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胡三中和林科兰,两人回到宾馆,胡三中匆忙安抚好林科兰入睡,赶去应付法事活动。
他人前脚走出宾馆,林科兰接着打来电话,声音恐怖之至,“怕,怕,三中回来!”
胡三中吓得顾不上等电梯,飞叉叉地冲上七楼,开门进去时,林科兰整个人缩在墙角,浑身唰唰发抖,满头满脸全是大汗,脸色青白得吓人,眼珠子狠不得瞪出来,嘴里含糊地念叨不停,胡三中靠过去,依稀听到什么“别过来……别抓我……”
情况严重了,照此下去,林科兰肯定要出事。
胡三中耐心安慰,林科兰紧紧地抓着他的双手,汗水不停地冒。
“科兰,别怕,没事的,现在大白天呢,你看窗外,阳光明媚,没有鬼。”
“有,有鬼,爸爸,哥,嫂子,还有小伟,不要拉我去陪他,小伟要我带他去玩……有鬼。有鬼。”
胡三中痛苦地闭上双眼,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林科兰心理出了问题,而且看起来相当严重,他不敢离开女友身边,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说都说不清。
拿出手机,找到父亲电话,必须求助。
胡三中父辈经过动乱等等运动,留下来四个,大伯胡淮山,中.央委员,南华省委书记;胡三中的父亲胡淮高,湖中省委副秘书长;其次便是三叔胡淮军,某中央国企副总;最小的姑姑胡淮英,卫生部某下属一个处长,很不显眼,不过,胡三中的小姑父在共青团中.央任职,副部级,属于重点梯队后备高级干部。
跟父亲汇报了具体情况,得到许可,让他不用麻烦大伯,呆在宾馆等人即可。
至此,胡三中长长地喘口气,蹙紧眉头,林科兰依然满脸大汗,筛子似的发抖。
扯过枕头,取下枕套,给林科兰抹去汗水,不停安慰,就这样耗在宾馆里将近两个小时,才听到人敲门,幸好胡三中注意力集中,没被林科兰突然惊吓而暴起冲撞,用力按住女友的手脚,不停地安慰,“没事没事,我们在宾馆呢。”
等林科兰稍稍平静点,胡三高飞速前去开门,根本没时间跟来人客套。
回去又按着林科兰,扭回头叫道:“请进,对不起啊,我现在不敢放开她。”
来了两个,穿着军服,其中一人对胡三中敬礼问好,“你好,请问你是胡三中同志?”
胡三中点点头,另一人背着印有红十字的急救箱,急忙示意,“是我,麻烦你们!这是我女朋友,由于家人全被残杀,她回来办理后事,今天早上在派出所完善手续时,估计察看部分现场照片后,留下心理阴影,出现幻觉……”
“有鬼,有鬼,打死他们,打、打……”
两人对视一眼,先前打招呼的开始介绍,“我是阳南军区保卫处的**,这位是我们军区医院的心理医学专家王凤鸣。”
“徐处长好,王主任好,麻烦你们了,我实在是没办法……请你们原谅。”
**急忙摆手,“没什么,小事而已。那……我们先请王主任看看?”
胡三中苦笑,示意自己手脚压着林科兰,王主任跨步上前,轻轻地握住林科兰,然后从掏出一根小手电,另一只手强行扒开林科兰的眼皮,查看瞳孔。
之后示意徐处长帮忙压住手脚,并询问胡三中,“病人这样的状态多长时间了?”
“大概三个小时。”
“这两天睡眠饮食情况如何?”
“从接到消息后,三天来,基本没怎么睡觉,要么在哭,要么在处理后事,我们又赶了一千多公里路。”
王主任点点头,“说说她们家发生的事情?”
“是这样的,公安那边已经破案,她哥哥是大河的矿老板,发现儿子非亲生,无法面对现实,杀了岳父母,亲生父母,还有妻儿,最后自杀,一共七口人。”
“现场是不是很恐怖血腥?”
胡三中咬咬牙,“我看过一些相片,特别是小孩和科兰嫂子的,非常残忍!”
王主任点点头,示意明白了基本情况,开始建议治疗方案,“我叫你小胡吧,你看这样行不行,现在必须让她安静下来,好好睡上一觉,等补足睡眠后,看看能否清醒?我们再进行观察。当然,宾馆肯定不能住,我建议先转到我们军区内部门诊治疗观察,情况严重的话,必须马上转院。”
胡三中点点头,现在只能如此,留在宾馆里只有他一个人,顾不过来。
“麻烦王主任、徐处长,给你们添麻烦,十分过意不去。”
徐处长点点头,谦逊地笑着,“没事的小胡,你在阳南人生地不熟,确实很为难。你看还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
胡三中想起林科兰家的法事,便将过程说了,徐处长轻声笑着,“呵呵,这个更是小事一桩,你尽管放心,我派几名保卫干事去,保证办得妥妥帖帖。”
王主任兑好药水后,给林科兰打了一针安定,然后静静等她入睡。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王凤鸣清秀的眉毛紧紧皱起,“不对……看来她由于恐惧,肾上腺分泌加快,整个人处于极度兴奋中,徐处,麻烦你叫两个人来,顺便叫上救护车,我们先回去。”
胡三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