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手速飞快。
宋甜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连连赞叹:“臻哥,你好厉害呀!”
“臻哥,你怎么这么聪明!”
“哇,天呀!你真的太厉害了,这手速绝了!”
赵臻最爱听宋甜夸他了,美滋滋地把火-药装上,然后道:“我已经会拆装铁火-枪,学会装火-药了,咱们下去试试吧!”
宋甜让紫荆守在园子宝瓶门那里,以防有人进来,然后和赵臻来到了园子里的开阔处。
四周挂着几盏灯笼,亮堂堂的。
临时没有草靶,宋甜就让找了个旧木箱放在凳子上。
棋书在旁边地下插了几个炮仗,手里拿着火信,随时待命。
赵臻举起□□,对准旧木箱,口中数着数:“一,二,三!”
他数到三,扣动了扳机。
从赵臻开始数数,棋书就点燃了炮仗,几乎是同时,只听“嘣”“嘣”“嘣”三声巨响,火花四溅硝烟弥漫。
赵臻和宋甜忙跑去看旧木箱,琴剑打着灯笼跟了过去,却见旧木箱被铁火-枪打穿了,前后两个黑洞,散发着木头烧焦特有的气息。
赵臻和宋甜又惊又喜,四目相对,彼此意会。
赵臻握住了宋甜的手,低声道:“一定要复制出来,即使一时复制不出来,咱们也得想法子从西洋买到一批!”
宋甜拉着赵臻走到一边,轻声道:“我爹、黄太尉预备入股那个叫林七的海商的生意,要不你让人查一查这个林七的底细,若是可以,咱们以后可以通过林七,从西洋买一批火-枪回来。”
“即使林七不能信任,我爹也有跟林七蹚熟了道路,自己组织船队来往西洋的打算,到时候咱们就更方便了。”
赵臻点了点头,正要说话,那边却传来紫荆刻意提高了音调的声音:“田妈妈,姑娘和臻姑娘在园子里点炮仗玩呢,你老人家早些歇去吧,不用担心。”
宋甜忙道:“再点一个炮仗呗!”
棋书闻言,当即又点了一个炮仗,只听得“嘣”的一声,火花四溅。
田妈妈立在宝瓶门那边,看不到园子里的动静,倒是听到了炮仗声,不禁摇头,又好气又好笑:“大姑娘一个姑娘家,怎么和老爷年轻时一样,大半夜的放炮仗!”
那时候老爷都十来岁了,还是淘气极了,一天到晚爬高上低放炮仗出去逛,没个省心时候,他爹娘的亡故,才使他一下子长大,担起了家事,一步步把家业做大……
想起当年的往事,田妈妈眼睛不由自主湿润了,叹息道:“让大姑娘别玩太久,早些和臻姑娘歇下。”
说罢,田妈妈扶着小丫鬟桃枝慢慢离开了。
宋甜喜滋滋看赵臻:“怎么样,喜欢么?”
赵臻连连点头,凤眼熠熠闪光:“喜欢,我好喜欢呀!”
宋甜有什么好的,都想送给赵臻,当即大大方方道:“都送给你好了!”
赵臻也不和她客气:“那我连匣子带皮箱都带走。”
他穿着女装,到底有些别扭,想早些回去。
宋甜也不留他了,一直把赵臻送到了大门外,看着他乘坐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之中,这才转身回来。
夜里下起了雨。
雨滴敲击在房顶和屋檐的瓦片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宋甜睡在柔软干燥舒适的被窝里,听着雨滴声,想着赵臻:他这会儿回到福安巷王府了么?有没有淋雨?女装脱了不曾?是不是在洗澡……
想着想着宋甜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宋志远命人去叫宋甜到前厅陪自己用早饭。
宋志远以前夜生活过于丰富,以致每日刚起床时气色都有些不好,如今被女儿管束着清心寡欲,生活规律,睡眠充足,倒是变得神清气爽,气色极好,人也越发英俊了。
田妈妈欢喜地打量着宋志远,口中道:“老爷,你以后还是听大姑娘的,好好保养身子,别出去瞎逛了,那些女子不过贪图你长得好看,待你年长色衰,就得靠银子去维持了,到时候你前脚走,人家后脚就把英俊小后生给招揽进去,用你的钱养小白脸……”
宋志远再不耐烦听这些,也不能让奶娘不开心,臊眉耷眼坐在那里听奶娘数落自己。
宋甜走到厅外,恰好听到了奶娘的话,当即拍掌道:“田妈妈说得好!”
她笑嘻嘻走了进去:“爹爹,你都快三十二了,暮去朝来颜色故,老大且被人嫌弃——别出去胡混了!”
宋志远被奶娘数落了半日,一时没反应过来,忘了斥责宋甜。
宋甜见好就收,一阵风哄走了田妈妈,又让侍候的人都出去,留紫荆在廊下守着,这才问她爹:“爹爹,你昨日不是去见黄太尉了,怎么拿了一箱火-药回来?”
宋志远沉吟了一下,道:“黄太尉进宫服侍陛下,一直未曾出宫,我等了半日,白等不着,就去见林七了,想着你说要火-药,就问林七要了一箱。”
他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接着道:“林七说铁火-枪和火-药,即使在西洋,也未曾普及,极为罕见,让我小心收藏,别给人看到了。”
宋甜满口答应了下来,又问宋志远:“爹爹,你见过三娘的前夫蔡大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