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望亭眼圈一红,作势就要哭:“不要,我就要这个!”
温余儿头皮一麻,赶紧安慰:“这样吧,这簪子,公主若放心就交给我,我修好了给您送来可行?”
盛望亭一听这话立刻扭头看她:“真的吗?”
温余儿点头应道:“臣从不说谎!”
盛望亭依依不舍地将簪子交给温余儿,然后同这群丫鬟朝着寝宫的方向离去,还一步三回头地叮嘱:“你可别忘了!千万给我送来啊!”
温余儿应了两声,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
出了宫,温余儿终于想起了什么,便偏头去看余思渊:“你怎么认识长亭公主的?”
还未待余思渊回答,温潮生也好奇地接话道:“对啊,宫中亲眷从来都禁止与外男相见,更何况她因着心智缺失从未出席过任何场合,连我都没见过她。”
段舒玄眯着眼,坏笑着猜测:“哦~有故事~”
余思渊忍住想出拳的冲动,无奈解释:“别乱猜了,前两年随父亲入宫觐见时无意碰上的,情形和今日差不多。”
温余儿又问:“这么说,你也被讹上了?”
余思渊一时语塞。
温潮生见状赶紧憋笑着转移话题:“好了,今日刚回都应王就突然发难,日后更不会就此罢休,恐怕会变本加厉,我们一定要小心为上。”
段舒玄叹了口气,犹豫道:“不过说真的,我倒是没想到,林易之这一阵子会一直帮咱们,我现在都有些看不清他了……”
众人皆是沉默下来。
温余儿努力吐出一口气,让自己尽量放松一些,管他们有什么招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可!
□□之马已自动停了下来,她回过神才发现到了骠骑将军府前。
众人下马进了府,穿过长廊,才看见许亦安站在门口焦急地探头张望着,见几人无恙归来,她才放下了心:“怎么回来这么晚?我还以为出事了。”
大家凑到桌边坐下,简单吃了一顿饭,又解释了一番。
“我就知道他不会放过咱们,活该吃瘪!”
许亦安听到盛之珛被怼得哑口无言,自是十分痛快。可没一会儿她盯着温余儿掏出来的簪子和珠花突然叹了口气,语气也弱了下来:“不过说真的,长亭公主也是挺可怜个人。”
段舒玄一听这话立刻来了好奇心:“亦安,你知道她的故事?快说说!”
许亦安娓娓道来:“我也是听其他世家小姐说的,长亭公主是嫡公主,从小就聪明过人,遵守礼法,深得陛下和皇后的宠爱。”
“直到她十岁那年不小心落了水,昏迷了好几日,醒来时恰逢前朝旧部的乱臣贼子逼宫。太子被毒箭射中身亡,皇后娘娘也被灌了毒药杀害,若不是应王带人及时赶到,长亭公主恐怕也难逃一死。”
许亦安摇了摇头,“不知道是烧坏了脑子还是被惊吓所致,自那以后她便呆傻了。”
气氛有些低迷,段舒玄有些没回过神:“那,陛下不应该庇护长亭公主一二吗?”
温潮生拦下话来:“君王从来都把国事放在第一位,又怎会顾得上诸多子女。”
温余儿已经在摆弄那根发簪了,她有些惋惜:“怪不得,方才我还以为是个小宫女,看她穿衣打扮哪里有公主的模样?恐怕还会被那些宫女欺负呢。”
她不自觉地朝余思渊撇去一眼,不知为何,往日里他也是沉默少言,可今日,温余儿总觉得他有些怪异,尤其是现在,面色低沉。
但此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看着手里的珠花,温余儿颇有些头疼:“我还是想办法把这东西修好送回去吧。”
温潮生低低一笑:“余儿,我倒是可以给你引荐一位能修理好这东西的人。”
温余儿此刻正在发愁,闻言立刻来了兴趣:“你还认识能工巧匠?”
温潮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神秘道:“不仅是我认识,你也认识。”
“???”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揽月楼前,温余儿望着大大的招牌一脸难以言喻:“你要给我介绍的这位能工巧匠不会还是月影吧?”
温潮生抱着胳膊笑道:“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温余儿对于温潮生这种似有惊喜的态度有些怀疑,但还是抬起腿朝门口走去。此时正是午后,揽月楼罕见地挂上了打烊的牌子,推开门,屋内空无一人。
温余儿正有些纳闷,里屋中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温软的声音响起——
“客官,揽月楼今日打烊了,明日再……”
帘子被掀开了,露出一张巴掌大的笑脸,双目盈盈,皮肤白皙。
温余儿只觉得那一瞬连自己的呼吸都消失了,她甚至有些不敢相认,因为那人的衣着打扮实在是同从前大不相同。
“怎么了?”一个俊俏的男子探出头,见到来人才惊讶道:“少爷?温小姐?”
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地上,灰尘在空中弥漫着,她一下子落了泪:“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