呀。”
萧韫之被少女的话逗笑,面上重新覆上些傲色:“自然,当世无人可与我相匹敌。”
云莞抿唇失笑,她便喜欢萧韫之这般自信不可一世的模样,无人能挫其锋芒。
萧韫之继续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