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余儿神色一凛,佯装很惊恐的模样:“什么?”
那老妇人提醒道:“一开始是周边百姓家的女儿上山采药,结果再没回来,报官后也找不到,最后说是被山里的野兽叼走了。后来有大户人家的小姐同父母外出省亲,身边都跟着管家护卫,只下轿去方便了,便再没回来。”
“随后愈演愈烈,城中年轻女子出门买一趟菜,或是参加什么庙会,转眼就不见了人,无一被找到。”
温余儿越听越觉得奇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就找不到?”
那老妇人神色有些惊恐:“所以大家啊都在传,是不是被鬼怪掳走了。”
余思渊哼了一声:“信这种鬼神之说,倒不如说是被人害了。”
那老妇人闻言一怔:“这位姑娘嗓子怎么……”
温余儿赶紧侧身挡住,僵笑一声:“哈哈哈,她,她中了风寒,嗓子最近不太好。”
余思渊生怕再暴露些什么,赶紧拽了拽温余儿的胳膊,温余儿瞬间会意:“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告辞。”
话毕,她拖着身侧的温潮生,又被余思渊拉扯着出了包子铺。
几人又寻了个背阴处歇脚,顺便商讨起来。
温余儿挠了挠头:“失踪女子皆是毫无规律啊,这该怎么查?”
余思渊整个人躲在幕离中,生怕露出一点面容:“赶紧想想办法,难不成真要顶着这身行头一整天吗?“
温潮生似乎已经习惯了这身打扮,此刻他已摘下了面纱,一边扇风一边道:“我想到一个点子,咱们今天晚上就在这城里逛他个几圈,到时候肯定有人趁机下手,咱们就正好擒住,再直捣黄龙!这不就成了?”
余思渊恶寒道:“那你自求多福吧,恕不奉陪。”
温潮生见状赶紧拉扯起身侧之人:“哎呀不行!咱们可是同艰苦共患难的姐妹!万一我一个人遭遇不测怎么办,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保障啊!”
余思渊反手就是一巴掌:“死开!要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娘们唧唧的!恶不恶心啊?”
温余儿在一旁寻思了半天,突然道:“我觉得咱们兵分两路,我总想着去打听打听这儿的郡守。闹了这么大的事情,当地官员总得给个说法,可他们不仅没找到那些女子下落,反而情况越来越严重,我猜,会不会这些女子是被那些个官员掳走了!”
温潮生顿时来了兴致,自告奋勇:“带我!带我去啊!”
温余儿立刻起身,扭头就跑:“我谁也不带!有事儿信鸽联系!”
*
自从那日起,三人便暂时分开做任务,而温余儿在郡守府邸外的茶舍坐了两日,眼看着第三日即将到来,这府中竟无一人出门。温余儿有些纳闷,便叫来了一旁的伙计:“小哥!”
茶舍不大,只有两个二十左右岁的年轻男子人在忙,皆穿着一身水洗到泛白的衣服,一个在旁边擦桌子,另一人正在收钱,闻言便立刻上前询问:“客官还要填茶?”
温余儿笑着往这伙计手里塞了一吊钱:“我有些事儿想问问,不知小哥方便不?”
那伙计一见钱瞬间笑开了:“方便方便,公子有问题尽管问!”
温余儿笑着示意这伙计坐下:“是这样,我是来弘农郡投靠亲戚的,可是今早刚到这儿,便打听到亲戚早已搬走,听说是因为他们家的女儿失踪寻找无果,一家人伤心欲绝才搬走了,我想问问,这事儿是个什么情况啊?”
那伙计神色一变,似乎忌惮着些什么:“这……”
温余儿立刻从钱袋子里掏出一枚金元宝塞过去,神色悲伤:“我也没有其他想法,但总归是亲戚一场,若有办法,我也想能为我那远方的表妹做些事情,哪怕是找到尸首也好啊。”
那伙计一见金元宝立刻双眼发光,忙将其收到袖中,随后便收了笑意打量起四周。
此刻已到了用午饭的时间,茶舍早已无人,这人关了茶舍的门,才小心翼翼坐会温余儿身侧:“这事儿公子可别外传,那些姑娘可不是平白无故失踪。”
温余儿佯装惊讶:“不是吗?”
那伙计紧张道:“一开始大家也以为是被野兽吃了或者是失足掉下悬崖,毕竟咱们这儿周围山多,发生这些事儿也不稀奇,直到发生了一件事,有一个姑娘失踪了一个多月后竟然出现了!”
温余儿挺直了身板:“情况如何?”
那伙计眼中有恐惧弥漫开:“很不好,据说她是被熟人在隔壁镇子发现的,不仅不认人,还状若癫狂,更可怕的是,她的一只胳膊断了,身体上还有好多伤疤。被带回来后也是夜夜哭嚎,没过多久就自己跳进井里了。”
“这事儿不光彩,所以知道的人也少,后来没过多久就被人压下去了。”
温余儿思考一瞬,反问道:“难道是此地官员所为?你们这儿郡守为人如何?”
那伙计反驳道:“应该与咱们郡守大人无关,自从去年四月他儿子重病在床,郡守就跑东跑西寻医问药,直到前些日寻到了一位神医,这才将那位小少爷送去治病。”
温余儿好奇道:“什么病,普通医者治不好吗?”
那伙计摇头:“那就不知道了,只听说一直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