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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打猎(一)(1 / 2)

若贺攀有心耍什么诡计,那玉佩的事只会欲盖弥彰,瞒着孙权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谢灵毓在黑暗中凝神苦思,若是继续隐瞒下去,到了被戳穿那日,孙权就会认为是她蓄意为之,到时候即便她声泪俱下说的全是实情,孙权也未必肯信。

这么一想,现在已经是最好的坦白时机。谢灵毓打定主意,脖子略动了动,昂头向孙权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但是……你知道之后别生气。”

孙权在黑暗中蹙眉,心里七上八下,顿了顿,手指摸索着竖在她唇边道:“那你还是别说了吧。”

“不行,我必须告诉你。”话虽然这样讲,谢灵毓的勇气其实已经所剩无多。

孙权犯起犟劲儿,扭过头道:“我不听。”

谢灵毓见他这般,也琢磨不透他知道之后会做什么反应,自己的勇气随之消失殆尽,无奈道:“不听就算了。”

然后从他怀里移开,想着明日还要出门,便转身背对着他,思绪渐渐漂浮在无边的宁静之中。

窗外夜风习习,孙权却睁着眼辗转反侧。他预料到谢灵毓要告诉他的事情大概和贺攀有关,第一反应就是不想听,然而自己又忍不住胡乱猜想,枕着胳膊心里乱成一团。

夜越来越静,孙权心里杂草丛生,忍不住侧身搂着谢灵毓小声道:“毓儿,你还是告诉我吧。”

谢灵毓的呼吸声轻柔绵长,没有听见他的说话声。

孙权的胸膛轻轻起伏,莫名有种逃过一劫的侥幸念头。闭着眼睛又把谢灵毓过往跟贺攀之间的所有可能性都猜想了一遍,一直想到后半夜,甚至连最糟糕的情况都想到了,最后意识被睡意席卷,坠入朦胧梦乡。

次日晨曦初露,谢灵毓被一团心事扰醒,睁开眼仍惦记着昨晚没能说出口的话,看孙权睡得正沉,便把他晃醒又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听?”

孙权睡得晚,此时慢吞吞睁开泛红的双眼望向谢灵毓,嗓音混沌余音嗡嗡道:“我知道,跟贺攀有关,对吧?”

谢灵毓心里一震:“你猜到了?”

孙权的睡意被赶走大半,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果真是他的事啊?”

谢灵毓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在枕头上点了点下巴,目光闪躲。

孙权眸光如炬,俯身盯住她:“别提他,我不想知道。”

谢灵毓一副丑话说在前头的神情:“好啊,那你将来可不要后悔,也不要怪我瞒着你,更不准跟我生气。”

孙权嗤道:“我想了一夜,想了各种可能性,连你跟他生过孩子都想过了。”

谢灵毓冷着脸把薄衾一角甩到他脸上,又气又笑:“你真是胡说八道,亏你想得出来!”

孙权接住薄衾,清亮地笑两声:“总归不会比生过孩子更严重了吧?”

谢灵毓咬牙道:“你永远别想知道了,我烂在心里都不会告诉你!”

孙权求之不得:“好啊,你最好一辈子瞒着我,永远别让我知道,省得我不高兴。”

两人斗了几回嘴,随后下床洗漱准备吃早点。谢灵毓嘱咐丹兰和燕儿洗些瓜果备些干粮帮她放在马车上,这时忽见吴夫人身边的张媪拿着一件包裹站在门外笑道:“门房一早就收到这个,说是从会稽山阴刘家特地送来给谢夫人的。”

谢灵毓和孙权都起身迎道:“有劳张妈妈亲自走一趟。”

一面将张媪迎进屋,一面接过她手上的包裹。

张媪推辞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今日主公要出门打猎,想来二公子和夫人也要出发了,我便不进去耽搁了。”

谢灵毓目送她离去,心里琢磨着这包裹是不是兰表妹派人送的,展开包裹一瞧,竟是一幅栩栩如生的鸳鸯刺绣,红底金线,灿烂如火,仿佛要跃出来。

另有一张小小帛书写着:绣庄买来的,略表心意。

谢灵毓顿时喜上眉梢,这几天一直感到不安的事终于有了可喜的结果。兰表妹特地买绣品送过来,看来已经明白跟聂筠的婚事是她这个表姐促成的,能有心思送礼物,兰表妹对这门婚事应该还算满意。

孙权在一旁啧啧称奇,还不忘取笑谢灵毓:“你能绣出来这样好看的鸳鸯吗?”

谢灵毓心情甚好,才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你知道吗?这可是我兰表妹送的。”她语气颇炫耀。

孙权挑眉附和着她:“哦,这是特地谢你的吧?”

谢灵毓欣然点头,对这幅鸳鸯绣图爱不释手。

孙权取笑她:“瞧把你高兴的,不就是一幅刺绣吗?”还信誓旦旦道,“今日打猎,我捉来一只活物送你。”

谢灵毓好奇地眨眼睛:“你能捉来什么活物给我?”

孙权想了想,手背在身后笑眯眯逗她:“给你捉一只老虎怎么样?”

谢灵毓吓得打了个激灵,连忙摆手道:“我不要老虎,我害怕。”

孙权佯装困惑:“你怎么会害怕老虎?我猜老虎见到你一定更害怕。”

谢灵毓轻轻将鸳鸯绣品放在书案上,反手便往孙权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你居然敢说我比老虎可怕?”

孙权摸着脑袋喊痛,又目不转睛地盯着谢灵毓,一直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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