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为我费这样的心思。”
他说归说,叹归叹,一想到赢了能吃一个月,立即精神抖擞,使出“转”字诀,打了一招棒打狗头。
枕河赞道:“果然厉害。”不假思索,用了天山折梅手的一路擒拿,轻轻松松破去。
丘处机、朱聪、萧全看得目不转睛,均对这妙不可言的招式看得心神振奋,抓耳挠腮。
丘处机性格豪迈,当即也比划起来,觉得这一招看似简单,实则变化无穷。朱聪原本自视甚高,被苏梦枕随手教训也只当自己轻敌,如今就连公子身边一个武功全失的姑娘都会如此妙招,才知道天堑之差。萧全却是想,原来灵鹫宫武功的精妙处那些婆婆姐妹都没学会。
洪七惊讶了一会,又连续使出了棒打狗头、恶狗拦路、按狗低头等十几招,均被她以极为潇洒缥缈的招式破解,惊讶转为大惊——这是哪一门哪一派的武功,居然如此高绝!
枕河心下暗笑,她武学修养没那么高,这一番实实在在是取了巧,只因为当年萧峰隐居天山,时常与武瘾来了的童姥切磋。这三十六路打狗棒法,童姥看了技痒,苦思数月,想方设法,终于一一破解。只是她也说了,有三十五路招式可破,但第三十六路中蕴含的劲力却无可化解,无法取巧,于是她只提破招。
尽管如此,也让洪七大惊失色,众人刮目相看。
洪七到此时,索性直接使出了打狗棒法最后一招“天下无狗”,只见棒风四面八方,密不透风,肃杀无比,周围似乎都形成了一个气旋,他的身形面目都已微微扭曲。
苏梦枕见了这一招,也开口称赞:“好棒法。”
枕河微微一笑,想天山童姥当年破这一招用的是加上她深厚内力的天山六阳掌加生死符,萧峰知晓情况无妨,自己却不便说生死符的机密,便说道:“你这一招可是难破得很,我空手可不行啦,你容我去拿把刀。”
苏梦枕道:“何须去走这一遭。”说罢他微微拂袖,枕河手中便多了一把美丽的刀。
枕河捧着红袖刀,对洪七说道:“这把红袖刀,便是金风细雨楼苏楼主的成名兵器。我武功未失前曾由他教刀法,如今我便用这刀意去破你的天下无狗。”
说完,她身姿一动,手中刀光绯红如血,只见她虽劲力平平,刀意却怜弱娇媚,连平平无奇的易容都让人忘却,只觉得这定然是一个绝色美人。只见这绝色美人轻轻皱眉,刀光一闪,如天上下了一场细密的雨。
洪七失色道:“好刀法!”
枕河使出这一招,已是微微喘气,她缓了一下,正要开口,苏梦枕身形一动,她已伏在他怀里。
苏梦枕怜她辛苦,怀抱佳人,对洪七说:“天下本无不能破的招式,打狗棒法、红袖刀法都一样,只看功力深浅。你不必多思,免得陷入困境。”
洪七听闻心神一凛,心道:是老子魔怔了。这小妞招式虽妙,但若叫花子加上内力,她一招也胜不了我,可见武功之路,还是要稳扎稳打,一力降十会,管他什么招势。
枕河也点头道:“当年萧大侠便是如此称雄武林,南慕容尽管有斗转星移的妙手,也远不敌他。”
这一场比试虽是文比,但其中包含的掌法、擒拿法、棒法、刀法均是绝妙到毫巅,众人看得如痴如醉,犹自回味不已,苏梦枕却先声告辞,带着枕河去休息。
枕河回到房间便懒懒往榻上一躺,咸鱼一样地翻身道:“真是讨厌关七,要不是他,我今日还能打得更好。”
苏梦枕夸她:“已经很好。”接着搭上她的脉,沉吟道:“关七的这道内力确实厉害,连九阳神功也无法化解。”他久病成医,看出她只是一时有点脱力,身体无妨,便放下了心。
枕河托着下巴,有点疑惑:“你不想把丐帮收入楼里吗?”
苏梦枕道:“他若想抗金,便不是金风细雨楼的人又如何?”他沉默了一会,郁郁道:“我宁愿天下没有乞丐,也没有帮会。”
枕河见他多思,连忙岔开话题道:“今日我做了一桌菜,又赢了一场比试,苏楼主,苏公子,你一向大方,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奖励?”
苏梦枕看着她语气微娇,原本想说“我连性命都可托付给你”,却回过意她只怕不想听这个,略沉思了一会,说:“你等我片刻。”
枕河原本只是开玩笑,不曾想他真的开口,便温声笑言:“那我正好洗个澡,你去吧,不着急。”
苏梦枕暮夜出门,半个时辰便归,竟无一人发觉。枕河才刚换好寝衣,苏梦枕便在门外轻了清嗓子,说:“我回来了。”
枕河懒懒道:“门没栓。”
她这里娇柔懒起,却见苏梦枕的身影绕过屏风,手里拿着一枝盛放的牡丹。
她眯了眯眼,灯光下少年长身玉立,仪态优雅,傲然无人,极漂亮修长的手指递过这朵碗口大的姚黄,低声说道:“送你。”
她接过花,微微羞涩,低下头问:“隆冬时节哪里来的牡丹?”
苏梦枕拢她入怀,答道:“韩相府里的暖房。”
枕河嗔怪:“采花贼。”
苏梦枕抬起她的脸,深深一吻。他低声道:“牡丹虽贵,犹不及你万一。”
枕河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