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翻了个白眼:“我是这种人吗?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出头?”
而许亦安则不平地挣扎:“段桁你说清楚我哪里不如温澜啦?”
在场的男性突然觉得后背爬上一层鸡皮疙瘩,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
几日后,众人抵达了弘农郡外,军营众人并未靠近郡城门太近的位置,周边皆是村落,他们生怕打草惊蛇,只敢远远驻扎在五十里地外人烟罕至的山头。
温余儿等人乔装打扮了一番,这才进了弘农。
郡内并不像想象中那般阴暗可怕,甚至比河东郡还要热闹宽敞,街上人来人往,颇为热闹,似乎那贩卖女子之事只是谣传而已。
但温余儿并未松懈,既如此,就更证实了她的猜想,此处怕是真的有人暗中包庇了!
身侧人扯了扯她的袖子:“余儿……”
“改口!忘了?”温余儿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挺直身板,扯了扯衣袖。
身侧人瞬间挤出一丝微笑,夹着嗓音扭捏道:“潮生,我饿了。”
“不是,你没吃早饭啊?”
温余儿一转身,险些憋出内伤,眼前的温潮生穿着一身粉绿色的宽袖长裙,堕髻上簪着几朵珠花,为了不增添违和感,脸上戴着一副面纱,他有些别扭地整理了一下腰带,解释道:“人在美食前绝对会放松警惕,我这不是想进去看看有没有情况,万一再能打探出些消息呢。”
温余儿只觉不忍直视,她挪开眼神,指着不远处的包子铺道:“好,去买吧,我在此处等你。”
温潮生刚迈出两步,似乎发现后方有人仍站在原地未跟上来,便冒出了一肚子坏水,扭头细声细语笑道:“亦安陪我一起吧。”
温余儿身后那扶着额头,一脸黑线的人不是余思渊又是哪个?!
温余儿没忍住瞄了一眼戴着幕离的人,一身粉色衣衫的人,急忙捂住了嘴,还顺道闭上了眼。
妈呀没眼看!
余思渊似乎是忍耐许久了,他甩开温潮生伸过去的手,低低骂道:“滚!你们是不是就想变着法看我出丑的模样?怎么不找段舒玄那小子!”
温余儿“啧”了一声:“这话就不对了,你总不能分开那对儿,然后去保护亦安吧?这是人家舒玄该做的!”
余思渊被噎了个实在,愣是憋了半天没说出反驳的话。
温潮生看起来适应得很好:“你别这么扭捏,大方一些,像我这样~”
余思渊挥挥衣袖:“滚滚滚,要去你自己去!”
温潮生耸了耸肩,转身离开了。
温余儿好心叮嘱:“你别这么僵硬,自然一些,这是在做任务,定要有些牺牲的。你再这样下去,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余思渊心中有鬼,一来自己这身形的确和寻常女子相比太过壮硕了些,二来既已身陷局中,他也真怕因为自己搞砸了这次行动,此刻听温余儿这么说,也只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放松一些。
等了一阵仍不见温潮生归来,温余儿心中也有些纳闷了,难道出了事?她赶紧自顾自朝那包子铺走去。余思渊只顾隔着幕离大量四周,直到温余儿离开身侧几步他才回过神跟了上去,低低吐槽:“你能不能等我别擅自行动!”
那包子铺看起来不大,里面只有一副桌椅,温潮生正坐在那儿同一人说着话,那人应是包子铺的老板,是个将近五十左右的大妈,而柜台处则站着一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正在清算着银钱。
注意到温余儿和余思渊的一瞬间,二人都眼神一滞,那老妇人两三步走到她面前微笑道:“二位是来买包子的?”
温潮生赶紧起身呵呵笑道:“是来寻我的。”
老妇人闻言更是惊异:“哎呦,我刚还以为这姑娘开玩笑,谁知道是真的!公子孤身一人,怎还敢带着两个姑娘到此地来?”
温余儿没忍住瞟了一眼温潮生,这话她该怎么接,根本不知道温潮生胡乱说什么了!
那老妇人打量了一下二人,尴尬笑道:“想不到两位姑娘个子高挑,竟还要比自家兄弟壮一些。”
此刻女扮男装的温余儿不禁腹诽,这还是她穿了三四件衣服,鞋里垫了好些棉花呢!
温潮生赶紧打圆场:“大娘有所不知,我们家是平阳做生意的,哥哥又疼我们姐妹,自是什么好的都先给我们。半月前父母离世,我们兄弟姐妹三人又未继承家业,只好带着身家准备去投奔都城的亲戚。”
温余儿赶紧点头:“是这样的。”
她注意到那老妇人的话,便立刻询问:“大娘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老妇人神色凝重:“公子,可小声些。”她似乎很是紧张,伸着脖子往外看了看,见无人注意,这才小声低语:“我们这儿最近有好多姑娘都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