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如今这个看似寻常的少年,都不太正常。
最不正常的,就是能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如同魔怔了一般,当了好些天的偷窥狂。
秦阳反照自身,剖析这些天的动作,越看越是不对劲。
那种自然而然生出的好感,如今看起来也有些不对劲了。
品质好的人多了,机灵鬼也多了,也没见他对谁莫名的这么上心。
从他开始窥视,再到忍不住生出收徒的心思,再到忍不住现身去问,内心的决定在自然而然的变化,直到达成一个质变。
秦阳闭上眼睛,直接开启了二档思维加速。
周遭的一切,都仿若静止,唯独他的思维还在加速。
一点一点的反照,揪出来每一丝细节,重新捋了一遍之后,终于捕捉到一丝微不可查的细节。
他念头一动,一点黑灰色的虚影,在他的瞳孔底部浮现,目中一点金光闪过,那一点虚影便彻底被湮灭掉。
可是转瞬,被湮灭的虚影,便再次浮现。
秦阳眉头微蹙,拿出塑料黑剑,对着自己斩了一剑,这一次,那个虚影才彻底消散。
但这个东西,跟那个少年却没什么关系,他依然没发现那个少年身上,能有什么力量影响到他。
秦阳拿着石镜看了看,面色有些发冷。
差点被阴了。
他一个闪身,回到了青林城,找到了嫁衣。
“别说话,看着我。”
一见面,秦阳便一脸严肃的拉住嫁衣,死死的盯着嫁衣的眼睛。
嫁衣微微一怔,不等她说什么,便见秦阳的瞳孔,化作了十字,黑色的眼仁周围,浮现出一圈铜环,于十字链接在一起。
在他的目光之中,就见嫁衣的瞳孔深处,有一丝黑灰色的虚影浮现了出来。
似是察觉到秦阳的目光,那一丝黑灰色的虚影,化作一个骷髅头的虚影,咧着嘴对着秦阳无声的发笑。
“笑尼玛呢,敢阴我,这事完不了了。”
秦阳怒从心中起,手握塑料黑剑,对着嫁衣便是一剑。
嫁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黑光没入她的双目之中,转瞬,瞳孔深处的黑灰色虚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嫁衣眉宇间的煞气,也开始抑制不住的升腾,当然这不是针对秦阳。
“你发现什么了?”
“石镜只是一个幌子,倒映出明月,也只是一个幌子,甚至那个少年,也一样是一个幌子。
搞这么大动静,可能只是为了勾连起联系,但这个联系,不是用石镜,石镜的作用已经完成了。
仅仅石镜,根本不足以构建起这种稳固的联系,他需要足够强的修士,来充当这种联系。
而当时,能从月华之中,分辨出垂落的虚影的,绝对是足够强了。
只要看到,就是联系,就是承载。
如今这个联系,恐怕已经完成了,他肯定已经有足够的把握,可以跨越界限了。”
秦阳面色发黑,嫁衣的脸色也特别不好看,怒火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她轻吸一口气,眉宇间煞气浮动,怒火渐渐的平息。
“金龙全力助我,我也不能让他毫无所获,大嬴神朝的疆域,也是时候拓展一些了。
正好这一次,将壶梁纳入版图,疆域没有紧挨着,金龙也已经习惯了,想必疆域拓展到其他世界,应该也可以尝试一下了。”
秦阳吓了一跳,连忙安抚。
“冷静点,不至于……”
稍稍想了想,秦阳继续劝说。
“这一次咱们虽然被利用了,这么阴的家伙,我看啊,不是府君,就是酆都大帝,反正这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种见不得人,阴损的家伙,渗透起来,想拦也是拦不住的,毕竟,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防不胜防。
现在发现了,也还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我先去解决一下再说,你可千万别冲动,不至于闹这么大,对方肯定巴不得,你直接开一个跨界战争。
那样的话,联系会愈发紧密。”
秦阳本来也是火大的厉害,现在却赶紧先把嫁衣拉住了。
之前还真没察觉到,对方丢出来一堆幌子,其实根本不够渗透,只是为了寻找到足够强,足够稳的锚点。
有嫁衣这个壶梁最强的人,作为锚点,那坐标就稳的一塌糊涂。
顺带着,还从封镇壶梁的大嬴神朝之力里,偷偷窃取了一丝权限。
对方想要渗透过来,就会变得很容易了。
若是嫁衣忍不住火大,直接开战,那又是中计了。
到时候联系会进一步加深,加深到一定程度的时候。
便会恢复到最早的时候的样子,壶梁便会成为名正言顺的通道,只要是通过这里来的,便不会被世界排斥。
上古天庭的神祇,肯定是不屑与用这种手段来铺垫的,他们刻入权柄里的傲慢,会让他们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一路平推过来。
就像上一次的跨越。
成了就是一路平推,失败了,便退回去,琢磨着下次再来。
而这种用手段做铺垫,慢慢渗透,稳扎稳打的方式,速度虽然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