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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1 / 2)

皇都玉楼,宫宇林立,往常是挂红披彩,如今却满是白绸凋零之模样。苏娥皇身披孝服,守在先夫灵堂之前,心中作呕。

想起方才送走的幸逊等人,着实让人感到恶心。自从自己在家宴之上见着幸逊第一面之时,便知晓幸逊对自己的心思,幸逊貌若夜叉,膀大腰圆,血腥残暴,满脸横肉,彼时她还是公室夫人,幸逊不好上手。如此趁着丧礼便要强占,她急中生智,忙出一句话:“妾知丞相心意,往常侍奉于先夫,先夫体弱,未曾体会到那人间极乐,此番若是能随了丞相也罢。只是妾戴孝在身,通身晦气怕是冲撞了丞相,不过妾倒是有一主意。”

幸逊望着苏娥皇的眼神都充斥着占有:“夫人且说。”

苏娥皇眼睛转了一个轱辘:“妾此前回乡探亲,遇上了那燕侯娶妻,妾见燕侯之妻乃当世之绝色。如今燕侯欲攻打薛泰,然区区三十万残兵如何对抗薛泰百万雄师?若是燕侯战败,薛泰必取燕侯之妻,丞相也用少许珍玩换取燕侯之妻。”

幸逊本为好色之徒,本以为甄氏皇后与苏娥皇已经是名满天下的美人,却不曾想从苏娥皇口中还能听到如此之语,忙问:“燕侯之妻?可是皇后同母之妹?相貌如何?”

苏娥皇见幸逊上钩了,便道:“回丞相,正是皇后之妹。此番以妾比之,犹如寒鸦比鸾鸟;齐后比萧妃尔。”

这齐后乃是战国之时齐国恒王之妻,乃是一无盐女,却才华横溢;这萧妃,正是文皇帝独宠之贵妃萧氏,彼时冠绝天下之色,却胸无城府。幸逊闻言大喜:“好好好,夫人好生守孝,此番咸宁之战定是大胜。若是此番能得燕侯夫人,本相必定重金答谢夫人之美意,哈哈哈哈!”

幸逊回宫一路之上都在想着此事,仿佛那燕侯夫人已经是他后院之妇。幸逊后院有妻妾三十余名,这还不包含在宫中被强占的妃嫔们,刚回到相府,便听门房来说皇后娘娘至。

幸逊大喜,那甄氏是自己带入洛阳的,瞧着有几分机灵与美色,便献给了少帝,谁知少帝冷落美人,无奈只得自己先享受之。此番燕侯夫人入府之后,便是能坐享齐人之福。

“相爷此去玉楼,可是得了玉楼夫人欢心,不然可有如此喜色?”甄女王端坐于后亭之中,手中握着一盏茶,浅尝辄止。

幸逊笑道:“娘娘,咸宁之战后,本相要与娘娘有一惊喜。”

甄女王面不改色:“哦?不知丞相还有何惊喜能献与本宫?”

“此番薛泰大胜,定要夺那燕侯之妻,娘娘与燕侯夫人一母同胞,本相岂能眼看夫人落入那贼子手中?已经想着用珍玩将燕侯夫人迎入皇都,你姊妹二人相见,定有家乡之言可续,如何?”

甄女王眼望着后亭下池水里嬉戏打闹的鱼儿:“咸宁大胜后,百姓可免于大战之苦,心想事成自是好,本宫也着实想家了。”

她一句“心想事成”,幸逊便是以为她认可了这件事,拉着她又说了好一番话,才命人将其送回宫中。

甄女王静坐于未央宫中,沉浸片刻,将面前桌案使劲一掀,身侧宫人惧之怕之,皆俯首于地,未敢有所动作。

甄女王心中火气,这皇都有她一人受苦周旋便可。幸逊去了一趟玉楼回来便得知了那七娘子的消息,还起了如此歹念,定是那玉楼夫人的主意。她一早便看出来那狐媚子不是个安分的,未曾想到她竟然还打起了她最好的妹夫——燕侯的主意:“来人,笔墨伺候!”

既然她心怀不顾,就别怪她下把狠心,把幸逊与那玉楼夫人一道送去见少帝了。

甄女王沾了些墨,用左手开始在信帛上用“裕昌先生”之名写着画着,写的是她从幸逊书房见到的皇都兵防之略,画的是薛泰向幸逊呈上来的兵力部署与粮草辎重所在的图纸。又等待了些许时辰,待这第一次写下的墨迹在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后,又拿起笔,沾了另一自制墨,换了右手,写的是一封再平常不过的家书。

这第二次写好的信件,在五日之后便可彻底消失,第一次写出的墨迹又回重新显现。这便是她自己研出来的妙用,此前她用了裕昌先生之名给魏劭传递了多少军情。

她亦是知晓幸逊定会截了她的信件,只能出此之策了。

此番咸宁大战,燕侯定要胜出才是。在这皇都她尚且能顾着自己苟且偷生,先后二嫁,此后难免不会再被送人……皇都有她足矣,莫要让珠珠前来受苦。

至于那玉楼夫人……她得想办法慢慢炮制她。至少得让幸逊明白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才是。

皇都那边的事被幸逊锁得死死的,渔阳这边自是一点消息都得不到。

在家中这三日,魏劭过得那叫一个醉生梦死,自从彻底脱了稚子身后他似是尝到了味,得了妙处。往常每晚都要去衙署督查的也不去了,逮着甄七便是于床榻之上倾诉,甄七年岁小,身子软,每每抱住她都像是柔弱无骨一般的仙人儿,令人痴迷沉醉。

魏劭之精力便像是用之不竭的,每晚从戌时初开始行周公之礼,早些要亥时末,晚些更是到了丑时末才结束,累得甄七是苦不堪言。第三日之后,甄七更是哭着求着魏劭,言身子已经不堪承受,才被魏劭放过一马。

魏劭今夜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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