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丁鹏就被头上的东西搞成了一摊猫饼。
“舒舒舒舒服……”
比老院长的手还舒服。
怎么会这么舒服?
怎么会如此巴适?
……
老院长唔了一声:“这个外星触手八爪鱼滚珠按摩抓脑器,看起来还挺好用的。”
老院长:“还真可以让猫灵魂出窍。”
老院长一边观察一边点头:“好用,五星好评。”
……
丁鹏被抓得浑身酥软。
满地打滚。
姿态妖娆。
丁鹏:“老头乐2.0版,升级啦!”
……
丁鹏舒爽中也没忘了自己刚才思考的问题。
“喵喵喵喵喵!”
老院长看了他一眼:“你要吃葡萄?”
老院长仔仔细细剥了一颗紫葡萄。
“你看这个葡萄,它又大又圆。”
然后,进了老院长的肚子。
“喵喵喵喵喵!”
丁鹏怒了。
“你想要出恭?”
老院长放下抓脑神器:“那,去吧。”
丁鹏:“……”
老院长,您是怎么将吃葡萄和拉屎联系到一块的,这也,太不卫生了叭。
关键是,老子说的是清明上河图啊喂!
不是葡萄,更不是粑粑!
……
“咚咚。”
老院长的办公室被敲响了。
来的人,正是王工。
故宫博物院文物鉴定组专家、中央美术学院客座教授王涛平。
不仅擅长鉴定书画,也擅长修补书画。
老院长还以为他是为刘威的事情来的。
没想到,就听王涛平道:“袁院长,我是来跟您说一件事的,这件事……我觉得不太对。”
老院长就道:“怎么了?”
王涛平神色有些古怪,想了想才道:“您也知道,我家那个不安分的小子,最近不是参加了个什么鉴宝栏目吗?”
王涛平的小儿子王居瀚,自幼受到家风熏陶,也算是子承父业,吃了公粮,现在是国家博物馆的研究员。
不过,王居瀚可不像王涛平一样安分守己,他更想出名——
刚好有个地方电视台的综艺节目,就是寻宝鉴宝之类的,请他做嘉宾。
王居瀚也就屁颠屁颠去了,人模狗样地坐在台上,给人鉴定藏品。
“哦,那个栏目啊,我也看了,”老院长点头:“挺好的,挺专业,请的都是大家,口碑好像也不错。”
节目还算有看头,请的也都是业内人士,最起码也都撑得起专家两个字。
“袁院长,您太客气了,您这是留着面子给我呢,”王涛平提起来就没好气:“别人我不敢说,就居瀚那个水平,说出来真是丢人,一瓶子水不满,半瓶水晃荡的东西,也敢出去给人鉴宝……关键是,他还给人鉴定出个大大的真品来。”
王涛平气得不行:“真品就在故宫博物院放着呢,他老子我天天能从那真品那路过十次八次,他能给人家鉴定出个真品来!真是,真是气死我……”
丁鹏在旁边喵了一声,忍不住笑了。
儿子给人鉴定真品,关键是真品就在故宫收藏呢。
这不是啪啪打脸吗,怪不得王涛平左一个孽子右一个小畜生,还有这么拆老子台的儿子吗?
老院长也忍不住笑了:“不至于,也许是居瀚不知道那东西收藏在馆里,偶尔打眼也不一定。”
谁知王涛平欲言又止:“我也跟这小子说了,真品就在馆里呢,可他……可他却说,故宫的东西是假的,他看的才是真的!”
丁鹏耳朵一竖,喵了一声。
老院长神色也严肃起来:“什么东西?”
王涛就道:“十咏图。”
十咏图?
丁鹏一愣,他也见过这幅画,就在武英殿书画馆。
而且他还记得,这幅画的颜色是淡淡的鹅黄。
赤橙黄绿青蓝紫。
丁鹏已经发现了这个规律。
文物发出的毫光,是按照太阳光反射出来的七色排列的。
颜色越是靠前,文物价值越大。
清人仿陈淳作品为靛色,陈淳作品为青绿色,十咏图是鹅黄,千里江山图就是纯净的红宝石色。
十咏图本身也是一级文物。
……
这幅画,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老院长当然不会相信。
可王涛平却支支吾吾了半晌,最后一咬牙:“我也看过那幅画,我看不出破绽来。”
……
老院长的镜片飞速闪过一道光。
如果说,王居瀚的水平还有待提高的话,那他老子王涛平的水平,应该毋庸置疑,不会瞧不出破绽来。
“会不会是,后人摹本?”
就跟清人仿陈淳作品一样,那幅画属于后人林摹的。
王涛平艰难地摇了摇头:“我也希望是,但完全看不出摹本痕迹。”
问题似乎有点严重。
以王涛平的鉴定能力,都看不出痕迹来。
老院长敲了敲办公桌,看起来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