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解释。”天问将何贝宁靠在一旁,右手往身后放。
古韵一眼便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们一门都是一脉相承,右手往后一方就是要从身后掏东西。
“不劳烦师父您了,会有人给我定罪的。”古韵几步退到堂屋侧门,拉开半闭的大门。“既然师父无法判决自己身上的对错,那么就请更公正的人来,师父您说呢?”
——
文葳蕤带着老祖宗一行,疾步走到姜智的阴宅。
“阴宅?有生人的气息。”眼前偌大的阴宅,以及其中隐藏的气息,让仁心忍不住发出询问。
“受牵连的人都已送出,闹事鬼身负功德,事了便会送去投胎。”文葳蕤事无巨细,“还有一人暂未送出去……”
“为何?”仁心皱眉,做事不全面可不是天心门的传统。
“不知,但有杜英师妹护着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文葳蕤总不好说,那人看上了杜英,就是要留下来。
进入宅院里,里面四个通圆的大柱子上绑着四个人,各个是天心道门的人。
文葳蕤站在堂中,指着被绑的三个傻子和一个昏迷的女的,挨个给老祖宗介绍。
宋雙钰、万和兴和花雾清现在一心只有自己心里最爱的那个人,根本看不进任何别的人。
至于昏迷的何贝宁就更不必说了,一个能起来说话的都没有。
文葳蕤简短地说了一下古韵做的荒唐事,玄镜小声询问老祖宗,只见老祖宗点了下头,玄镜立刻上前,手一挥间,三人挨个清明。
宋雙钰是最先清醒的,醒的前一秒眼前还在同贝宁小师妹卿卿我我,下一秒眼前就是玄镜师叔,吓得他差点直接跪下,幸亏被绳子捆着。
宋雙钰连忙整理了面部的表情,小声温顺地喊了一句:“师、师叔。”
玄镜点头,退回去,露出身后的三人。
宋雙钰这回腿真软了,声音都有些发虚,“老祖宗您怎么下山了,快,”宋雙钰朝着文葳蕤,“快帮我解绳子。”
“老祖宗!”刚清醒的万和兴嗓子都劈叉了,整个人成了被掐着脖子的尖叫鸡。
也就剩下个花雾清没声息,文葳蕤也没闲心思去管他,“师叔,要给何贝宁小师妹弄醒吗?”
“自然。”
文葳蕤抬手捏了个决,将何贝宁身上的阴气去了个七七八八。
何贝宁脸上还糊着血壳子,半天才晕晕乎乎地看向堂内众人,“大师姐?大师兄?你们怎么来了?”
阴气没去干净,何贝宁的脑子还疼,正想按一按脑袋,却发现自己被绑着,她挣扎了一下,眼睛已经蒙上了雾气,“大师姐,我的脑袋好疼啊。”
何贝宁眨了下眼睛,委屈巴巴地看向大师姐那边。
大师姐身边站着两男一女,每一个人都隐隐压过文葳蕤一头,尤其是站在最前头的男人,面容看起来十分年轻,浑身上下温润如水的莫名的舒适感。
宋雙钰的温柔同他比起来,就像一条涓涓的小溪在表面宁静内里磅礴的大海面前,完全不够看。
这种人如果能为她疯狂,简直想想就让人流口水。
何必宁眨眨眼,泪花正好落在眼睫处,半落不落的模样,更显得人楚楚可怜。
仁心是最先扛不住的,总道门的人比之分道门的人,入尘世的次数更少,时间更短,他们的天赋更高,道心更纯净,也更单纯。
“师叔,我去解绑。”仁心对着老祖宗小声开口,便要踏步往何贝宁那边去。
脚步才刚踏出一步,肩上就落下了重重的力道。
“闭眼。”
老祖宗的声音传入耳朵中,文葳蕤不自觉地闭上眼睛,眼前是星星点点的红色光点,汇成无数条杂乱的细线,最后变成流淌着的红色脉络。
流动的红色脉络始终包围着一颗轻轻跳动的心脏,只是那心脏处此时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雾,断绝与红色脉络的连接。
就好像被猪油蒙了心。
“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敢在此造次。”老祖宗天雾突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