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妈妈一愣,谢家人的尿性,说不定还真这样想的。
“妈妈放宽心,他们真要来问我,我就说瞎猫碰上死耗子。谁若真想让我看个头痛脑热的,她敢吃,我就敢看。”
谢玉渊眼波一转,“就怕没有人敢。”
罗妈妈略思片刻,拿了个小板凳在木桶边上坐下来,苦口婆心。
“小姐是千金之躯,只有在闺中娇养,哪有为人看病的,小姐可千万别动这个念头。”
谢玉渊垂下眼睑淡淡道:“当初只为自保,
想着若学成了,也是个营生,能养活爹娘,不至于饿死。若有一天,我真能全身全尾的离开谢家,倒也想用这手里银针,行几年好事。”
罗妈妈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刚刚回到谢家,小姐怎么又想离开了呢?
小姐这心思…
修长白玉般的十指轻轻一弹,水珠顺势而出,溅在罗妈妈脸上。
谢玉渊柔声道:“妈妈,我心思还是那个心思,谢家也早晚一天要离开。此事,等京中有了确切消息后,我再与你细说。”
轻糯的声音落在罗妈妈耳中,似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