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年芳。且是青楼中难得的有那么多金银砸下,老鸨也半点不动心,不把她推出的清倌。五年前那富商之事,也是真的。当晚许多人都看见了,光是银票便装了整整一匣子,只求与这位‘香香仙子’共度一夜,老鸨半点没有犹豫,当场就拒了这富商。那富商甚至连见,都没见到‘香香仙子’一面。”
“如今,那位‘香香仙子’的身价,早已不止一座城了,她平日从不抛头露面,仅仅只在每年岁末的年宴上,才会登台演出,那是所有仰慕她的人,唯一与她见面的机会。”
宫九听着听着就觉得无聊了:“又是青楼,又是花魁。照满里的路子想想便清楚了。恐怕这满香楼背后的老板就是这位‘香香仙子’。可那又如何?”
慕容傅看了宫九一眼:“世子没有想过,为何这位花魁名为‘香香’吗?”
段誉积极道:“诶,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自带花香!”
慕容傅笑道:“对,也不对。这位‘香香仙子’确实是自带体香。不过不是花香,而是胭脂香。行动间胭香四溢,粉面朱唇,杏眼贝齿,勾魂夺魄。”
慕容傅虽是笑着的,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沈燕是个从未结亲的男子,何师爷亦然。他们唯一都踏入过的地方,就是这——”
“满香楼。”
“这位‘香香仙子’既有本事建起这满香楼,楼内的大小事务她定然都有耳目。若是能与她见上一面,或许能知何师爷与沈燕之间的联系。”
“只是,满香楼好进,香香却不好见。去满香楼打探消息的人,可要费一番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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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所有的青楼都是一样的路数。
门口站着的姑娘笑脸逢迎,门内的姑娘们搔首弄姿,未进门来,呢喃软曲便能先叫人酥了骨头,迎客的姑娘们这时再上前,三两句便能拉着路边的男人们进这暖香软玉的销金窟。
墨麒站的远远的,板着脸看着门口的姑娘们,宫九打着哈欠靠在他旁边。
正是午眠的时候,这满香楼身为一个青楼,居然还开门。
楼里已传来了咿咿呀呀唱曲儿的声音,看来是下午场的戏已经开锣上演了。
墨麒还没有踏出步子。
宫九已经换下了身上那件宝贝的不行的珍珠貂裘,随意挑了件自己的原本的旧衣穿了,免得那件金贵的貂裘上沾上讨厌的胭脂粉的味道。
宫九催促:“还不走么?只有我们两个,你还犹豫什么?”
临出发前,虚竹说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不宜入此地;段誉说自己溜出来已是大忌,再偷进春楼会被朱四哥活剥了皮;至于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谁能指望他们为了查案进春楼?
更别提慕容傅了。
满脸温雅的慕容公子言辞振振:“在下奉皇命死守参合庄,万不可出庄一步——而且,阿碧会不高兴的。”
众人齐齐将目光落到了墨麒身上。
于是,墨麒便大中午的来到了满香楼门前,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
他远远看着满香楼的样子,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抗拒。
宫九毫无同情地催道:“快些罢!大不了进去了直接抓住龟奴打一顿,叫他把那个什么香香叫出来。”
他拍了拍墨麒的肩膀,带着一点看好戏的幸灾乐祸的语调:“进是一步,退是一步,咱们早些进去,便能早些出来。道长,道仙,太行仙尊。你堂堂一个仙尊,总不至于连进个青楼都怕罢。”
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墨麒突然回首,用一种对他来说堪称发怒的眼神看了宫九一眼,随后一把擒住了宫九还来撩拨他拂尘的手,拽着他的手腕,大步直走进了青楼。
宫九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跟了几步,才升起一点不大妙的预感。
墨麒虽不信鬼,但却似乎极其敬畏神灵之说,每每有人拿“仙尊”之类的字眼同他开玩笑时,他都会出言反对。只是他的语调总是温吞淡然,叫人听不出他的在意来。
两个守在门前揽客的姑娘,其实早就瞧见远远站着、一直看着这边的那两名美男子了。
她们虽然一刻不停地出言招呼着来往的客人,但一颗心早就落到了那两个俊美的令人腿软的男人身上了。不过站在一起比较一下,还是那个穿着黑袍的男子更叫人垂涎些。
你就单看那张脸,那高大健壮的身体,那禁欲自制的气度……
正当两人争论着那两个男子究竟会不会踏进满香楼的门时,就见那个黑袍的男子突然一把抓住了白衣男子的手腕,极为霸道强势地硬拽着白衣男子,不容抗拒地把他一路拽进了门。
两个姑娘呆了。
这……有些奇怪啊。
这两个美男子,莫不是……莫不是有龙阳之好罢?
宫九有些踉跄地被墨麒拉进门里,还未站稳质问,墨麒的宽厚有力的手就一把摁住了他的脑袋,原抓着他的手松开了,手臂一揽,就把他摁进了怀里,刚好抱了个满满当当。
宫九贴着墨麒结实有力的胸膛,平生头一次傻眼,不知道这是在闹哪一出。
几个龟奴原本还远远看着,见那进门的黑袍男子就这么堵在门口,动也不动地搂着怀里的那个白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