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来得快,去得快。赵香奴与宝官两人依旧继续用餐,但在各种细微的动作表情中,宝官轻易看出赵香奴的不安,时不时扭头四顾,眼神转动间,尚有惊惶流露。
不敢与宝官的眼神接触,偶尔视线相对便落荒而逃,宝官心头明悟,看来自己有可能在无意间,真被人利用了。
不过赵宝官并未点破,即便成为挡箭牌,替将来未知的男人背上黑锅,但看着赵香奴眼里的歉意和惶恐,宝官心头的不爽,略略减轻。
吃得差不多后,赵宝官招手示意结账,赵香奴垂着头,估计经过好几次内心挣扎,终于鼓足勇气跟赵宝官坦白,“宝官,对不起……”
赵宝官从来不是咄咄逼人的性格,谦让、温和而善良,“香奴,刚刚想到个问题?”
被打断后,鼓足的勇气登时一泄如注,“啊?什么问题?”
“将来你的孩子打算叫什么名字?”
“什么?”
赵宝官嘴角使劲抿了两下,忍住内心的笑意,“我说,你有没有想过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赵香奴白了他一眼,“毛病,谁会想这个?”
赵宝官轻声道:“那这样,如果生个女孩,取名叫紫烟好不好?”
“为什么?紫烟,嗯,挺不错。”
赵宝官侧过头,压近她耳畔,再次减轻声音:“李白有首诗,望庐山瀑布,日照香炉生紫烟……”
赵香奴脸色酡红,连白嫩如玉的颈项也染上层少女的水红,又羞又急,又嗔又恼,跺了跺脚,玉牙咬红唇,乍似红梅傲雪,再看芙蓉带俏,手指掐住赵宝官的胳膊,想大声骂,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骂,这心头之恨难消。
“打是亲,骂是爱,扭扭掐掐谈恋爱,小心呐,被人看见,就不止误会那么简单。”
赵香奴松开手,含羞带怯,不过终归自在起来,“反正,今天是我不对在先,刚刚算我吃亏,咱俩扯平。”
“呵,扯平吧,算扯平。不过你可是答应过将来生女儿取名紫烟的,不许耍赖。”
赵香奴羞急,“你还说!真是……原来没发现你这人……脸皮厚,还尽耍流氓。”
赵宝官一本正经地看向她,难得露出得严肃,令赵香奴陡然不适,这种严肃,透出压力不说,还令人畏惧。
“按逻辑推理,如果你女儿不叫紫烟,那说明李白那句诗的主语和宾语全错……”
“赵宝官!你闭嘴!”
话音刚落才发现赵宝官越发深沉,眼神中竟然隐藏着无尽的忧郁,目光饱含关怀和担忧。
赵香奴的两只手搅来搅去,不晓得怎么摆,只觉得全身别扭,严肃认真起来的赵宝官,有着极大的压迫。
“今天这个事情,我帮你挡掉,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继续这样拉扯更多无辜的、不知情的人掺合?咱们是老同学,老朋友,我可以不在乎,别人呢?”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讨厌他,可他太会缠人,你都不知道,他还背着我跑去见我爸妈,把医院的领导请出来,一起请我爸妈吃饭,实在是太可恶了……可我真没办法,真的。”
望着赵香奴可怜无助的娇俏,赵宝官暗暗叹气,长得漂亮不是错,可碰到自以为是,自抬身价,自作聪明的男人,这些姑娘当真要愁死。
不过赵宝官还是打算问清楚,“你确定对他没有一丝好感?”
赵香奴无比坚定地摇头,然后以开玩笑的轻松口吻说:“如果让我在你和他之间选择,我宁肯选择你。”
赵宝官咧嘴扯扯,示意这句话一点都不好笑,“早干嘛去了?等人家名草有主,你又伤春悲秋。好了,不跟你吵,这事儿我想想办法。”
赵香奴眼珠子转转,“宝官,要不……你拿出刚才的厉害,上去给他几下,然后警告他不准再骚扰我。”
真是没长大的孩子,看看那凹凸有致,长年跳舞的美丽曲线,这叫没长大?
“尽出馊主意,人家堂堂市长大秘,你以为收拾小流氓?不过……我有个办法不妨试试?”
“说来听听。”
“你瞅他上班的时候,跑去政.府办公室,当面拒绝他,并请他自重,不要再来骚扰。估计这样当众打脸,他脸皮再厚也只能由爱生恨。”
赵香奴很认真地想想这种可能性,以及可操作性,很是认真地点点头,浑然没觉得赵宝官在挖坑害人。
“哎,这办法真好,我怎么没想到?我怕什么呢?他是官面人物,最怕这种丢脸的事情。宝官,这办法不错,不过呢,我改良一下,等会儿直接给他打电话,把这个方法告诉他,如果再纠缠我,直接杀到市政.府,哼哼。”
赵宝官翻翻白眼,谁他娘的说美女的漂亮指数与智商成反比?
赵香奴又接着说:“他如果问,我就说,这是你出的主意,而且我还要骂他手段卑劣、无耻、下流,找社会上的混混出气,然后我再跟他说,赵宝官也打算去市**找你好好沟通下。”
说完还调皮地眨眨眼,赵宝官有种丧气感和挫败感,尔母滴,果然都是红颜祸水,谁他娘的都不省油。
“记住,赵香奴同学,你女儿必须叫赵紫烟!”
赵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