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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Case11.双线并轨的真相(6)(3 / 4)

,逐渐被另一个人彻底说服。

可能这就是对方想要达到的效果,以揭穿身份的手段,打乱安室透的思考,让他只能被动地、消极地抵抗着他的话,以沉默固守立场。

就算安室透没有被当场说服也没关系,因为之后的时间里,他还会不断地回想起这件事。

这场谈话所根植的,其实是一颗改变的种子。

一个光明正大的阳谋。意识到的一瞬间,安室透便已窥破了这个心理学常见的小把戏。然而遗憾的是他是人,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因此,这一技巧对他也同样适用。

对方的计策,的的确确、切切实实地生效了。

直到后来的电话亭中,安室透耳畔回响的,依然是黑墙背后所传来的话:

“暂时不谈这些形而上的东西,就说你所供职的公安本身。”

蛊惑般的言语听上去轻飘飘的。“从建立的背景上说,或许过去,它的确是顺应历史发展的产物。公安曾经是正义的一方,但这不代表时过境迁,现在的它依然是。”

你所守护的国家,它在抽象的概念上是纯洁无瑕的,这点并没有错。

可当国家的概念,最终落实到权力的执行上呢?

“睁开眼看一看吧,降谷零警官,”他声线微微含笑,“权力的执行需要人。那么,你是在为抽象的概念工作,还是为那些将概念落实为制度的人?而那些人,究竟是单纯的人,还是——”

“……”

“被权力腐蚀同化的走狗。”安室透低声喃喃。

此时此刻,电话的对面叫嚣的,难道不就是这样的存在吗?

他将手机的录音孔抵在话筒上,自己没有去听。四面的玻璃围出了电话亭封闭的小小空间,过往的鸣笛都隔得很远,这个透明的屏障,似乎一瞬间将安室透阻隔在人类的社会之外。

街道上路人行色匆匆,目不斜视地前往自己的方向。他们都有自己所奔赴的目的地,没有人注意到路旁电话亭里的人。

公安的身份,就像这电话亭四周的玻璃壁,将他与正常的生活割裂开来。

为了信仰,安室透可以游离于平静的日常之外。普通人关注阴晴冷暖、柴米油盐,他却在枪林弹雨中奔波,背负着无边的黑暗行走。

这些都是他可以为之忍受的事,只要自己的付出,的确是在为国家、为人民,为这些安稳一切效力——

直到此时此刻。

安室透的目光,茫然而散乱地向外飘去。那双灰蓝的瞳孔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动摇情绪,像顶天立地的磐石、千万年牢固不变的根基,终于在风沙的伟力下侵蚀崩塌。

可笑的是,摧毁它的力道并非来自外部,而是来自于他的上司——这个本该是同一立场的自己人。

“降谷正晃倒了,带来的影响有多大,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气急败坏的声音怒吼道,“整个政坛都会为止震动,我们的和平、国家——”

“我现在知道了。”安室透打断了他的话。

他从未以这么快的速度冷静下来,出口的声音不辨喜怒。灰蓝的瞳孔在罕见的风浪后重归平静,里面沉淀着某种近乎于冰霜一样的东西。

“这次的确是我考虑不周,我应该提前向您请示一声才对。”

上司冷哼一声,而他听起来仍不满意,或许是因为降谷零是个游离在外的卧底,而非时时跟在身边的“自己人”,他才会勉强收敛脾气。

可他不知道的是,电话线的那一头,安室透死死地咬紧牙关,力道如此之大,以至于下颔到颧骨泛起一种酸涩的青白色。

藉由这个动作,他才能让自己的声音维持稳定:

“这几年经济下行,议会一直有削减公安预算的消息,是降谷正晃顶在上头,才让这些提议没有被最终落实。他有行事的特权,我不该动他。”

安室透低低地说:“我知道错了,只是——”

他声音瞬间哽住。

只是什么?只是在维护正义吗?

而他在维护的,又是谁的正义?

在那个光线黯淡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小径上,安室透说:“我确信自己做的是该做的事。如果仅仅因为害怕改变和牺牲,而就此裹足不前,这不是我的做法。”

那个时候,他刚刚应付完降谷正晃的邀约,从东京天空树的旋转餐厅离开,一路漫无目的地走到杯户公园。

刚刚见到来喂哈罗的唐沢裕时,安室透还没有动收养那条柴犬的念头。

自己的工作并不稳定,忙起来公寓里可能三四天都见不到人,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可能负担得了另一条生命呢?

他是在与唐沢裕的聊天中,最终才做下这个决定的。

自己的信念被降谷正晃动摇,除了聊天的另一个人以外,这只柴犬也见证了他从犹豫到坚定的全过程。安室透收养哈罗,将其视为自己决心和信仰的见证。

犬科的寿命有十几年,在这十几年中,柴犬的目光将一直注视着自己,提醒他出发的路。

时间才过去不到三天,世界却变化得那么快。

还是在电话亭中,半个月之前的一个夜晚,安室透收到了第一封匿名的举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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