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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 凡事不能乱上劲。

临近正午,谢芸锦才挣扎地醒来,眼皮像是灌了铅重重耷着, 太阳穴带着点宿醉的后劲, 一阵一阵抽疼,浑身上下更是酸痛不已,比夏种时下地干活要累多了!

屋子里的家具都被江玉英和周妈换过, 床边的窗户上挂了刺绣样式的帘布, 遮去大半的光源。饶是如此,透进屋内的日光也已极盛,可见现在肯定不早了。

因着那一句话, 谢芸锦被折腾到凌晨才睡, 隐约记得那会儿只有一丝天光, 男人帮她清洗完,安抚着她入睡,然后直接套了件衣服说要出去晨练了。

啧,真是比不了。

她趴在枕头上蹭了蹭,然后撑着手臂起来,身上搭着的被子顺势滑落下去,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谢芸锦倒吸了一口气,看见自己皮肤上的“受灾情况”, 恨不得把路昉拉过来咬上一口!

正在这时,屋门咔嗒一声被打开, 谢芸锦愣了一下, 随即又迅速躲进被子里。

路昉被那片美背晃了下眼,见她动作,跟一只嗅到危险气息藏起来的小动物似的, 不由得哑然失笑。

两人都没有经验,新战士打靶头一遭,路昉本来还记得要顾及她,可被自家媳妇儿的话一激,很快便失了控制。紧接着食髓知味,再之后的事情就由不得理智了。

路昉坐到边上,连人带被捞进怀里,语带笑意地说:“终于醒了。”

谢芸锦立刻瞪他一眼:“都是你!”

竟是声音都哑了。

哭了一夜的眼睛泛着红,似乎连眼尾都耷拉下来,楚楚可怜,路昉把她乱糟糟的头发拨开,露出那张俏生生的小脸,拭去眼角因困顿而流出的生理泪水。

“抱歉,想了太久了,刹不住。”

眼前人自放在心上的那刻起,便无时不刻地勾着他的情绪和欲望,尝一口就上瘾。

被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盯着,谢芸锦莫名红了脸,昨日的大胆消失不见,眼神飘忽不定地嘟囔了句:“算了,反正我也挺……”

腰间手臂一紧,她连忙闭上嘴。

路昉眉眼压低,溢出一丝危险又痞气的神情,语调里藏着笑:“挺什么?”

谢芸锦羞恼地开始赶人:“没、没什么!你快出去!我要换衣服了,肚子好饿!”

像是为了证明她的话,耳边登时响起一阵咕嘟嘟的响声。

路昉闷声笑了笑,手指刮过她的鼻梁:“就当你刚才是在夸我了。”

哼!不要脸!谢芸锦冲着他的背影耸了耸鼻子,片刻后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今天天气有点回温,谢芸锦却还是从柜子里挑了件墨绿色的连衣裙。这是谢严新买的,款式还很新,长袖在手腕束了个口,系带收腰,领口一直遮到脖子,没有多余的图样和点缀,干干净净显得人十分沉稳。

谢芸锦对着镜子看了看,没有扎辫子,而是只梳起一层头发,用发卡于脑后固定住,剩余的头发披散下来,正好遮住衣料之外的皮肤。

路昉第一次见她这么打扮,眼里划过惊艳。微卷的披发衬得她高贵又有气质,脸颊似乎比之前更莹润了,像剥了壳的荔枝。

“过来背我——”拉长的语调没有以往那样清亮,可撒娇的功力不减,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甜得他心头发颤。

路昉脸上挂着纵容的笑,走过去蹲下身子,谢芸锦立刻就趴到他背上,笑嘻嘻地使唤人:“路副营,服从命令!目标胡同口,出发!”

……

厂子里的工人闹哄哄的,谢严掬了一捧冷水洗过脸,才觉得清醒了些。

“怎么回事?”他昨天被路朝拉着喝了太多酒,今天又去别的地方开了一早上的会,这才刚到办公室。

秘书小刘帮他倒了杯水,然后把昨天堆积的文件依次整理好,缓缓道:“今早许副主任的岗位变动通知不是公布了吗,工人们以为厂里要有什么大动作,怕自己饭碗丢了,急着讨个说法咧!”

“许国业岗位变动,和他们有什么干系!”谢严喝了口水,闻言厉声道。

小刘不说话了。

谢严皱眉,放下水杯:“去看看!”

午休时间,工人们吃完了饭都会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以免下午上工时犯困。可今天大家伙却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块儿,站在最中间的,正是刚换了岗位的许国业。

许国业生得人高马大,魁梧得像是屠宰场的杀猪师傅,可这人却偏偏是个和风细雨的性子,对待下属和煦又亲切,给人以巨大的反差。

此时他正挂着笑,耐心地和工人们解释:“放心吧,是我工作上做出了失误,正常的职位调动而已,你们不用担心。”

虽然名头上还是副主任,但从整个厂缩到车间,明眼人都知道是降职了,工人们连忙道:“许主任,您就别瞒我们了。厂子里谁不知道您做事最是细心,这么多年兢兢业业认真负责,啥时候出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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