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辆火车只有六节。”
“欸?”
“我说,我们这辆火车只有六节,客人您应该是看错了。”
六节?可她的车票明明写的是……
轰冻娇僵住了:“那个,我能问一下这辆车的编号……”
乘务员报出一串数字,少女一双美目彻底变成了死鱼眼。
完了,上错车了。
好在这辆车是短程的,几个小时后就停了下来,少女坐在站台边的长椅上,正在思考自己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前往北海道。
这个站台可没有直达北海道的车,唯一的方法就是坐原来的车返回原先的站台,再重新买票出发。
她数了数皮夹里的钱,放弃了这个想法。
难不成逃票?
不行不行,此非英雄之举,会被钉死在雄英的耻辱柱上的。
这个时候她就万分羡慕八百万的个性,在危机时刻绝对是一大利器!
摸着已经瘪下去不少的钱包,她想了想,起身朝着站台外的方向走去。
总而言之,先去填饱肚子再说。
“无限列车?”接到鬼舞辻无惨的命令时,猗窝座是有些兴致缺缺的,不过是几个普通的队员,下弦的魇梦也在,根本就不值得他出手。
前来传报消息的鬼瑟瑟发抖,俯身跪在他脚下,不敢抬头:“大人说了,这次有柱的现身,还希望您过去一趟。”
“哦?”猗窝座产生了一点兴致,“哪个柱?”
“炎柱,炼狱杏寿郎。”
他隐约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似有不少下弦和鬼折在了这个人的手下,既然是炎柱,以火为攻击,斗气自然不弱。
他起了很大的兴趣,暂时把寻找青色彼岸花的事情放下,同意亲自走一趟。
正值夜晚,他光明正大地在道路中间穿梭,凭借他的速度,怕不用半天,就能到达无限列车的现场。
这儿不过是一块偏僻乡下,没有任何夜生活可言,人们早已入睡,家中灯光全部熄灭,唯有月色照亮了前进的道路。
他于黑暗中,看到了一丝火光。
轰冻娇也没想到,这儿居然会这么偏僻。别说饭馆,就连流动的小商贩都没看到几家,且因为地处乡下,人们都没多少见识,看到她奇特的发丝都惊恐地躲开,原本还想用钱随便进一户农户家蹭饭的少女最终被迫放弃了这个计划。
她无奈地走着,幸好碰上一家主人年老眼花,拿钱买了些土豆鳗鱼等食材,揣着它们来到农庄旁边的小树林,打算自力更生。
之前说过,她的手艺仅限于把速食食品弄熟,因而她也没指望这一顿会多美味,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捡了些枯柴,用个性生起一堆火,等到木头几乎燃烧成灰烬时把土豆丢进去,用余温把它焖熟。
然后,她根据自己吃日料时看着主厨的记忆,把鳗鱼从中间劈开,掏掉内脏,仔细用日轮刀把它穿过,个性传递到刀尖,烈焰在刀尖上燃起,架在那堆灰烬上,开烤。
不是她不想用木签,只是这儿没水,找来的枯柴又很难削成适宜的粗细,难免会有脏物残留在上面。
少女决定委屈一下自己的日轮刀,充当一回烤架。
没有酱料调味的鳗鱼带着些腥味,可也抵挡不住那丰富油脂透出的香气,一滴一滴从刀刃上滴下来,渗进灰烬下的土豆里,想来待会儿土豆也会更加美味,轰冻娇舔舔嘴,饿了一天的肚子咕咕作响,等待马上就要到来的美食。
露在外面的脖颈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危险的气息从后面传来,她一个闪身,扬起灰烬,手撑着地面快速躲到数米之外。
一个桃红色短发,身上刺着大量刺青的鬼站在她刚才的位置,他赤脚站在滚烫的灰烬里,却无一丝异样,仿佛感觉不到痛感,双手摆出格斗的姿势,如果刚刚不是她及时避开,那一掌恐怕已经打在了她的身上。
“你的斗气很强。”猗窝座兴奋地说道,看着少女的眼神认真而专注,“鬼杀队的人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没想要在遇到炎柱之前就能碰见你这样的强者。”
他还在少女身上闻到了另一种味道,从来没闻过,却意外得强。
“难道,你就是炼狱吗?!”
不知道炎柱到底是男是女的猗窝座这样猜测道。
轰冻娇面无表情地扫过了落在地上光荣牺牲的烤鳗鱼,还有男人脚下踩的稀烂的闷土豆,甩了甩日轮刀,抖干净上面的油脂,做出对战的姿势。
拿你的命去给鳗鱼土豆谢罪吧!
被认为是炎柱轰冻娇也不否认,她不介意自己在此刻代表炎柱,为自己的鳗鱼和土豆讨回一个公道。
纵使在看到对方眼中上弦和叁的字样,她也没放弃这个想法,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想法。
她已经对自己的倒霉体质有了一个认知,就算是鬼舞辻无惨出现在她面前,她都不会有多大的心里负担。
只是谨慎增加了万分,心底更加沉着。
【破坏杀·罗针】
如罗盘一样的图案在他脚下展开,他站在最中央,直视着少女,图案中央一根罗针正疯狂旋转着,急剧探测对手的实力。
轰冻娇蹲下身,一手挥出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