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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1 / 2)

北寰言又问:“你拿着那个名单,是从哪里来的?”

如玉答:“我抄的啊?”

北寰言蹙眉:“从哪里抄的?”

如玉道:“就是雪娘手上的一个账本。”

“那账本,你见过?”北寰言问。

如玉点头:“我就见过几次,是我去给雪娘汇报新婚姑娘的时候,无意中见到的。我每次去,如果看见那账本,雪娘就会把它藏起来。”

“说重点,那账本内容你见过?”北寰言复又问了一遍。

如玉道:“见过。有一次,我进雪娘的屋子,发现她不在。刚好那账本就在桌上,放着,我好奇,就去看了一眼,里面记载的都是经常往来雏凤楼的客人。记载的还有那些客人跟哪个姑娘成了事,付了多少银子,支付方式……”

说道这,如玉似乎想起什么,感慨道:“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花五万两与公子共度春宵的。”

凌信本身没怎么听,可听到“五万两”的时候,注意力便集中了起来。

与公子共度春宵?

那好像是时均白易容,带着宁远银号的银票去竞标北寰舞。

共度春宵,也就是说,时均白与北寰舞,他俩!

凌信反应过来看向北寰言。

北寰言连忙轻咳了一声。

“……”

如玉的话被打断,狐疑地看着北寰言。

北寰言道:“你继续。”

“一般人不会这么做,”如玉继续说,“因为去那里的人都知道,那些姑娘,第二日都会被绑着,坠入护城河里溺死。一夜风流,花上几千两已经是极限了。”

“为何你拿过来的名单上面,只记了名字,官职。却没有旁的记载?”北寰言问。

如玉说:“我那时候怕雪娘回来,就随便抄了一些。我本想着拿这个名单当护身符,自己用的。我年纪也不小了,不想在那里当一辈子妆娘,我不想孤独终老,我也想嫁人成家。”

北寰言眯着眼,手边随便拿起一本书册,递给如玉:“你来把这段抄给我看。”

如玉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缓缓起身,去案牍上,把北寰言让她抄的那一段,抄了下来。

北寰言拿起如玉新抄的字,跟之前她状告时候送的名单字对比。

笔锋,字体结构,行笔习惯都差不多。

这名单确实是她亲手誊抄下来的。

北寰言看了许久,才缓缓道:“你没有说实话。”

如玉愣了一下,不知道北寰言说的什么意思。

北寰言把纸放下,眸光清亮,看向如玉道:“你这张纸上,只写誊抄了南境官员的名字。官衙邸报,门口公示栏,都有公示过官员的名字,你想知道官员的名字并不难。所以你只抄了这些人名字,没有其他信息。但——只有这些名字,并不能保你从雏凤楼里出来……”

如玉脸色瞬间煞白。

北寰言走向她,轻声道:“你手里,一定还有另外一份,足以让你从雏凤楼里出来的名单。”

如玉没想到北寰言竟然如此聪明,只是问了她几句话,就听出了破绽。

北寰言见如玉脸色变了又变,心下了然,继续道:“你怕自己真的把保命的名单告诉官府,官府官官相护,不能救你。你怕雪娘最后没有被查,翻过身来找你算账,所以你隐去了最重要的信息。这样,即便是雪娘没有被查,苟活下来,你就可以以真名单没交给官府为借口,求雪娘饶你一条命。”

如玉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公子……”

“我说的,对与不对?”北寰言声音变得低沉,仿佛是有重量一般压下。

如玉吓得眸光乱飘,却不说话。

“所以那日,你来敲登闻鼓,并不是因为府衙没开门没过来。你是去了别的地方,把那份真正的名单,藏了起来,又隐去关键信息,重新抄了一份名单,送到府衙来的。”北寰言踱步到如玉面前,“那份真正的名单,在哪?”

如玉低着头,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北寰言淡淡地睨着如玉:“若你执意不说,也无妨,我自有我调查的手段。但如果这事是我调查出来的,你就没机会将功赎罪了。”

如玉沉默。

北寰言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只是觉得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他的臆测,她怕他诈她。

北寰言道:“如果不是我那日查抄了开国伯府,今日你的一面之词,我或许就信了。”

他负手踱了几步,回眸看她:“这是你与雪娘的一个交易吧?”

如玉心中一惊,手脚发凉。

“那晚,不是你靠自己本事逃出来的,而是雪娘故意放你出来的。她要你来状告她,目的是把你们幕后的主子其山拖下水,由官府去查他的恶行,把他收监,就地正法。她想借我的手,成为雏凤楼真正的主子。”

北寰言蹙眉:“你方才那些话,有一个疑点。若如你所言,雪娘手上那本账本当真那么要紧,怎么可能就那么随便的放在了桌上,让你轻易看了去?所以,不是她粗心把账本放在桌上让你看去了,而是你故意趁她不在进去搜的。你或许是有想离开雏凤楼的心思,但那绝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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