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温先生的杂书上看到的。”陆云深回道,“只是一直没机会尝试,碰巧溪夫郎又带回来鳜鱼,就想着扔了可惜倒不如试试。”
温喻之藏书量非常大,杂书更是不少,不可能全部都看过,陆云深将鳜鱼的事推到杂书再好不过。
“云深,你还记得是那本杂书?”
陆雨溪向来喜欢做吃食,这回又亲自做了鳜鱼,自然会对陆云深话中的那本杂书很感兴趣。
陆云深摇头道,“抱歉,时间太久我也记不得了,若溪夫郎真喜欢我可以……”
“不用不用。”陆雨溪不好意思的打断道,“我就是一时兴起罢了,可不能耽搁你考童生的事,再说我也学会了做鳜鱼,足够了。”
“是。”
陆云深料到陆雨溪会这样说,不在坚持。
“唔……好/咸,味道也怪怪的,呕……”陆云深跟陆雨溪说话的当口,江离好奇的用手指点了点剩下的生鳜鱼,在将手指放入口中,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开始在江离的味蕾炸开,江离一个受不住吐了。
“阿离。”
看着呕吐的江离,陆云深跟陆雨溪不约而同的傻眼了。
过了好一阵子。
江离总算将自己嘴里的臭腥味去掉。
“我刚才还以为我要死了。”江离心有余悸的看向陆云深,“云深哥,这种鱼生的不能吃,你可别跟我一样好奇去尝。”
“……”
陆云深嘴角抽搐了下。
这鱼本来就是生的,正常人压根不会想要去尝,江离倒好,趁着他们不注意,居然真去尝了一下。
陆雨溪不放心道,“阿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去找大夫……”
“我没事,绝对没事。”江离一听要喊大夫,顿时背部一僵,“我就是一时顶不住那个味道罢了,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是咸的?”
陆雨溪回道,“刚才送鱼的人将鱼给我时说过放了盐,说是可以让鱼活久一点。”
这些鳜鱼是温喻之以前的学生送来的,但因为路途遥远,就是快马加鞭也用了七八天才送过来,以至于用木桶封住的鳜鱼都发臭了。
陆云深,“那就对了,那本杂书上说过鳜鱼要用盐腌七八天左右方可食用。”
“啊,还能这样。”
陆雨溪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江离突然坏心眼的朝陆雨溪眨了眨眼睛,“二舅夫郎,不如今个儿我们就做这个鱼给二舅尝尝看?”
陆雨溪想了下,点头道,“也好,这臭鳜鱼做出来的味道极好,再者又是喻之学生的心意,喻之说不定会喜欢。”
江离期待的看向陆云深,“云深哥,不如你今晚也留下来吃了晚饭在走?”
“下次吧。”
陆云深摇摇头。
江离还想劝劝,“云……”
“阿离。”陆雨溪打断道,“莫要让云深为难。”
陆雨溪赞成陆云深拒绝,陆云深到底是汉子,若贸贸然跟他们一同吃饭被村子里的人知道,指不定又会传出流言蜚语,甚至波及江离。
江离依依不舍道,“好吧,云深哥那下次有机会一点要留下来。”
江离本人也知道这种几率几乎等于零,但还是不想放弃。
要是我也是汉子就好了,能跟云深哥待在一起,就是出去玩也没有人说坏话。
江离的脑海不禁浮现出这番话。
“嗯。”
陆云深不愿见江离难过,点头答应了,但是什么时候会实行,即便是陆云深也不知道。
时间如流水般匆匆流逝。
除了跟其他学子一同去看榜的陆锁柱,陆家人都在家里等着院试放榜,尤其陆钱氏已经急得来回踱步,希望陆锁柱能考中秀才。
陆钱氏“老天保佑锁柱一定要中秀才啊。”
“阿姆,你别担心,以锁柱的能耐,肯定能考上。”王杏讨好的说了一句。
“嗯。”
陆钱氏点了点头,随即瞪了眼旁边的张春田。
张春田压根收不到陆钱氏的暗示,默默的站着不出声。
陆钱氏被张春田的气着了,“有些人啊,就知道自己,也不懂得关心关心小叔,活该生的儿子总是病恹恹的。”
这么明显的嘲讽,陆春田听懂了,但陆春田知道多说多错,干脆还是一声不吭,任由陆钱氏说。
“哼。”
陆钱氏见张春田油盐不进,冷哼了一声,干脆不在看陆春田。
李红果适时端着水走到陆钱氏跟前,温声道,“阿姆,您忙了一整天肯定累了,不如喝口水润润嗓子。”
“好好,我就知道红果最懂事。”
看着比王杏还知情识趣的李红果,陆钱氏满意的接过水喝了一口。
王杏眼里闪过一抹失策的懊恼,他刚才怎么就没想起给陆钱氏倒杯水,这下好了,李红果肯定更得陆钱氏的心。
说时迟,那时快。
陆钱氏才放下装水的碗,陆锁柱就兴奋的冲进来喊道,“红果,阿姆,我中了,我中了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