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温余儿心知再问不出什么了,只好道谢后离去。出了茶舍,已过午时,日头此刻已经偏西了,阳光刚好洒在她的面上,温余儿将手遮挡在眼前,只觉得脑子中的信息纷乱复杂,但又似乎冥冥中有着某种联系。
耳边一阵口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朝那处望去,却见温潮生躲在树荫下正朝自己疯狂挥手,温余儿赶紧跑过去:“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温潮生似乎要抓狂了:“发现?两个快被饿疯了的人算不算发现?!找了你一上午啊!”
温余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几日忘了一件多么重要的事,碍于换了衣着,温潮生和余思渊二人的男款钱袋子自然都在她的身上,可能他们仅有的银子也在早上花光了。
她不好意思道:“抱歉抱歉,但是你们身上没有我的荷包吗?”
“女子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挂在身上,传出去就完了!”这声音从温潮生身后传来,不用细想也知道是余思渊。
温余儿一脸难以言喻,心想你都穿成这样了还在乎什么荷包吗?但她还是选择咽下这句话,现在不要惹到这位暴脾气才是正确的,她赶紧扬起一个谄媚的笑容:“二位姑娘受委屈了,在下向你们赔不是了,这样,我请你们去酒楼好好饱餐一顿如何?”
温潮生傲娇扬头:“这还差不多。”
寻了个酒楼,又找了个雅间,待饭菜上全,温余儿才将自己打听到的全部信息一一道来。
温潮生陷入了疑虑,一边咬着筷子一边分析:“咳血都是肺病吧?”
温余儿揉揉眉心:“也不一定是寻常肺病,万一是中了什么毒也是有可能的。”
“……”
余思渊看着刚夹起的夫妻肺片陷入了沉默,半晌才黑着脸将其堆在了碗的一侧去夹其他菜品。
温潮生用筷子怼了怼碗里的饭:“你们说,会不会是肝脏问题呢?”
余思渊刚夹起的熘肝尖终于掉在了桌上,他忍无可忍低吼道:“你们能不能不要在饭桌上讨论这些?!”
温余儿这才注意到他难看的脸色,赶紧赔笑:“对不住对不住,不聊这个了,那接下来咱们还是按照之前的想法来吗?”
余思渊脸色好了些:“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这儿的百姓几乎个个都是一问三不知,只能等晚上抓现行了。”
温余儿又问:“给营里传消息了吗?”
温潮生点头:“传过了,也顺便叮嘱了一下舒玄和亦安,让他们没事儿别出营。”
“唉,咱们三个不在,那两个是真不让人放心。”温余儿叹了口气,而后竟不可控地想起了那个温润如春风般的青年。
她胡乱塞了几口饭,掩住失落的神色。
要是幸川还在,就好了……
太阳很快便落山了,夕阳的余晖落了满地,但此地百姓似乎并未受到那些传言影响,夜晚将近也依旧热闹非凡。
温潮生和余思渊重新打理好衣着,佯装出来逛街的姐妹一般,温余儿则远远跟在他们身后,保证既不会被人发觉是一伙的,也能很好地观察到他们身边的情况。
不过看起来他们很是轻车熟路,恐怕已经是习惯了这身打扮。
一轮弯月爬上了夜空,街道四周亮起烛火,不远处传来鼓乐吹奏的声响,似乎是有什么人在表演节目。
他们随着人群朝那处走去,百姓越来越多,有时甚至需要同身侧行人擦肩而过,变故就是在这个时候产生的。
温余儿只来得及看见温潮生背后那人暗地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紧接着就听见余思渊大喊一声:“没事吧?站住!”
“阿年!”温余儿来不及思考,瞬间拨开人群朝那处挤去,乱哄哄的人群似乎意识到有危险,夹杂着尖叫与哭喊,全部惊慌失措地乱跑一气。
温余儿好不容易挤进去,这才发现余思渊已经擒住了那人,将其捆在了地上,而温潮生已经把面纱扯下来了,似乎是很不舒服,此刻正面色难看地瘫坐在地上。
温余儿心一紧,赶紧弯腰询问:“你没事吧?”
温潮生摇摇头:“没事儿,只有些头晕而已。”
温余儿回头去看倒在地上那人,是个一身褐色布衣的中年男子,一双手已结结实实捆在身后动弹不得,上面还残留着一些粉末,温余儿瞬间明白了,这人是个拍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