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妻。”不可以这么暧昧,很容易让人不负责任。
他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坚持,直觉告诉他,要是他承认这个关系,那他们一辈子就是这个关系了。
屠名微自以为是自己解释不清楚,再次细细说明了一遍。
但,“不管你怎么说,说我们是朋友也行,不可以这么混淆。”
屠名微:6啊~
常常一起健身运动的朋友,她的脑子里又蹦出了另一个词,但她没敢再说。
她怕今晚没活路。
“为什么?”她觉得这个概念挺好的呀,“这关系又健康又……”
“不负责任。”他接了过去,直接给这个事情下了定论。
屠名微自觉没法和这里的人聊亲密关系,挺奇怪的,在男权社会里谈自由,一听就很离谱。
“那我们是朋友?”她好奇地盯着他。
张奈抿着唇不语,他眸色幽深,下颌线紧绷。
他讨厌这个问题。
他这个样子,特别像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小朋友,屠名微将手里的纸笔收纳好,她右手一拐将人揽过来,“啵~”
一个香吻,这个事情便暂时搁置了。
其实这个问题的本质不是他想怎么样,是她想怎么样。
她不想,所以他连提都不会提。
要是他敢说的话,他的回答就是:第一个答案就很好。
冬季的夜总是寒冷又漫长,若是赶上一阵雨,那才叫冰冷刺骨、欲罢不能。
忙活了一个晚上的张教练,低头一吻,他大手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佳人目光缱绻,水光涟涟,“累吗?”
屠名微忽得笑出了声,“还好啊~”
张教练眉心一跳,既如此,那就加练几组动作。
事毕后,屠名微在包袱里翻出了一样东西,药瓶样式,每次之后她都会拿出来吃。
张奈知道,这是避子药丸,还是她自制的。
一言难尽……
他也说不出当下自己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不爽?郁闷?还是失落?当然,他的负面情绪都是对着他自己的。
他从来都不会怪她太理智,他只会自惭形秽,觉得自己不够好。
若是他足够好,她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的顾忌。
屠名微也不知道这人胡思乱想了这么多,她不愿意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单纯地不想生孩子而已。
她首先得对自己负责,然后才能对别人负责。
没错!
孩子对于她来说就是别人。
毕竟,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即使她生了谁,她也没有操纵谁的权利。
她能力微弱,觉悟低下,尚且只能在第一个阶段踽踽独行。
不能追求更多了。
喝完一口水,她注意到一直视线锁定她的某人,她钻回被窝,抱着他,“你不开心?”
“没有。”
“我都感受到了,你刚才有点难过。”
她向来敏锐。
张奈抚摸着她的头,如瀑的秀发宛若绸缎,顺滑,流畅,他的声音很没有气势,“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好。”所以你才会有所顾忌。
屠名微抬头,入目的便是他凌厉的下颌,她一点一点地同他视线齐平,“当然不是了!”
“你想和我成亲,和我生孩子?”她戳破了这一层窗户纸。
张奈望进她的眼底,闷闷地“嗯”了一下。
轻得几乎不存在。
但她听到了。
屠名微长长得叹了一口气,“唉~”
他扣紧她的腰肢,为何要叹气?可他不敢再言。
“你为什么想要成亲?”
为什么?
因为水到渠成?因为世情如此?因为这是所有百姓的必经阶段?
他脑子里冒出了很多答案,可没有一个能让他宣之于口,因为他觉得这不是她想要的。
屠名微很认真地注视着他,“我想要你发自内心的答案,没有其他因素干涉的一个理由,所以,为什么要成亲?”
是要永远地和她在一起,还是将她困住,用世俗将她捆绑。
如果是前者,则需要非常深刻的感情基础,如果是后者,不过一纸婚约便可以做到了。
你是哪种呢?
“我……我……”张奈忽然发觉他没有答案了,方才脑中的备选一时间消弭了个干净。
他为何要成亲?
屠名微见他暂时说不出来,也不急,她抱着他,道:“没关系啊,你可以慢慢想。等哪天你想通了,再告诉我。”
从他们在一起的契机,他就应该清楚,她就不是一个会安于内室的女子,所以,这个世间的规矩压根就没理由放在她身上。
那些所谓约定俗成的东西,也不适用于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