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会儿就请他们离开了。 “一段人生一段缘,老衲我也只能陪殿下到这里了,尘缘已尽,殿下回吧。” “师父,我——” “殿下,还记得我教你的吗?”闻道慈爱地看着他,微笑,“随心而行,坦然自若,殿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南秦的子民需要你,不要再为我这个老东西费心了。这串佛珠送给殿下,此生因果缘了,望殿下珍重。” 闻道关上门,送走了祝珩和燕暮寒,他双手合十,轻声叹息:“阿弥陀佛。” 从佛寺离开,来到天香楼。 祝珩把玩着佛珠,燕暮寒好奇道:“老和尚为什么要送这个给你?” 他依稀记得,送佛珠是有特殊说道的。 “恐怕师父是听说我在大都的所作所为,想以此来提醒我,勿要嗜杀。” 兄弟阋墙,他踩着累累尸骨走上皇位,为人诟病。 祝珩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但闻道对他关切更多,最终他褪下铜钱,将佛珠戴在手腕上。 燕暮寒看在眼里,默默握住了自己的铜钱手串。 天尧和启闲光将罗京春请来了,老太医一看到祝珩,慌忙要下跪,祝珩摆摆手:“不必多礼,本宫此次前来是想了解母后旧事,还得劳烦罗老太医 。” “⑿” “都坐下吃饭吧,不必拘束。” 天香楼是卧佛城内最大的酒楼,祝珩记挂着祝苑的事,没心思品尝美食佳肴,看吃的差不多了就让人撤去碗碟。 天尧、启闲光和罗明良自觉离开雅间,燕暮寒犹豫着要不要走,被祝珩拉住了:“你留下。” 燕暮寒恍惚了一瞬,有些惊讶,他知道祝珩此行是为了何事,那是祝珩心底最深的秘密。 祝珩让他留下,无异于将自己剖开给他看。 燕暮寒心中震荡,眼底波涛翻涌。 祝珩忧心此事日久,没精力寒暄,开门见山地问道:“罗老太医,你从前帮我母后诊治,可知她身中蛊毒?” 罗京春浑身一震,他猜到祝珩查到了一些事,但没想到他查的如此之深。 “如今南秦皇室已亡,没人能威胁你,你只需要将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本宫可保你罗家代不衰。” 与君王作对,无异于自投死路。 罗京春深知祝珩话里的意思,又惊又怕,不敢有丝毫隐瞒:“皇后娘娘的确身中蛊毒,那是子母蛊毒,发源于迦兰千山蝶谷的【断魂】。” 祝珩猛地倾身向前,语气焦急:“那你可知是谁下的蛊毒?!” 燕暮寒扶住他的肩膀,温声哄道:“长安,你冷静一点。” “我……”祝珩长出一口气,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 罗京春战战兢兢道:“老臣不知,皇后娘娘是离宫后中了此毒,圣上曾派人寻找,并未找到下毒之人。” 祝子熹曾经说过,祝苑外出祈福,是被年少时倾慕之人掳走,期间只和这人接触过,如果是在宫外中的蛊毒,应当与此人有关。 祝珩转了转手腕上的佛珠,心里戾气难平:“那你可还记得母后中毒的时间,是中毒在前,还是她怀有身孕在前?” 出诊记录是从有身孕开始,并不能确定是何时中毒,如果是怀有身孕后中毒,那能给祝苑下蛊毒的就是宫中之人。 是嫉妒她的宫妃? 亦或者是怀疑她与外人有染的德隆帝? 罗京春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沉默下来,他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老臣不敢妄言,皇后娘娘回宫后受了惊吓,老臣愚钝,为其诊脉,只诊出了喜脉。” 当时可能是蛊毒刚下,还未见效,作为医者,他无法判定是哪一种情况。 祝珩压下眼底的沉痛,哑声道:“那知晓蛊毒之后,你可曾为我母后解毒?” “要解毒必须找到种下母蛊之人,圣上百寻不到,老臣也束手无策,只能想办法为娘娘延长寿数。” 提起旧事,罗京春老泪纵横:“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娘娘的蛊毒也被压制住了,可诞下殿下后,蛊毒突然发作,是老臣无能,没能救回娘娘。” 那天夜他用尽了浑身解数,都没能留住祝苑,身为太医署之首,罗京春愧疚难当,很快就告老还乡了。 提及往事,就像揭开陈年的伤疤,祝珩痛苦地闭上眼,如坠冰窖。 燕暮寒抱紧他,让罗京春离开了。 “明霁,是我害死了母后。” 是他的出生导致了祝苑的死。 祝珩忍不住去想,会不会是德隆帝下的蛊毒,想借此逼祝苑堕胎,但没想到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