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非要买酒,就被我们的小伙子教训了一顿。”
“是我干的。”小伙子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一些,但还是看着是一条缝隙,“那小子是有名的酒鬼,哼。”
“之后的事情呢?”
“之后杜公子就给了那个赵三点钱,让他到别处喝酒去了。”
“别处?”
“嗯,就附近的什么酒家,我忘记叫什么名字了。那天杜公子好像很开心,还花钱请大家喝酒,大家都玩的很尽兴。一直到夜里三更,他才走。本来我还说那么晚了他一个人回去肯定不安全,所以还想说让他留下来。可他都话都说不清了,所以我也就没让他再喝了,这万一出人命了,我们可担待不起。”
“这么说来,杜公子那天的行为的确很反常。”
“反常的很,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那天杜公子确实是三更的时候离开的?”
老鸨点点头,这时小伙计凑过来说道:“对,的确是三更,那天我们大家都喝的有点多,毕竟是杜公子请客的嘛,他让我们喝,我们也不好意思不喝。但是大家虽然都喝的有点多,但还是分得清时辰的。”
“哦?为什么你如此确定?”
小伙计想了想,突然说道:“是打更声。”
“哦,对,是打更声。”老鸨也附和道。
“打更声?”
“嗯,当时外面传出了打更的声音,我听的清清楚楚,是三更。”
苏懿跟方一交换了一下眼神,还真给他说中了,现在在场的证人果然都说杜岩当时的确是三更离开的。
但是,纪纯死亡的时间,至少是在三更之前。
因为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证,那就是赵三。
难道凶手真的不是杜岩?可杜岩当然奇怪的举动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人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做出与自己性格和习惯相违背的事情,如果他做了,那一定有他不得不做这件事的原因。
但是这起案件从头至尾,现在从杜岩以及怡华楼的人证来看,前半部分的证人和时间都喝杜岩口中的真相如出一辙,而现在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赵三说了谎。
如果赵三说了谎,如果赵三不是在三更看见的纪纯的尸体,那事情就有转机。
“好,我们明白了。”苏懿行李,跟老鸨等人告辞。
老鸨竟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但其实她只是还想要更多的银子而已。她以为自己可以说出什么更有用的线索,可以让苏懿再多给她些银子,可苏懿竟这样就要走了。
“好,两位客官慢走,下次再来啊。”
虽然老鸨嘴上这么说,但他知道,或许没有下次了。但她依然很想让这两个外乡人再次到这里来,毕竟他们只是随便问几句话,就可以给平常的客人消费一天的银子。
“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呢?”
苏懿一出门便像风一般快步朝着村口的方向走去。
“当然去找赵三。”
“你是怀疑赵三说了谎?”
“现在只有这一种可能了,我实在想不通,如果赵三是三更的时候见到的死去的纪纯,那杜岩是如何杀死的纪纯。”
“这确实有点奇怪,难道杜岩真的会分身术?”
“别扯了,我一个做过道士的都不会相信这么扯的话。”
这一天,两人一大早就起床,到现在已经去过了两个地方,杜府和怡华楼。而到现在,苏懿都没有提过饿,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没有吃饭。而方一则早就饿了的双眼昏花头脑发昏了。他现在才真正的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佩服了起来。
这一刻,方一觉得自己不应该做捕快,而更像是一个合格的捕快的人,是苏懿才对。
“那个……你不饿吗?”
方一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虽然他觉得有点难堪,毕竟自己才是捕快,而这案子跟苏懿又有什么关系呢?所以他一问出来之后,立刻就后悔了。
“哦对,我们还没吃饭呢!啊,突然觉得好饿。”
“你……”
方一有点差异,别说杜岩这几天的行为有点古怪,现在他甚至觉得苏懿也有点怪了。
“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吃东西去?”
“好啊。”
听见苏懿这么说,方一开心的像个孩子,立刻向前奔了出去。
两人此时的速度显然比刚才快了很多,这时方一才感觉苏懿像个正常人。
“我们去吃什么好呢?”
“吃面?”
“不,还是去吃大饼吧,咱们前天吃的那家,我觉得很像我娘子给我做的。”
“好,那大饼……”
苏懿突然放慢了脚步,他回想起那熟悉的味道,是当年自己还小的时候,父亲给自己做的大饼。
“苏懿啊,这饼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