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是什么妖怪?你是狐狸精吗?”
徐仁宇:“……”就,脑子一片混乱,跟不上他家小松鼠的脑回路了。
“还是说,你是那棵千年银杏树成精了?那棵银杏树是你的本体?”舒夭绍的思路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我在梦里看到的,是我们的前世?前世我死了,今生你故意引|诱我过来?”
徐仁宇看着她那认真的小模样,嘴唇动了好几次也没能说出话来,最后只变成了一个哭笑不得的笑容:“我说,你啊,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他怎么可能是银杏树成精?
“如果你不是妖怪的话,”舒夭绍的声音渐渐地低落了下去,“那我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奇怪呢?”
是啊,如果徐仁宇不是妖怪的话,那为什么她一见到他,就有那么多奇怪的,不受控的情绪呢?
如果徐仁宇不是妖怪的话,她为什么会做那样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梦里的那种无力的痛苦就像是一张令人窒息的大网,令她的情绪在顷刻之间就崩溃了。
如果徐仁宇不是妖怪的话,她为什么会那么冲动?上头到像是失去了脑子一样。神经病发疯似的大半夜给别人打语音,还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地给人开门,完了还脑子进水了似的进了一个陌生男人在酒店开的房间。
思来想去,舒夭绍就觉得不太甘心了,她那双黑亮的眼睛瞅着徐仁宇,坚定地说:“你一定是妖怪,你要不是妖怪,那我就是神经病了。”
刚想要安慰她不要胡思乱想,过去的事情想不起来就算了的徐仁宇:“……”
“好吧,我就是妖怪。”
男人无奈的嗓音低低地响起,像是在安慰着深夜中瑟缩着不敢歌唱的夜莺。
“我是那棵银杏树成精了。”
他的声音,包含了忍俊不禁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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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最懵逼的选手,非毛娟娟莫属了。
她只不过是逛了一天,太累了,洗了澡就陷入了死猪一样的沉睡,压根不知道晚上发生了什么,等她醒过来,就接到了通知——
她家亲爱的小勺子,和昨天那个奇奇怪怪看着就特别危险的男人,确定了恋爱关系。
毛娟娟:“excuseme?”是我疯了,还是你们在驴我?!
“你告诉我,勺子,”毛娟娟语气飘忽,“我只是睡了一个晚上,而不是睡了三五个月?”
“你确实是睡了一个晚上。”舒夭绍肯定她的记忆没有出错。
“那这是怎么回事!?”毛娟娟甚至不敢仔细看就站在旁边的那个高大到让人无法忽视的男人,她拉着舒夭绍,“这个人很危险啊,你感觉不到吗?你才和人家认识一天!闪恋也不是这么闪的啊,你两的进度条是开火箭拉上去的吧?”
舒夭绍严肃地看着毛娟娟:“娟娟,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相信,不要觉得我疯了。我觉得我和他可能是前世认识,有那么个什么三生三世生生死死的爱恋。”
毛娟娟:“……你真的觉得你没有疯吗?”
“舒夭绍!你驴我也不是这么驴的吧?你两看对眼就看对眼咯,也不必要这样把我智商按在水泥地上摩擦吧?还三生三世?你咋不说他是妖怪呢!?”
“他真的是!”舒夭绍更严肃了。
毛娟娟:“……”也许不是她疯了,是这个世界在发癫。
再如何匪夷所思,也无法阻止他们两个就是开始了甜蜜恋爱的事实。
接下来,本来约好的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大唐芙蓉园、大雁塔、西安古城墙、钟鼓楼广场等等,都从姐妹二人游,变成了一对情侣外拖着一个电灯泡的奇幻三人游。
毛娟娟的心情很微妙,怎么说呢,她还没见过有哪个男人情商像徐仁宇那么高的,这一路上他明明全心全意都在舒夭绍的身上,却偏偏总能恰到好处地照顾到她,没叫她尴尬也没叫她不自在。
越看,越觉得这男人完美无缺,身材高挑,人也帅气,言谈举止礼貌得体,怎么看都能发现出生优良,给她们花钱像是倒水,对舒夭绍是十二万分的好,好到跟舒夭绍她亲爹似的……
毛娟娟起初担心这厮图谋不轨,如今从越来越多的细节发现徐仁宇可能是韩国的什么财阀之类的,就开始担心这段恋情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
结果她忧心忡忡地给舒夭绍一说,舒夭绍却淡定道:“他有钱有什么值得意外的?要是你当一个千年不死的老妖怪,你光凭自己给资本家打工的毅力,你也能积攒下来财富。”
毛娟娟:“……”我踏马!舒夭绍你有病是吧!打工人招你惹你了!
徐仁宇在旁边听着直接笑出声,这两个女生看过来的时候,他还一边忍着笑意,一边故作严肃的点头:“我的小松鼠说得都对。”
因为在努力忍笑,徐仁宇的手不自觉地拍了拍身侧的栏杆。
舒夭绍却过去拉住了徐仁宇的手,皱着眉不赞同地说:“你怎么又那么不小心。”
她知道徐仁宇的手心有伤,那天晚上抓着他的手的时候发现的,很严重的烫伤,据徐仁宇自己所说,是不小心被烟烫到的。
可是舒夭绍从未见他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