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余儿满面严肃道:“把他们找来,我有重要事情要说。”
温潮生见状也知晓事情的重要性,不敢耽搁便写了信传送到骠骑将军府。半个时辰后,众人全部到齐。
待温余儿将事情的经过完整讲来后,气氛已经凝成了冰块,大家的眼睛瞪得是一双比一双大。
“长亭公主是装傻?”
“应王和林相言杀了皇后和太子?!”
“她还找到了我爹娘去世的真相?”
“还有别人在帮咱们?!”
一声更比一声高,温余儿一边拍桌子一边压低声音警告:“你们淡定一些可不可以?小声些!万一隔墙有耳咱们都得玩完!”
面前四人终于冷静了些,可目光中仍是满满的震惊与迟疑。
温余儿又道:“另外,长亭公主拜托了我一件事。”
温潮生反问:“什么事?”
温余儿看了一眼余思渊:“查一下余妃娘娘的真正死因。”
闻言,余思渊猛地抬起了头,周围几人都在注视着他,余思渊只好硬着头皮道:“看……看我作甚?”
温余儿眯眼分析:“没什么,只是在想,长亭公主为何要查这件事呢?她虽与惠王殿下血脉相连,但总归不是一母同胞啊。”
许亦安凑近了些:“而且思渊师兄,你方才怎么对公主装傻的反应这么大啊?”
温余儿继续接话:“长亭公主说,她曾想过办法求助于玄甲铁骑营,结果唯一一次的机会因某位余小将军言而无信最后导致失败。”温余儿嘴角上扬,意味悠长,“思渊,你同长亭公主怕不是仅有一面之缘吧?”
余思渊故作镇定:“你们不要乱说!事关公主殿下清誉,怎容你们在此浮想联翩?”
温潮生“啧”了一声,不赞同道:“喂喂喂余思渊,这就是你不对了,那我们身为战友,是不是应该有这个机会听一下你们之间的故事呢?”
段舒玄也点头:“是啊是啊,而且我合理怀疑,师兄腰上的双鱼玉佩就是给长亭公主准备的。”
此话一出,众人的眼神“刷”地一下都朝着余思渊的腰间望去,吓得他一个激灵,条件反射般捂住了腰部。
余思渊面上忽地红了,他忍无可忍提高声线道:“根本就没什么!而且我说的都是实话,和上次状况都差不多,这玉佩也是我在平城打的!”
“切~”四人一挥手,异口同声无语吐槽,“就这么简单?”“还以为能听些八卦。”
“你们什么态度?”余思渊此刻竟有些意难平,“是你们非要听的,凭什么这个反应?!”
“这个事呢,我们往后放放,还是先说余妃娘娘的事比较好。”温余儿转移话题道,“长亭公主说,余妃娘娘死后,曾有人在她宫中搜出了大量断肠草,这东西能够驱虫,但若是大量服用势必会威胁性命,而且那东西盛产自铁弗部落,你们说会不会也和林相言他们有关?”
许亦安蹙眉试探道:“他们不会把余妃娘娘也害死了吧?她是余将军的妹妹,杀了她,相当于断了惠王殿下的根基,这也符合当初他们是想要害余将军的想法。”
段舒玄觉得浑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他们一口气就杀了这么多皇室中人?”
余思渊坐在一旁,一脸的欲言又止,半晌才似是决定了般,挤出一句:“不是。”
大家再次被余思渊吸引了目光,温潮生反问道:“什么?”
余思渊叹了口气,扶额道:“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温余儿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事情内幕?”
余思渊收敛了面上表情,这才缓缓道:“你们不知道,断肠草又名狼毒花,那些东西,不是用来害人性命的,而是……”
“而是用来怀念的。”
许亦安似乎觉得事情不大对劲:“怀念?怀念谁?”
一个顺国皇帝的嫔妃,在寝宫中安置了许多铁弗部落盛产的狼毒花,怎能不令人浮想联翩?
余思渊似乎从许亦安变化的神色中察觉到了她的想法,便放弃挣扎了似的点点头:“就是那样。”
哪样?
“我姑母入宫前,曾与一流落顺国的铁弗人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